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書又聽了一會兒,不得不佩服李可秀這個老狐狸,當真是滴水不漏。表麵上順著王保保的話說,卻一點實質性的承諾也沒做出,這一手漂亮得無懈可擊。
王保保也不是蠢人,很快就察覺到了對方的油滑,不由冷哼一聲:“本王也不逼你,提督大人可以回去後再仔細考慮,想好了再答複本王。”
“多謝小王爺盛情。”李可秀拱手說道。
“提督大人也彆考慮得太久了,畢竟本王的耐心可是出了名的不好。”王保保忽然說道。
李可秀心中一凜,急忙笑道:“那是自然。”
……
看著李可秀離去,宋青書心中尋思差不多是時候接觸一下李可秀了,又在房梁上呆了一會兒,沒聽到什麼更有用的情報,便悄悄離開去尋找陸冠英等人的下落。
畢竟之前占了程瑤迦那麼大便宜,不替她做點事情,總有些過意不去。
經過一番查探,南宋使團的人都是被單獨看管,其中以看管韓侂胄的守衛最森嚴,以宋青書今時今日的武功,要想不驚動其他人將他救出來,也絕無可能。
當然宋青書也不會做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他很快繼續查探下去,找到了陸冠英所在的牢房。
“看來陸冠英在使團中的地位還真不咋地。”宋青書之所以這樣感歎,是因為看守陸冠英的隻有兩個普通的番僧,對王保保手下的那群番僧印象深刻,畢竟那晚差點在他們獨有的合力之術下吃了大虧,不過這兩個番僧卻不屬於王保保麾下十八金剛,武功也隻能算稀鬆平常。
身形一閃掠過兩人之際,宋青書封住了他們穴道,讓其看起來與平常無異,然後順手從他們腰間取出鑰匙,打開房門後,似笑非笑地盯著裡麵被精鋼鐵鏈鎖著的陸冠英。
他此時一身血汙,披頭散發被掛在木架上,顯然是受了蒙古人的嚴刑拷打,哪還有半分歸雲莊少莊主平日裡的意氣風發?
“你們這些蒙古狗,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告訴你們任何事的。”陸冠英並沒有抬頭看,隻是喃喃說道。
“雖然我很佩服你這身硬骨頭,不過不得不說你未免太蠢了點。”宋青書搖頭不已。
陸冠英這才吃驚地抬起頭來,當看清他的樣貌,不由怒道:“是你這個狗賊!”
“喂喂喂,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說起來我當初還放你一條生路呢,你怎麼這麼恩將仇報?”宋青書無語道。
“呸!”陸冠英吐了一口血沫,充滿血絲的眼睛狠狠地盯著他,“你欺負了瑤迦,難道還讓我感恩戴德不成?”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欺負她…...”宋青書忽然一陣心虛,不禁想到之前將程瑤迦壓在床上一陣上下其手,“好吧,就當我欺負了她吧,你現在自身難保了,難道還想報仇不成?”
“你!”陸冠英作勢欲撲,隻可惜身子被鐵鏈緊緊鎖住。
“好了,言歸正傳,我這次是受尊夫人所托,前來救你的。”宋青書擺了擺手,示意他安靜下來。
“救我?”聽到這個消息陸冠英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畢竟他與對方非親非故,對方來救他,顯然是因為妻子的緣故。可對方為何會答應妻子救自己?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趁人之危,卑鄙!”陸冠英臉色鐵青,總覺得眼前景色有些泛綠。
宋青書卻不搭理他,自顧說道:“不過你彆高興得太早,如今玉清觀高手眾多,我一時半會兒也沒法救你出去,不過倒是可以替你給尊夫人帶句口信,你有什麼話就快說吧。”
“不需要!”陸冠英冷冷地答道。
宋青書微微一笑:“我知道你現在恨不得殺了我,不過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如今這情形說不定明天就被蒙古人殺了,這很有可能是你對你妻子說的最後一句話,若是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好,不過我不相信你,給我紙筆,我自己寫。”陸冠英冷冷說道。
“這時候我去哪裡給你找紙筆?”宋青書眉頭一皺,忽然想到什麼,從懷中掏出一方手帕給他,“你就在這上麵寫吧。”
“無生老母,真空家鄉!”就在這個時候,遠處隱隱約約傳來喧鬨聲,若非宋青書修為精深,根本不可能聽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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