鐵木真依然率領大軍追到了六盤山,他們西征途中,當年攻打波斯明教的時候,那邊的山地更誇張依然被打下來了,所以他們絲毫不懼對方的盤算。
隻不過唃廝囉畢竟一代梟雄,一時間堅守陣地,倒也讓蒙古無可奈何。
宋青書讓東方暮雪照顧喀絲麗兩女,自己則悄悄摸上了唃廝囉大營,和他密談了良久。
唃廝囉原本對這趟無妄之災趕到莫名其妙,待得知是蒙古方麵勾結青唐大酋溫逋奇,想趁機來個裡應外合奪他基業,更是差點卵子都氣炸了。
宋青書並沒有透露太多具體內容,隻是適當提點便已經足夠,以唃廝囉的梟雄之姿,到時候自然知道怎麼辦。
然後他再與東方暮雪彙合,重新換上水月大宗的裝束,帶著喀絲麗進了蒙古大營。
從士兵口中得知,如今鐵木真正在會見唃廝囉的使者,宋青書不由嚇了一跳,第一反應還以為唃廝囉出賣了自己。
不過他馬上反應過來,按照腳程,對方的使者不可能比自己更快,那說明這批使者是之前派的。更何況就算他出賣自己,也出賣不了什麼情報,因為剛剛自己也防了一手,關鍵的信息都沒和他透露。
很快有士兵來帶他們前去見鐵木真,來到他的汗帳附近,遠遠看到兩個人正在比武。
“段延慶?”
杵著兩根柄鐵杖,頭發微微金黃,不是段延慶又是誰?和他對敵的那人之前在西夏招親時見過,是唃廝囉身邊國師,密宗高手李立遵。
隻見兩人你來我往,打得相當激烈,可以說平分秋色,很難分出勝負。
“水月你回來了,哈哈,來
得正好,看看他倆誰會贏?”鐵木真正坐在一張寬大的椅子上,一手端著酒杯,一邊樂嗬嗬地對他招了招手。
“兩人武功在伯仲之間,恐怕短時間內也分不出勝負,”宋青書回答道,“我這次去木桌倫部,發現他們兄弟自相殘殺,波都已經投靠了大汗,所以就沒有去取他們三十六部的盟書,已經沒有必要了。”
站立在鐵木真下首的八思巴開口道:“波都被宋青書殺了,你可知道?”
宋青書心頭一跳,搖頭道:“我去的時候,宋青書等人已經離開了。”
鐵木真擺了擺手:“罷了罷了,就算你去了也打不過姓宋的,反正木桌倫部已經平定,他殺了波都更好,我可以直接派人接管南疆了。”
宋青書接著說道:“我這次回來的路上,撞見了一隊唃廝囉的武士,好奇之下從他們手底下救出了一個女子,一問之下,才知道那女子原來是波都獻給大汗的香香公主!”
鐵木真原本隻是側耳聽著,注意力都在場中打鬥上,聞言急忙回過頭來:“哦,她人在哪裡?”
宋青書拍了拍手,東方暮雪和袁紫衣便把喀絲麗帶了過來,此時夕陽西下,那少女頭發上、臉上、手上、衣上都是落日的餘暉。
沿途蒙古武士成千上萬對眼光凝望著那少女出神,每個人的心忽然都劇烈跳動起來,不論軍官兵士,都沉醉在這絕世麗容的光照之下。
原本場中廝殺正激烈的段延慶、李立遵兩人,餘光偶然看到那道美麗的白色身影,突然之間,便似中邪一般,兩人都呆住了,眼前一直縈繞著她的影子,但覺心中柔和寧靜,哪還生的起半分廝殺的念頭?
隻聽得當啷一聲,原來鐵木真手裡的酒杯已經掉在了地上,呆呆地望著那緩緩走來的白衣少女,其他那些蒙古武士更是不堪,手中長矛紛紛掉在地下,連大汗都這樣,那些軍官又哪裡敢喝止?更何況他們此時也被對方容貌懾住,一時間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原本蒙古大營中煞氣衝天,但隨著喀絲麗的出現,整個大營都變得平和起來。
鐵木真喃喃自語:“世上竟然有這麼美的女人,果真如白芳華稟告的那樣,當真是仙女下凡。”
忽然他臉色一變,惡狠狠地盯著李立遵一行人:“唃廝囉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搶我的女人!”原本他聽到此事就已經很生氣了,如今親眼看到喀絲麗的美貌,聞著空氣中那迷人的幽香,他更是怒火中燒,這樣美麗無雙的尤物,竟然差點讓唃廝囉拔了頭籌,想到這裡他便怒不可待:
“來人,都殺了!”
“是!”
他身邊最貼身的那些武士紛紛抽刀往李立遵等唃廝囉的使者殺去,李立遵等人臉色大變,正要解釋卻已經來不及,隻能拔刀開始自衛。
可這些武士是怯薛中最精銳的宿衛,三五名結成一個陣勢合攻一人,幾乎是眨眼間便將李立遵的同伴殺得乾乾淨淨。
宋青書認出了其中一些人之前在西夏招親時見過,是唃廝囉身邊帶來的青海派的高手,一個個劍術頗有造詣,沒想到麵對怯薛宿衛的圍攻,竟然敗得如此之慘。
李立遵也是眨眼功夫便渾身帶傷,他虎吼一聲,找到個破綻往外麵衝出去,想要逃走,一隊怯薛軍箭筒士上前彎弓搭箭,瞬間便把他射成了刺蝟。
看著剛剛和自己不相伯仲的一代高手這般輕易被滅殺,場中的段延慶一張臉變得慘白無比,身形微晃都差點沒站立住。
宋青書更是和東方暮雪對視了一眼,這些宿衛和箭筒士,哪怕是他們正麵對上都有些棘手,看來此番一定要更加小心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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