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書見到鋪天蓋地的毒蛇,也不由一驚,連忙掌力密布身前,毒蛇撞上這堵氣牆紛紛爆體而亡,宋青書剛鬆了口氣,卻驚駭地發現其中數條毒蛇雖然身子已經爆成血沫,隻剩下一隻頭,卻毫不停留,依然伸出猙獰的獠牙往自己身上咬去。
這也是宋青書經驗太少的緣故,神龍教中人人都知毒蛇就被砍成兩截蛇頭依然會咬人,宋青書卻不知道蛇還有這個習性,所以大意之下才吃了這個暗虧。
廳中其餘幾方高手見這麼近的距離,都以為宋青書難逃中毒生死的結局,心中不由鄙夷洪安通暗箭傷人,但轉念一想,生死相搏,武功也是殺,毒蛇也是殺,又有何區彆呢?何況大家都跟宋青書是敵非友,也樂於見到宋青書被毒蛇咬死。
宋青書眼中精光一閃,正要動用踏沙痕閃開,耳中卻傳來嗖嗖幾聲悶響,麵前的蛇頭被不知名的暗器擊中,紛紛掉落一旁。
廳中眾人目光紛紛轉移到座下一女子身上,正是遼國郡主耶律南仙,注意到眾人目光,耶律南仙毫不在意地拍拍手:“看什麼看,比武較量就該憑借真本事,本姑娘最討厭這種暗箭傷人了。”
眾人看到她放下的瓜子,這才明白對方居然將內力附到瓜子之上,後發先至,一絲不差截下了所有蛇頭。這份準度和功力讓其餘幾派高手紛紛駭然,心中暗想:她才多大年紀,便如此了得,再隔幾年恐怕天下間少有對手了。
耶律齊不由搖頭苦笑,自己這個堂妹向來天不怕地不怕,隻憑借自己喜好做事,他本想告訴耶律南仙這是臨陣對敵,隻求殺死對方,哪還講什麼江湖規矩,但突然想到自己功夫還沒她高,要是這樣說保證被對方反嗆一句,到時候自己言以對,豈不丟了大遼皇族的臉麵,幾番猶豫,訓斥的話終究說不出來。
洪安通已經趁機與宋青書拉開了距離,暗叫了幾聲小賤人,可是遼國是蒙古附庸,理論上是自己盟友,他也不好開口責備,隻好對著宋青書說道:“本座與宋大人雖然曾有嫌隙,但也沒什麼深仇大恨,何苦生死相搏?”
宋青書傻乎乎地答道:“姐姐的男人隻能是我,你想當她丈夫,自然是找死。”
場中頓時鴉雀聲,人人都知道他口中的姐姐是指蘇荃,教中眾人神色固然精彩萬分,其餘外人是樂得看戲,玉真子血刀老祖等人認得宋青書,雖然覺得他如今比起印象中的要……要傻一點,但都沒當一回事。
洪安通臉色又青又白,若是平日裡有哪個教眾敢對蘇荃如此禮,他早已把對方丟進蛇窟,受儘五彩神龍之毒,可是宋青書武功太過高強,他好不容易才和對方罷手,哪敢輕易再戰。
宋青書並沒有理他,自顧走到耶律南仙麵前,怔怔看著眼前一身武士服的少女。
耶律南仙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隨意地擺擺手:“要道謝就不必了,隻是本姑娘向來欣賞武功高強之輩,不忍心看著一個年輕高手命喪蛇吻罷了。”
宋青書臉色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喃喃道:“姑娘,我們是不是見過?”
耶律南仙想到之前在盛京暗中監視他,卻被他機緣巧合之下闖到自己屋中,見他提起此事,心中暗自欣慰:這個小淫賊看來不傻啊。
可惜她還沒想完,宋青書便繼續說話了:“算了,本公子這輩子見過的美女沒有一千也有八百,說不定是哪個窯子裡的相好,皮肉生意又何必問姓名。”
耶律南仙一拍桌子,正欲發作,宋青書又說道:“我過來是想跟你說,剛才誰要你救,你以為本公子躲不過去麼?”
耶律南仙怒道:“就當我手賤行了吧!”
宋青書理所當然地笑了笑,眼睛朝天:“那當然,本公子武功天下第一,區區蛇頭,自然躲得過。”
耶律南仙本來正在氣頭上,聽到他這樣說反而冷靜下來,心中尋思:這次見到他似乎腦子不太靈光,武功天下第一這話,豈是敢隨便亂說的?
果然其餘幾方高手心中嗤笑,正準備出言譏諷,哪知殿後突然傳來一陣雄渾的吼聲,震得眾人耳膜一顫:“天下第一?哪個混蛋敢說自己是天下第一,老子才是天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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