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耶律南仙和耶律齊回到他們的院落去過後,便聚在一起討論起來,“仙兒,沒想到這個宋青書居然如此厲害。”
耶律南仙也點點頭:“上次蘇大人和他在盛京城中交過手,回來後對他的武功也是極為稱道。”
耶律齊羨慕地說道:“以蘇大人的武功,都如此稱讚他,想必是沒錯了。今天見識了他和傳說中西毒一戰,哥哥我一邊覺得精彩,一邊又覺得有些心灰意冷。枉我自負天資卓絕,在國內年輕一代除了比不上仙兒你之外,已經是難得的少年高手。哪知道這個宋青書不過年紀和我們相仿,也不知道他的武功是怎麼練的。”
耶律南仙見他意誌消沉,連忙正色說道:“堂哥你這麼想就錯了,宋青書武功再高,也不過是彆人手中一把利刃而已。而堂哥你乃堂堂皇族,所學的乃是經世治國平天下的本事,你將來要做的是握刀的人,而不是想成為一把鋒利的刀。”
耶律齊神色一緊,連忙對耶律南仙行了一禮:“多謝仙兒妹妹當頭棒喝,我已經想明白了。”
耶律南仙連忙側身一讓,嬌笑道:“哪有當哥哥的給妹妹行禮的,我可受不起。”
耶律齊終究是少年心性,很便恢複過來,忍不住問道:“仙兒妹妹,以你的武功,和宋青書比起來,孰高孰低?”
耶律南仙在遼國年輕一代中可以說是一個傳奇,年紀輕輕一個美少女,武功卻近乎宗師境界,不知道是多少少年男兒的夢中"qingren"。耶律齊若不是她的哥哥,說不定也會加入她的追求者之列。
耶律南仙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剛才你又不是沒看過他和西毒的比武,連西毒都輸了,我怎麼可能是他對手。”
尷尬的訕笑幾聲,耶律齊不好意思地說道:“仙兒你是我們整個耶律皇族的驕傲嘛,哥哥自然希望你能打贏宋青書。”
回想了一下剛才那場決戰的細節,耶律南仙微笑道:“如今大遼國內,恐怕隻有蕭大王和蘇大人才有可能勝過他了,我還差點火候。不過今天目睹此曠世一戰,我倒是隱隱有種突破的感覺,我想不出三年,我應該可以和宋青書一戰。”
“三年這麼久啊。”耶律齊失望地說道,“你可是我們皇族第一高手耶,金國是我們的世仇,滿清又和他們源出一脈,想到他們的第一高手這麼厲害,我心裡就堵得慌。”
聽到他的話,耶律南仙也沉默了,當年金國打得遼國近乎亡國,曾經擄掠了大量後妃公主,她們其中下場好的就是被金國宗室或者王公大臣收為姬妾,下場悲慘的便是被流放到浣衣局,充當軍妓官,受儘淫辱。
這段堪比宋國靖康之恥的災難被每個遼國人牢牢記在心裡,所有人想的就是覆沒金國,一雪前恥。
不過如果以為遼國人與宋國同病相憐那就錯了,遼國人所恨之人排第二的並不是滿清,而是宋國。
百年前的檀淵之盟,遼宋互相結為兄弟之國,雖然宋國每年要貢獻歲幣,但遼國也謹守盟約,不再南下攻宋。誰知道女真族一興起,宋國那群昏君奸臣便起了趁火打劫的心思,暗中和金國結盟,瓜分遼國。
遼國皇帝數次派使者向宋國君臣強調百年的兄弟之情,再陳明利害,直言唇寒齒亡的道理,哪知道宋國君臣利欲熏心,終於還是派兵和女真族南北夾擊遼國,才有了那場滅國的災難。
耶律南仙那時尚在繈褓之中,她的母親就是被金國擄走的,至今下落不明。
耶律南仙眼中隱隱閃現淚光,整理了一下情緒,開口說道:“先不談這個了,堂哥你絕不覺得今天血刀老祖那邊態度很奇怪?”
耶律齊聞言點點頭:“不錯,按理說血刀老祖和洪安通都同屬於阿裡不哥手下,為何卻反而拆洪安通的台?而且桑結自始至終都不發一言,態度實在曖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