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召重對你意圖不軌?”宋青書不禁有些色變,張召重再怎麼說也是她的師叔,怎能如此不顧身份,傳到武林上去,恐怕再他立足之地,呃,不過看張召重也是一心在朝廷裡混的樣子,不太可能重返武林。
“那倒也算不上。”李沅芷將房門關上過後,歎了一口氣。
“當日京城皇宮之中,我回來過後便失去了你的蹤影,本以為你是去尋找心上人餘魚同了呢,現在看來似乎另有原因。”宋青書疑惑地看著她。
李沅芷雙眼一紅,強忍著眼中淚滴,抿著嘴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邊。
“當初你被張召重抓住了,然後帶回了盛京?”宋青書驚異地問道,心中也奇怪,那個時候張召重到京城乾什麼,莫非是幫弘曆探聽什麼消息麼……
“嗯,我好可憐,這麼久都沒有人來救我。”李沅芷睜大一雙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宋青書。
“我們都不知道你怎麼了啊,”宋青書想起另外一件事情,小心翼翼問道,“張召重沒對你禮吧?”
李沅芷一下子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紅著臉說道:“那倒沒有,他一心想我答應同他成親,借此攀上我爹這根高枝,自然不敢得罪我。隻是我每天就要聽他聒噪,實在是煩得很。”
“你就沒想過逃跑麼,我記得你武功不弱,這張府又不是什麼銅牆鐵壁……”宋青書奇怪地問道。
“怎麼沒有,人家前前後後逃了幾次,不過基本上是剛出府便被他攔回來了,我又打不過他……後來張召重被我惹火了,直接撂下狠話,我若是再跑,他便要對我用強了,人家心中害怕,自然不敢跑了。”李沅芷楚楚可憐地說道。
“果然是窮的怕橫的,橫的怕愣的,沒想到一向古靈精怪的李大小姐也有吃癟的時候。”宋青書聲音中難掩幸災樂禍。
“我已經這麼可憐了,你還來取笑人家。”李沅芷小嘴一嘟,便轉過身去。
“好啦好啦,我現在便救你出去吧。”見她活潑可愛,宋青書有些寵溺地摸了摸她的發髻。
李沅芷臉色一紅:“宋大哥,沒人告訴你少女的頭,是不能隨便亂摸的麼。”
“誰說的?我隻說過‘男人的頭,女人的腰,不是"qingren"不要撓’,我又沒碰你的腰。”宋青書說著說著難以抑製臉上的笑意笑了起來。
“我擔心出去會驚動張召重那混蛋。”李沅芷心思很便回到了逃跑的問題上。
“放心吧,有我帶著他發覺不了的。”宋青書自信地笑了笑。
“差點忘了宋大哥你武功那麼好的,哼,等我回家過後,我一定讓爹爹抽他的筋,剝他的皮,方才解恨。”李沅芷氣呼呼地說道。
“有的人不是向來不喜歡回家麼,怎麼,現在才發現家的好處了?”宋青書故意取笑道。
“嗯。”李沅芷應了一聲,想到自己離開父母這麼長的時間,都沒和他們報一聲平安,他們肯定擔心壞了。
“那收拾一下東西走吧。”宋青書站了起來,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還收拾什麼啊,好不容易才等來大哥你,還是點離開這裡為妙。”李沅芷興奮地說道,僅僅將一旁的劍拿在手中,房中其餘東西看都沒看一眼。
“你不帶點換洗衣物麼,我那裡可隻有男人衣物。”宋青書沒想到她如此風風火火,一副說走便走的架勢。
“宋大哥你當那麼大的官,肯定貪了不少錢,到時候給我全買的便是。”
李沅芷的答案差點沒讓宋青書吐血,不過他轉念一想也是,雖然自己並不怕張召重,但是若等會兒驚動了他,兩人打了照麵就不好了。白天剛在酒桌上稱兄道弟,晚上卻進來偷雞摸狗,饒是宋青書臉皮再厚,也扛不住這種情況。
“宋大人這偷香竊玉的本事真是不賴啊。”宋青書剛摟著李沅芷跳出了張府圍牆,一旁便傳來了一個似笑非笑的女聲,宋青書兩人悚然回頭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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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明日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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