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微微一怔,可此時他要變招已經來不及,噗的一聲響,左冷禪的手指已戳中他左胸“天池穴”,任我行下意識運起吸星大.法,果然對方內力猶如河堤潰決,從自己“天池穴”中直湧進來。
任我行本就是驚采絕豔之士,宋青書所言雖然沒頭沒尾,但片刻過後他就明白了左冷禪的打算,讓自己吸取他的寒冰真氣,猝不及防之下全身難免凍僵,到時候隻能任人宰割。
電光火石之際想明白這一切,任我行不由又驚又怒,哪敢將對方真氣肆意吸入自己體內?可先前引狼入室,此時若是不用吸星大.法吸取對方手指上的內力,那自己難免會重傷與這一指之下。
任我行當機立斷,拚著身受重傷,硬生生以身體接了他這一指,口中鮮血狂噴的同時,一腳踹到左冷禪小腹,左冷禪大叫一聲,整個人向後倒去,頓時蜷縮在地上哀嚎起來。
場中所有人大驚失色,要知道左冷禪乃堂堂五嶽劍派掌門,江湖中有名的硬漢,若非遭受極大痛苦,絕不會如此失態,早有嵩山派的人圍過去查看他的傷勢。
“閣下好狠毒的手段,貧僧玄渡,領教閣下高招!”一個滿麵紅光的老僧憤然而出,右手食指與中指輕輕搭住,聽他言辭明明已經怒極,臉上卻露出一微笑,神色溫和,如此反差顯得怪異至極。
任我行此時重傷在身,哪還是他的對手,宋青書與鳩摩智雙雙搶出,將任我行護在身後。
“師弟,這和尚由我來對付,你先照顧任先生吧。”鳩摩智隨即便擋住那老僧的去路。
宋青書清楚鳩摩智的修為,自然不會為他擔心,反而急忙查探任我行的脈門,隻覺他手上肌膚冰涼徹骨,脈象更是混亂不堪,顯然重傷於對方的寒冰指力之下。
宋青書不由大為後悔:“嶽父大人,若不是我從旁乾擾,你也不會傷得如此之重。”原著中任我行此戰不小心吸入了左冷禪的寒冰真氣,被對方趁機封住穴道敗北,儘管輸了,卻並沒有受多麼嚴重的傷,療養半天便將寒毒祛除體外。可此時他受的傷,沒幾個月調養,恐怕是好不了了。
任我行牙關直打顫,不過依然嘿嘿一笑:“不過受傷而已,要是讓老夫輸給姓左的,那簡直比殺了我還難受。”
宋青書一頭黑線:“說得輕鬆,你也不看看你受的傷有多重,剛才若是稍有差池,恐怕就會命喪當場。”一邊說著一邊將浩蕩的真氣輸入對方體內,助他祛除體內的寒毒。
任我行臉上突然露出一絲詭異笑容:“你要是知道姓左的受的什麼傷,就不會覺得我這傷重了。”
宋青書也奇怪左冷禪為何會嚎得這麼淒慘,回想剛才對方被踢中小腹,不由一驚:“莫非嶽父廢了他的丹田?”
任我行一臉似笑非笑:“我當時的確是這麼打算的,可姓左的把武功看得比命還重要,關鍵時刻硬生生躍起三寸,躲過丹田被毀之厄,不過這樣一來,卻被我踢中了……嘿嘿,聽說姓左的有幾房妾室,我看她們下半輩子要守活寡囉。”
宋青書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忍不住同情地看了遠處的左冷禪一眼,想到自己之前設計讓張無忌練了自閹效果的吸星大.法,嘿,我們翁婿還真是有緣,以後可以改個外號了——太監製造者,到時候看江湖上哪個男人敢跟我倆作對?
張三豐暗歎了一聲,之前不願與這兩人同行,就是擔心會發生這種情況,不過任我行畢竟是替他出頭,他也不好埋怨什麼。
張三豐雖然隨和,可不代表他是怕事之人,他其實也不滿剛才少林那種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畢竟般若掌是你少林絕學,結果你一個說法都沒有,這算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