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想不想我們有什麼?”宋青書笑道。
李青蘿臉色轉冷:“以後不許你對語嫣動心思!”
宋青書眉毛一挑:“夫人隻是不許我對語嫣動心思,那是不是表示我可以對夫人動‘心思’?”他故意在心思二字上咬重了讀音,語氣頗為曖.昧。
“滾!”李青蘿回應他的則是一個枕頭。
宋青書苦笑著拿著枕頭回到了自己房間,見屋中一個少女以手支頤,正在桌上打著瞌睡,不是木婉清又是誰!
宋青書頓時一陣歉疚,正想上前將她抱到床上休息,木婉清已經聽到開門的動靜,迷迷糊糊抬起頭來:“你怎麼弄得這麼晚?”
這一聲問得極為自然,仿佛妻子對晚歸丈夫的問候,宋青書心中一暖,同時更不敢以實相告,免得傷了她的心,隻好說道:“她受的傷比較嚴重,所以耽擱的時間久了點。”
“哦,那你肯定很累了,快睡吧,時間很晚了。”木婉清很自然地說道,兩人早就在一張床上睡過了,雖然沒有發展到最後一步,可是其他所有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過了。
“好!”剛才在李青蘿那裡雖然充滿了荷爾蒙的快.感,可他心中沒有愛隻有欲,對木婉清卻不一樣,他是發自心底的疼惜。
“我要殺了那女人!”誰知道木婉清忽然神色一變,抽出身邊寶劍便要往外衝。
“怎麼了?”宋青書急忙攔住了她。
木婉清咬著嘴唇,眼神中充滿委屈之意,良久過後方才說道:“你身上有她的香味。”
宋青書頭皮一麻,頓時感覺到了修羅場的氣息,不過事到如今,他隻能硬著頭皮解釋道:“我要救她,當然免不得和她接觸了,難免會染上她身上的香味。”
“那你的衣服呢?”木婉清指著他身上,眼中隱隱泛出淚花。
宋青書暗呼糟糕,都怪自己仍在震驚李青蘿所說的那些信息,導致反應比平日裡慢了一拍,居然犯了這麼低級的錯誤。
“我替她療傷的時候,她的衣裳被汗水濕透,為了避免她走光,我就把衣服給她披上了。”信口胡縐之下,宋青書居然也找了個說得通的理由。
“你為什麼會對她這麼好!”木婉清倒沒有懷疑他的話,隻是難免醋意大發。
“其實是這樣的……”宋青書明白言多必失的道理,若是被她繼續追問下去,難免不會露出馬腳,連忙主動引開話題,將嶽飛是李青蘿小姨爹的事情說了一遍。
說完過後,宋青書歎道:“婉清,嶽武穆是所有漢人的英雄,我素來也極為敬仰他,這次碰到他的親人,又豈能狠得下心傷害她呢。”
聽到他的話,木婉清臉色數變,忽然幽幽一歎:“可我不是漢人……”
宋青書這才醒悟到,不管木婉清親爹還是養父,一個是大理段式,一個是西夏木氏,都非漢人。
“你娘是漢人啊,你當然也算半個漢人了。”宋青書急忙安慰道。
“宋郎,你若是知道我娘的背景,恐怕就不會再喜歡我了。”木婉清忽然間嚶嚶地哭了起來。
見她沒來由地哭了,宋青書頓時急了,急忙替她擦拭眼淚:“你怎麼了,是不是我哪裡惹你傷心了?”
“你不是最敬仰嶽武穆麼。”木婉清抽泣地說道。
“這有什麼問題麼?”宋青書急忙問道。
“我娘姓秦啊。”木婉清哭聲更大了。
“姓秦又怎麼了?”宋青書依然一頭霧水。
“秦檜的秦。”木婉清眼淚汪汪地望著他,聲音雖輕,卻仿佛平地驚雷。
“啊?”宋青書頓時傻眼了,萬萬沒想到她居然能跟秦檜扯上關係。
“難道你娘是秦檜女兒?”宋青書試探著問道。
木婉清搖了搖頭:“那倒不是,不過他們都是秦氏一族的人。當年秦檜病死,秦家隨之衰落,為了避免政敵殘害,秦家剩下的人就儘數遷往了西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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