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芳又羞又急:“隻不過什麼?”
“隻不過夫人的……瓊漿玉液隻能暫時壓製毒性而已,我的內力運轉維持不了多久,之前就是逼毒的時候忽然內息重新停滯,導致毒性反噬,才……才冒犯了夫人。”宋青書解釋道。
戚芳臉蛋兒紅得像血一般,怒道:“不要再提那件事了!”
宋青書聳聳肩:“既然夫人不想聽,那我就不說了。”
沉默了一會兒,戚芳咬唇問道:“那你體內的毒如何解?”
宋青書苦笑道:“自然隻能趁每次內力恢複的時候抓緊逼毒,我相信總有一天會將毒逼乾淨的。”
“你的內力如何才能恢複……啊!”戚芳從剛才開始整個腦子就是一團漿糊,說到一半才想起對方剛才提到需要那東西才能暫時恢複內力,頓時驚呼起來,心中又羞又怒,狠狠地盯著對方。
宋青書也隻能硬著頭皮答道:“我看夫人每次擠出來也要倒掉,與其浪費了不如給我來解毒?”
“想都不要想!”戚芳斷然拒絕,之前她是見他中毒昏迷,才勉為其難喂了他一些,如今清醒的情況下,又如何能將這麼羞人的東西給他?
“呃……”宋青書忍不住咕噥了一聲,“又不是沒喝過……”
“你說什麼?”戚芳氣得粉臉煞白,要不是現在衣服沒有穿好,她恨不得過去給他一巴掌。
“夫人睡了麼?”房中氣氛正尷尬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桃紅的聲音。
戚芳身子一僵,臉上血色褪儘,有些慌亂地答道:“睡……我已經睡了。”
她本想自己解決這件事情,可一旦桃紅發現了什麼,這件事就不再她的控製範圍之內了,到時候肯定鬨得沸沸揚揚,自己倒也罷了,將來讓女兒在其他人麵前抬不起頭來才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
“我有些話想對夫人說。”桃紅回道。
“我……我已經睡了,有什麼話明……明天再說吧。”戚芳慌慌張張地答道,這個時候哪能讓她進來談話啊。
宋青書神情頗為玩味,之前四喜的話透露出是聽桃紅的安排,那她這麼晚了硬闖主母房間肯定是不懷好意,等會兒有好戲看了。
“可是這些話隻能今晚說。”桃紅語氣堅決,並沒有絲毫退卻的意思。
“怎麼辦……怎麼辦……”戚芳覺得頭都快大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了看宋青書,指著床底,小聲說道,“你快躲進去。”
宋青書搖了搖頭:“我從來不藏床底。”
戚芳都快急哭了:“要是你被發現了,一切都完了。”
宋青書眼珠一轉,頓時計上心來:“若是夫人肯答應之後提供……提供瓊漿玉液給我解毒,我就躲進去。”
“你!”見在這種緊要關頭,他居然趁機威脅自己,戚芳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夫人,你反正也是拿去倒掉,還不如拿來救人,正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宋青書繼續遊說道。
戚芳都有些佩服他了,居然能將一件這樣的事情說得如此冠冕堂皇,這臉皮恐怕比城牆還厚吧。
“好吧,我答應你!”戚芳胸脯急劇起伏,顯然心情並不平靜。
“多謝夫人。”宋青書露出一絲燦爛的笑容。
戚芳被他的笑容弄得心頭莫名一跳,這個時候門外的桃紅又開口了:“夫人,我進來了。”說著便推開了門,原來剛才李可秀麾下的士兵出去過後隻是將門帶了過去,戚芳還沒來得及去反鎖門,便被宋青書推到了,一直到現在都還沒回過神來。
聽到門開的聲音,戚芳嚇得魂飛魄散,急忙回頭望向宋青書,卻愕然發現對方早已消失了蹤影,不禁暗啐一口:“一看就是經常乾一些偷香竊玉的戲碼,動作這麼熟練。”
桃紅與之前那些士兵不同,不可能探到床底下去搜查什麼,戚芳這才略微平靜了幾分,身上的衣服是來不及穿了,隻能草草用衣服裹著,然後扯過床上的被子蓋在上麵。
“奴婢見過夫人。”桃紅行了一禮,忽然皺了皺鼻子,“咦,這屋裡是什麼味啊。”
“可能是剛才太多士兵進來,留下的汗臭吧。”戚芳臉色一紅,之前的戰況太激烈,屋中還殘留著濃濃的歡好後的曖昧氣息,她急忙岔開話題,“你到底有什麼事情,非要這麼晚跟我說。”
桃紅顯然也是滿腹心思,並沒有過多地關注房間裡氣味的問題,聞言答道:“沒什麼,就想來和夫人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