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書話一出口,便暗叫糟糕,聽到他的話,朱媺娖果然神色微變。
“不過既然明教聖女是九公主,我們又是老熟人,這任務自然就放棄了。”宋青書嘿嘿傻笑道。
“我倒是很好奇,如果我們不認識,你打算怎麼來……壞我貞操。”朱媺娖臉色微紅,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自然是"miyao"等各種下三濫手段所不用其極了,”宋青書坦言道,“還望九公主見諒,在下與張忌有不共戴天之仇,能打擊明教的事情,在下向來是樂此不疲的。”
“原來如此,”朱媺娖恍然大悟,很又露出一絲惋惜之色,“實在是可惜,你二人都是見識卓絕之士,若是能聯手,天下恐怕少有對手。”
“我和他絕沒有聯手的可能。”宋青書語氣雖輕,但堅決之意已經非常明顯。
“你們之間究竟有何仇怨呢?”朱媺娖實在想不通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會有如此深仇大恨。
宋青書呼吸一窒,下意識不想讓她知道自己與張忌結仇是因為一個女人,隻好含糊說道:“個中緣由,實在難以說清楚,九姑娘隻需知道他恨不得殺了我,我也恨不得殺了他便是了。”
“好吧,我也不問了,”朱媺娖沉默片刻,“不過我有另外一個問題想問一下你,聽說當日你也在玉皇頂之上,我隻想知道袁……袁承誌究竟是怎麼死的?”聲音微微發顫,顯然心中十分哀傷。
“袁承誌死於東方……東方不敗之手,”宋青書猶豫一下,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於是將當日情形還原了一下。
“果然是東方不敗!”朱媺娖雙眼噙著淚水,咬牙切齒說道。
“呃,九公主可否聽我一言。”見朱媺娖用詢問的眼神看著自己,宋青書連忙說道,“一個亡命之徒拿著一把尖刀,攔路截殺了一個路過書生,最後被官服緝拿歸案,縣令斷案的時候,究竟是判尖刀是凶手呢,還是那個亡命之徒是凶手?”宋青書默默念叨,死道友不死貧道,為了東方暮雪,隻好犧牲康熙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朱媺娖捏著衣袖,輕輕擦拭了一下眼角,“雖然康熙才是罪魁禍首,但是東方不敗才是親手殺死袁大哥的人,我怎麼也不可能原諒他。宋公子,你和東方不敗交情是不是很好?”
被她宛若秋水的眼神一掃,宋青書心中一驚:她怎麼知道?尋思片刻,還是決定實話實說:“不錯,我和東方不敗關係的確不錯。”
“聽說前段時間東方不敗和你被任我行他們打落到萬丈懸崖,如今既然你沒有事情,東方不敗是不是仍然活著?”朱媺娖目光灼灼地看著他,等著回答。
宋青書苦笑道:“是誰告訴你我們是被任我行打落懸崖的?他哪有那麼大本事,還不是張忌暗中偷襲,東方不敗和我才受了重傷,不得不跳下萬丈懸崖。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掛在懸崖上伸出來的一棵樹上,才撿回了性命。至於東方不敗,我並沒有發現他的身影,恐怕已經摔得粉身碎骨了,不過他武功太高,也許能逃得一命也說不定。”
他並不打算將東方不敗沒死的消息透露出來,不然張忌和任我行有心查探之下,恐怕東方暮雪在五毒教會有危險。不過他也不想朱媺娖日後知道真相,對自己產生怨懟之情,因此說得模棱兩可。
“吉人自有天相,你能得上天庇護,東方不敗恐怕沒那麼好的運氣了,”朱媺娖眉宇間閃過一絲喜色,在她看來,東方不敗估計已經跌落萬丈懸崖粉身碎骨了。
“宋公子,日後你有何算,準備繼續回燕京為虎作倀麼?”朱媺娖問道。
“暫時來說,恐怕是的。”宋青書沉聲說道。
朱媺娖微微歎了一口氣,也不再勸阻,反而說道:“任我行雖然沒有在外麵不知人手,但極有可能是他故意讓你降低警惕,你直接出去太冒險了。這樣吧,反正明日我也要往盛京一行,就順路帶你下山。”
“多謝九公主好意,你如今的身份帶我下山,太過冒險。說句狂妄的話,隻要我想走,這天下間隻有寥寥幾人能攔得住我,很可惜,任我行不在此列,我等會兒直接下山便是。”宋青書婉言拒絕道。
“阿九都忘了曾經見識過公子的輕功,”朱媺娖一愣,突然笑了起來,“這樣也好。”
屋中陷入沉寂,宋青書知道是時候告辭了,隻是看著她清麗的容顏,心中頗為不舍,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連忙問道:“九公主為何會千裡迢迢趕去盛京呢?如果事關機密,不方便說的話就算了。”他在尋思是不是明教又有什麼大動作,看能不能從朱媺娖口中探得一點蛛絲馬跡。
“隻是我的私事,說給你聽倒也妨。日前我得到一則消息,知道一個故人出現在了盛京,我擔心她一念之差,做出什麼抱憾終身的決定,打算前去勸阻一番。”朱媺娖聲音中充滿擔憂。
“故人?”宋青書心中疑惑不已,阿九早已國破家亡,能稱得上故人的,頂多就是一個袁承誌,等等,袁承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