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印呢?”宋青書瞟了一眼,並沒有接過來。
“手印?”蘇荃一愣,很反應過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簽字畫押是常識,“可是現在我去哪兒找紅泥?”
“要不夫人犧牲一下,割破手指用血按一下?”宋青書小心翼翼地說道,見蘇荃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連忙擺擺手:“開玩笑的,開玩笑的,其實夫人也不必煩惱,夫人身上其實自帶了紅泥。”
“有麼?”蘇荃一愣,低頭看了看全身。
“夫人的紅唇鮮豔如火,色澤亮麗,想必用的是上好的胭脂。夫人不妨在這張借據上留下唇印,便可當做畫押了。”宋青書說道。
蘇荃似笑非笑地盯著他:“宋大人這可是在調戲本夫人?”
“宋某不敢,隻是有感而發,句句都是肺腑之言,絕猥褻之意。”宋青書正色說道。
“難怪韋小寶兩個小娘子都保不住,宋大人這張嘴真會討女人開心。”蘇荃瞟了一旁的方怡一眼,嬌笑過後,拿起借據輕輕吻了一口,一個若隱若現的美妙唇印便留在了上麵。
方怡本來被蘇荃說得極為不自在,但見她居然真的用唇印來當畫押,心中鄙夷:果然是邪魔外道,一點禮義廉恥都不講。
宋青書接過借據,在唇印上輕輕地嗅了嗅,舉止近乎輕薄,蘇荃眼中閃過一絲寒意,聲音卻一如既往嬌媚:“宋大人既然這麼喜歡,要不要妾身多送你幾個。”
“正所謂過猶不及,一個剛剛好。”宋青書微笑著搖了搖頭,將借據小心翼翼放到懷中,那溫柔的動作,看得蘇荃臉皮微微發燙。
這檔口功夫,剛才點的菜便陸陸續續上來了,三人飽餐一頓過後,蘇荃便到掌櫃那裡開了兩間上房。
“真小氣,也舍不得給方姑娘一間。”宋青書咕噥了一句,便徑直走到自己房間,盤坐在床上開始練功。
蘇荃房內,方怡聽到她刻意壓低聲音的要求,驚得一下子便跳了起來:“什麼?我不乾。”
“小聲點!”此刻的蘇荃臉上一片威嚴,那還有麵對宋青書時那種嬌媚,“這可由不得你。”
原來一萬兩對於蘇荃甚至整個神龍島來說都不是小數目,再加上宋青書毫階下囚的覺悟,以及之前搜身時方怡那些小動作,搞得蘇荃一肚子暗火,吃飯期間,靈機一動便心生一計,讓方怡跑到隔壁房間侍寢,趁機將借據偷回來。等宋青書發現這一切的時候,自知理虧,隻有打落牙齒往肚裡吞的份。
這樣一來,蘇荃不僅白得一萬兩,還趁機除了胸中一口惡氣,損失的不過是一個下屬的清白而已,何樂而不為。
方怡渾身發顫,搖著頭說道:“教主夫人,我中了你的豹胎易筋丸之毒,為求活命,自然會聽從你命令做一些違背我良心的事情。可若是要我犧牲名節,乾那種恥的事情,萬萬做不到,我寧願一死。”
見方怡態度堅決,蘇荃冷冷一笑:“本夫人聽說你們方家世世代代效忠沐王府,你本身又和沐王府的小郡主情同姐妹。如果你不願意,回到神龍島,我便讓沐劍屏去侍寢。那個小郡主傻乎乎的,我稍微用計便可辦到。”
“當然了,”蘇荃的聲音很便地溫柔起來,“若是你今天答應了我,我自然不會為難你的小郡主。為了主人犧牲,不是當奴才的最高榮譽麼?”
見方怡臉色陰晴不定,蘇荃繼續說道:“就算今晚的事情被你們其他人知道了,他們也隻會豎起拇指稱讚你是女中豪傑,誰會看不起你?相反,若是因為你不答應,害得小郡主清白受損,你覺得沐王府的人到時候會怎麼看你?”
“哎喲,不要想這麼多了啦,”蘇荃聲音嬌嗲異常,但在方怡聽起來,卻猶如惡魔的呢喃,“再說了,今晚之事,你不說,我不說,其他人誰會知道?何況……”
“何況什麼?”方怡呆呆地問道。
“何況你不經意間看宋青書的眼神,我知道你早就對他有了好感,再加上宋青書年輕英俊,這件事怎麼這也算不上什麼苦差事吧?”蘇荃說道。
被蘇荃說中心中痛處,方怡立馬反唇相譏道:“既然夫人覺得宋大哥年輕英俊,服侍他是美事一件,何不自己親自下場?”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蘇荃麵容變冷,“你是什麼東西,敢和我說這種話。剛才好言相勸你不聽,也不怕告訴你。本夫人擅長攝魂大法,再加上教中媚藥的配合,保管你到時候神智迷失,變得比青樓女子還浪蕩,本夫人一樣可以達到目的。”
“現在有兩條路在你麵前,一是神誌清醒地去勾引宋青書,還可以享受一下他的溫柔。二是被我攝魂,毫知覺地去自薦枕席,你自己選一樣吧。”蘇荃漸漸不耐煩起來,下了最後的通牒。
方怡內心變得冰冷,悲憤地說道:“好,為了小郡主,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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