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公子剛進門,隻覺銀光一閃,還沒反應過來,三枚劇毒銀針已經到了眼前。他本是興師問罪而來,誰知道剛踹開門就有毒針射過來。
若是平時,錦衣公子身邊高手護衛無數,這樣的襲擊自己雖然反應不過來,但身邊的高手卻絕對能擋下來,隻不過此次考慮到宋青書與李莫愁兩人躲在房裡,不知道會有什麼不堪入目的場景,錦衣公子就沒有帶護衛隨行,選擇了孤身一人進來,誰知道會處於這種命懸一線的境地。
此時宋青書也看清了錦衣公子的相貌,不由大吃一驚,整個人猶如離弦之箭一般,後發先至,一把摟住錦衣公子,因為冰魄銀針實在太快,饒是以宋青書的輕功也差點來不及,那一瞬間隻好用一個非常彆扭狼狽的姿勢,抱著錦衣公子往地上一個驢打滾方才躲開了銀針的襲擊。
兩人摟在一起齊齊在地上滾了幾圈,錦衣公子這才反應過來,一把將壓在身上的男人推開:“還不起來?”誰知道宋青書因為修煉玉女心經的緣故,身上並沒有穿衣服,錦衣公子白皙的手剛好按到他胸膛之上,仿佛被開水燙了一般倏地收回了手。
“無恥下流!”錦衣公子臉色一紅,俊秀的臉蛋兒仿佛女子一般嬌豔。
宋青書尷尬的起身,這個時候沒功夫解釋,急忙跑到床邊扶助李莫愁,順勢拉起一層薄毯裹住她乍泄的春.光:“你怎麼樣了?”
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指輕輕往她脈門一搭,不由眉頭緊皺,修行玉.女心經過程本來就凶險異常,中途禁不起絲毫打擾。當年小龍女修煉此功之時隻是被一根樹枝輕輕拂到臉上,就差點香消玉殞,更遑論李莫愁此番在行功的最緊要關頭突然暴起出手,導致體內真氣逆行,如今她體內真氣四處亂竄,比之前的傷勢還嚴重了幾分。
李莫愁哇的吐出了一口鮮血,似乎並不在意自己的傷勢,反而惡狠狠盯著門口那個錦衣公子:“你先彆管我,幫我殺了他!”
若說身子被宋青書看去,李莫愁還有數種理由安慰自己,可被這個錦衣公子看去,那她是怎麼也接受不了的,因此不顧傷勢的嚴重,第一反應就是讓宋青書去殺了對方。
錦衣公子看了一眼沒穿衣服的宋青書,又看了一眼裹在被窩裡的李莫愁,沒來由地惱怒起來,冷哼一聲:“奸夫淫.婦,這是要殺人滅口麼?”
宋青書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他當然明白李莫愁為何不顧傷勢也非要殺了錦衣公子,不由苦笑著對她說道:“其實這個人不需要殺的。”
“他辱我清白,為什麼不需要殺!”見宋青書不為所動,李莫愁咬了咬牙,掙紮著想從床上下來,“好,你不殺,我殺!”
“哼,看你一副隨時要咽氣的樣子,誰殺誰還不一定呢。”錦衣公子本就很不爽李莫愁和宋青書鬼混在一起,剛才又被她的突然襲擊弄得狼狽不堪,早已憋了一肚子邪火,見她掙紮著要下來,也不服氣地抽出袖中寶劍。
“好了!”宋青書急忙擋在兩人麵前,伸手摘下錦衣公子的帽子,頓時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仿佛瀑布一般散落在她肩頭。
宋青書回頭對李莫愁說道:“看到沒有,她本是女子,就算看到你的身子也沒什麼關係。”
李莫愁不由一怔,仔細打量對方,隻見她眼若秋水,眉如遠黛,瓊鼻櫻唇,果然是一個嬌豔無匹的美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