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俠麼……”唐夫人眉頭緊鎖,似乎在思索,不過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公子,妾身離開京城已久,消息沒有以前靈通,宋大俠的事情妾身並沒有聽到過什麼風聲,這樣吧,我等會兒回去了找哥哥打聽一下。”
宋青書也覺得唐括辯知道的可能性更大一點,不過聽到唐夫人去打探,不免有些擔心:“這樣會不會引起他的懷疑?”
唐夫人嬌笑道:“放心好了,人家彆的本事沒有,對付男人還不是小菜一碟。”
宋青書一臉古怪,心想那個人可是你親哥,難道你還能用平常那些對付男人的手段對付他?
見他依舊不放心,唐夫人繼續說道:“彆太擔心了,更何況你們已經結為異性兄弟,就算被他知道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公子的父親就是他的父親,他也有責任相救的。”
宋青書苦笑道:“正所謂各為其主,我並不想讓他難做,還是先瞞著他好了。”
“公子真是個君子!”唐夫人忍不住感歎道,不過她很快想到床笫之間對方的手段,不禁臉色一紅,暗自補充了一句,不過是個好色的君子。
兩人在外麵逛了大半天,又在客棧了胡天胡地了大半天,回到府邸之時,天色已經漸漸黑了下來。
此時唐括辯已經起床了,看見兩人神態親密地走進來,並沒有什麼詫異之色,反而拍著宋青書的肩膀,笑道:“兄弟,可以啊,這麼快就把我這個千嬌百媚的妹子搞上手了?”
宋青書一臉尷尬,不知道如何回應才好,畢竟說起來唐夫人可是個有夫之婦。
唐括辯看出了他的不自在,不禁笑道:“兄弟彆多想,我是真心希望你當我妹夫,那個烏帶我早就瞧他不順眼了。”
唐括辯口中的烏帶,正是金國如今的崇義軍節度使,唐夫人的丈夫。
唐夫人不由嬌嗔道:“大哥,又拿人家打趣了。”
一行三人就這樣其樂融融聊了起來,很快又到了晚宴的時間,也許是今天宿醉了一天而宋青書麵色如常的緣故,唐括辯覺得很沒麵子,於是又拉起宋青書鬥酒起來。
宋青書頓時哭笑不得,不過他尋思著等對方喝醉之後,唐夫人更方便趁機打探情報,便也沒有拒絕。
隻不過兩人雖然喝了很多,可從唐括辯嘴裡依然探聽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情報,宋青書不由暗暗心驚:如今這情況有兩種可能,一是唐括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二是對方的心思並不像他表麵上這麼粗獷,在喝醉之際也能緊守口風。
始終無法探知信息,宋青書也鬱悶了起來,而喝酒之時,情緒對人的酒量影響也是頗大的,沒過多久,宋青書就覺得天旋地轉,知道再喝自己絕對斷片,連忙向唐括辯服輸。
唐括辯也好不到哪兒去,見對方主動服軟,更是求之不得,也沒難為他,任由唐夫人扶著宋青書回去休息了。
連續一天一夜與唐夫人鏖戰,導致宋青書體力消耗過大,又接著兩天和唐括辯鬥酒,於是當宋青書回到房間後,再也支持不住,埋頭便呼呼大睡起來。
唐夫人替他脫了衣服鞋襪,給他蓋好被子,看著眼前熟睡的男人,不由會心一笑:“平日裡在床上那麼‘凶’,現在這樣子看著倒是蠻可愛的。”
一會兒過後,唐夫人便起身回房休息了,畢竟被折騰了兩宿,她現在還有些渾身發軟,萬一等會兒宋青書醒來,趁著酒性要自己,那還讓不讓人活了。
三個主人安歇過後,整個節度使府頓時陷入了一種異樣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