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當日羞人情景,綠衣女子心想這怎麼可能當眾說出來,正猶豫要不要讓手下發射毒汁,身後傳來了笑吟吟的聲音。
“究竟是哪個男人能讓妹妹生這麼大氣啊,姐姐倒要看一下。”
一個身材高挑的美豔女子排眾而出,不過讓人印象最深的卻並非是她的容貌,而是她背後那杆比她身子還長的梨花槍,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英氣。
美豔女子上下打量了宋青書一眼,不由眼神一亮,好一個器宇軒昂的男子。
清楚以綠衣女子在江湖中的身份地位,尋常男人得罪她了絕對活不到現在,這個男人長得這麼俊,再聯係到剛才綠衣女子臉上的暈紅,心想說不定是一對小情侶在鬨矛盾,所以她才一直遲遲沒下殺手。
可是綠衣女子臉皮兒薄是出了名的,要殺男人的話已出口,豈有收回來的道理,若真讓她的手下放射毒汁,這男人不死也廢了,不如自己下場將男子活捉回來交由她發落,就當悄悄送個人情給她。
。頂點。 這一切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情,美豔女子想清楚一切,微微一笑,對著綠衣女子說道:“得罪了我們任大小姐,就這麼射死他未免太便宜了。就讓姐姐出手把他擒過來,妹妹你再好好折磨他一番。”她嘴上說得漂亮,既顧全了對方的麵子,又給了她台階下,倒不虞綠衣女子反對。
聽到美豔女子的話,宋青書終於醒悟,看著綠衣女子,失聲說道:“原來是你!”想到昔日偷上黑木崖,和她一起躲在浴桶裡的旖旎,不由心中一蕩。
注意到宋青書眼光有意無意瞄向自己雙腿,任盈盈隻覺得被他目光掃過的地方升起一絲灼熱之感,想到當初一雙腿被他握在手中肆意把玩撫摸,渾身癱軟無力的樣子,任盈盈又是羞澀又是憤怒,剛好聽到同伴的建議,心想就這樣將他殺了,的確是太便宜了。
不過她清楚宋青書武功非同小可,不由擔憂地說道:“可是他武功很高……”顧忌同伴的麵子,話並沒有說完,不過意思再清楚不過。
哪知美豔女子揚起下巴,臉上泛起一絲驕傲神情:“放心,你忘了姐姐的外號?”
前不久剛見過對方出手,那鬼神莫測的槍法甚至不在衝哥的獨孤九劍之下,任盈盈頓時笑道:“姐姐一杆梨花槍,打遍天下無敵手,小妹的確多慮了。”
聽到任盈盈的話,唐夫人的護衛隊長哈哈大笑:“就這嬌滴滴的娘們,也敢自稱打遍天下無敵手。在老子看來,不管什麼梨花槍桂花槍,上了床都敵不過老子胯下這杆長槍。”
本來以他的身份,絕不敢在唐夫人麵前如此粗俗,但看著周圍密密麻麻的黑衣人,他心中明白,今天恐怕難逃一死,絕望之下,便沒有那麼多顧忌。
美豔女子臉色一寒,抬手提槍,一氣嗬成,隔著數丈距離遠遠望他喉嚨刺了過來。
騎士既然能做到唐夫人護衛首領,自然絕非弱手,見她這麼遠便出槍,不由心生輕視,哪知道一眨眼功夫對方的長槍已經刺到數尺之前,大駭之下一刀往槍頭劈去。
騎士的刀雖非什麼絕世寶刀,但吹毛斷發卻綽綽有餘,欺美豔女子長槍槍杆是木杆做成,這一刀下去,對方槍頭必斷,危機自然解除。
美豔女子泛起一絲冷笑,槍頭突然變得仿佛一條靈蛇一般,憑空扭了個彎,騎士勢在必得的一刀劈到了空處,還沒來得及變招,便覺得喉間劇痛,連忙扔下兵器,雙手捂著喉頭,驚恐地看著早已回到原地的美豔女子:“你……你……”
美豔女子惱怒他出言下流,因此刻意一槍剛好刺破他的氣管,又避開了大動脈,讓他隻能在痛苦之中慢慢死去。
宋青書剛才正在猶豫要不要出手相救,哪知道一瞬間便已塵埃落定,呆呆地看著美豔女子身後的長槍,脫口而出:“你就是山東四娘子楊妙真?”
美豔女子眼眸閃過一絲訝色,江湖中往往稱呼她為四娘子,久而久之,她的本名除了最親近的幾個人之外,再也無人知曉,不由奇怪地看著宋青書:“公子是何人,究竟如何得知妾身的名字?”
見楊妙真並不反駁,趙敏也奇怪地望了宋青書一眼,以蒙古的情報,也隻知道她叫四娘子,不由似笑非笑地說道:“天下還有哪個姑娘的閨名你是不知道的?”
宋青書總不能解釋自己是後世在史書上看到她的本名的,當時看到她的生平事跡,下意識心生敬佩,所以印象非常深刻。遲疑了一下,本想報個假名,但有任盈盈在場,隻好說道:“在下宋青書,見過四娘子。”
想到對方能在正史上留下“一杆梨花槍,天下無敵手”的評價,宋青書心想這個女人恐怕未必就比五絕什麼的差了,而且剛才她那驚豔的一槍,自己大意之下說不定也會遭殃,連忙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防備著。
聽到宋青書自報家門,楊妙真更是驚奇:“公子可是昔日滿清第一高手,後來舍棄榮華富貴,刺殺康熙的那個宋青書?”
原來之前宋青書雖然臭名昭著,但後來相傳刺殺康熙失敗,反被挫骨揚灰,這般淒涼的下場讓天下英雄豪傑紛紛唏噓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