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侂胄點點頭,先向眾人介紹了宋青書的身份,再一一介紹周圍的官員給宋青書認識。
萬俟卨這會兒功夫終於回過神來,皮笑肉不笑地道:“看來韓相與金蛇王關係很好啊。”
韓侂胄微微笑道:“若不是左相大人在揚州的時候橫插一腳,我與宋公子關係會更好。”他早就料到萬俟卨會從這方麵入手,索性直接攤開來,畢竟之前揚州自己與宋青書達成協議是眾所周知之事,直接承認反而顯得正大光明問心無愧,將對方一係列後招給堵了回去。
萬俟卨呼吸一窒,顯然有些始料未及,冷哼一聲便轉向了宋青書:“老夫的孫子昨天聽聞公子到了臨安,特意攜禮物前來貴處拜訪,結果到現在都沒有回府,不知道公子能不能告訴我他到哪兒去了?”
宋青書暗罵一聲無恥,帶著劇毒和一群殺手前來刺殺都能被描述成攜禮物拜訪,既然如此那就以無恥對無恥唄:“真的麼?我怎麼沒有見到令公子呢,難道你們這臨安城治安已經差到了這個程度,大活人都能走丟?”雖然讓他知道真相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正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宋青書向來是個怕麻煩的人,能偷懶的時候絕對不會猶豫。
“你!”萬俟卨明知道萬圭多半折在了他手裡,可對方一口咬定沒見過,他手裡沒證據,想作也沒有什麼辦法。
“好了好了,宮門已經開了,各位請吧。”一旁的賈似道開口了,這段時間他正為了查賈寶玉的下落焦頭爛額,查到萬俟卨曾今調了軍隊去過現場,賈寶玉的失蹤恐怕與他脫不了乾係,如今見到萬圭不見,他可是幸災樂禍得很。
“宋某見過賈樞密。”宋青書一邊與他寒暄,一邊頭疼不已,賈寶玉的事情,得找個妥善的善後之法,不然賈似道遲早懷疑到我身上。
“幸會幸會。”賈似道仔細審視了他一番,現看不清他的深淺,一時間心驚不已。
一群人就這樣各懷鬼胎地進了宮,文武百官先進了金鑾殿,宋青書則被太監領著到一處偏殿等候。
在偏殿中等得百無聊賴,宋青書甚至動了去找李沅芷的心思,不過看到寸步不離的太監還有門外的侍衛,他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光天化日之下,危險係數實在太高了。
幸好沒過多久朝會那邊就傳來消息宣他覲見,宋青書整理了一下衣服,便悠然自得地往金鑾殿方向趕過去了。
以他這些年的經曆,龍椅都坐過,見一個南宋皇帝實在提不起他的緊張感。
“金蛇王宋青書,見過皇上。” 進了大殿之後,宋青書開始打量這個後世非議頗多的皇帝,隻見其白白胖胖,看著居然頗有幾分可愛的感覺。
宋青書麵露古怪之色,心想他整天吃好喝好,養尊處優,胖點也正常,電視裡那些太監,不都是長得胖胖的麼。不過來也奇怪,趙構的胡子卻長得相當茂盛,下頷那一縷胡須恐怕有一尺來長。
“他不是已經成了廢人了麼,怎麼還有這麼旺盛的雄性激素?這胡子不會是故意貼上去的吧。”宋青書正腹誹不已的時候,旁邊傳來一聲厲喝:
“大膽,見了皇上還不下跪,該當何罪!”
宋青書回頭望去,隻見萬俟卨正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站在那裡怒視著自己,旁邊的張俊則隨聲附和,陰陽怪氣地道:“也不知道鴻臚寺那些人是怎麼教的,區區一個草民也該自稱王?要知道這可是謀反大罪。”
賈似道本來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戲,不過見張俊將話題引到鴻臚寺上,他頓時不乾了:“右相此言差矣,宋青書並非我大宋子民,同時又身為一方領,他稱王也好,稱孤也罷,自然不必受我大宋禮節管束。”如今鴻臚寺那些官員都隸屬樞密院管,若是由著張俊把這罪名坐實,他也難免惹得一身腥臊,是以方才替宋青書話。
萬俟卨冷笑道:“賈大人此言差矣,宋青書生於我大宋境內荊州一帶,父親乃武當派宋遠橋,正所謂君為臣綱,父為子綱,他爹宋遠橋都是我大宋子民,他又如何不是?”
賈似道不禁一時語塞,冷哼一聲不再回答,既然已將話題焦點從鴻臚寺上麵移開,他自然也懶得替宋青書擋箭。
韓侂胄急忙暗中對宋青書示意,讓他先跪拜呼喊一下萬歲萬萬歲,給趙構一個台階下,自己才好借機圓場。
誰知道宋青書理都不理他一眼,依舊直挺挺地站在大殿中央,弄得趙構的臉色也漸漸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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