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身材高挑的女子忽然從暗處衝了出來,美麗的臉頰上如今卻閃爍著恨意。
“耶律南仙?”夏青青驚呼一聲,兩人雖然沒什麼交情,但之前金蛇大會上打過照麵,倒也認得出對方。
耶律南仙絲毫不理會她,手中寶劍寒光閃閃,徑直往兩女刺來,原來她接到兄長身死的消息,跑來牢房之中查探,聽到相關人員描述之前發生的事,知道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之前越獄的夏青青冰雪兒二人,她在獄中看著兄長的慘狀有些難受,便出來透透氣,誰知道正好撞見兩女。
冰雪兒神色一變,一把推開正在愣神的夏青青,袖中的索帶激射而出,往耶律南仙迎了上去。
耶律南仙冷哼一聲,劍法一變輕易挑開了迎麵而來的絲帶,瞬間就來到了冰雪兒三尺之前。耶律南仙的武功本來在年輕一代就是佼佼者,再加上這次突然出手占了先機,以至於冰雪兒倉促迎敵,自然瞬間就落入了下風。
幸好夏青青這會兒功夫已經反應過來,手一揚一支金蛇錐便往耶律南仙身上射去,她的金蛇劍同樣在大牢的時候被搜走了,不過身上還殘留著幾枚金蛇錐。
耶律南仙眼神一凝,其實單論武功,不管是冰雪兒還是夏青青都不比她差多少,麵對這激射而來的金蛇錐,她也絲毫不敢大意,急忙半空中一扭腰,避開了金蛇錐詭異的一擊。
冰雪兒趁機和她再次拉開了距離,一邊佩服對方腰肢的柔韌性,一邊以索帶施展出白蟒鞭法,讓耶律南仙無法再次靠近。
夏青青這時開口說道:“南仙姑娘,你為什麼忽然向我們出手,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兩人雖然算不上深交,但因金蛇大會的緣故,勉強也算是朋友,她不明白為何一見麵就會大打出手。
耶律南仙冷哼一聲:“你們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清楚。”說完邁出極為玄妙的步法,一步步往兩女這邊逼近。
注意到她眼中的仇恨,夏青青臉色一變,不敢再大意,急忙拿起金蛇錐時不時發射一枚逼退對方,心中卻暗暗擔憂起來,自己和冰雪兒的兵器之前都被收繳,如今沒了兵刃,冰雪兒還能用絲帶代替銀鈴金鎖施展白蟒鞭法,自己沒了金蛇劍一身武功大半都施展不出來,再鬥下去恐怕真有些危險。
就這一愣神功夫,耶律南仙忽然從腰間摸出一副手-弩,一箭往冰雪兒身上射了過去,同時身形輕輕一躍,便挺劍往夏青青刺去。
冰雪兒臉色一變,她注意力一直在耶律南仙身上,哪知道她忽然拿出一張弩來?要知道弩本就是官府對付江湖中人的利器,速度快,勁力強,普通江湖高手根本躲不過去,甚至一個百人小隊的弩箭近距離齊發,連五絕級彆的高手稍不注意都會飲恨。
正因為有弓弩與軍隊的存在,再加上官方供奉的一些隱秘高手,這個世界的國家才對各種武林高手有足夠的震懾,不然就是誰武功最高誰就當皇帝了。
耶律南仙這忽然發射的一箭,比尋常弩箭還要快了三分,更何況事前根本沒有半點征兆,再加上兩女之間相隔不過一丈左右的距離,冰雪兒哪裡躲得過去?
甚至已經看到了箭頭的寒光,冰雪兒心中哀歎一聲:罷了罷了,沒想到剛與青書重逢就要陰陽兩隔……
眼看她即將香消玉殞之時,斜地裡忽然射來一縷指風,硬生生將弩箭打落到一旁,冰雪兒劫後餘生,慶幸地往旁邊看去,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發現耶律南仙的長劍已經快刺入夏青青的胸膛。
“啊!”冰雪兒驚呼一聲,可是已經來不及救援,正在這時忽然一道身影衝了出來,一把摟住夏青青,另外揚起手,將近在咫尺的長劍夾住,耶律南仙快若閃電的一劍瞬間停止下來。
耶律南仙又驚又怒,這世上能用兩根手指夾住她這一劍的屈指可數,抬頭看去,果然是自己猜測的那個人,不禁咬著嘴唇怒斥道:“姓宋的,你給我讓開。”
此人果然便是宋青書,他剛從牢房中找了東西出來,哪知道就碰上了三女廝殺這一幕:“你們怎麼打起來了?”
他甚至還暗自猜想,不會是因為爭風吃醋吧?不過他馬上否定了這種猜測,畢竟他認識的耶律南仙,平日裡雲淡風輕,骨子裡卻驕傲無比,絕對做不出這種事來。
“你自己問問她們做了什麼?”耶律南仙望向兩女,一臉餘怒未消。
宋青書一怔,轉而看向夏青青:“你們做了什麼?”
夏青青本來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再加上沒頭沒腦地被人一來就攻擊,還差點送了性命,心中更是惱怒,冷哼一聲:“我們好好的在這裡聊天,她一來就拔劍傷人,鬼知道是怎麼回事。”
“你!”耶律南仙杏目圓睜,隻可惜劍被宋青書夾著,任她再怎麼用力也拔不出來。
宋青書苦笑道:“大家都消消火,慢慢說,我相信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
“能有什麼誤會,”耶律南仙眼圈一紅,淚珠子像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滾了下來,“我哥哥到牢中提審她們,誰知道她們二人趁機殺了我哥從獄中逃了出來,這倒也罷了,還將我哥打得那般淒慘,他死前肯定受了極大的折磨……”她雖然有些看不慣哥哥整日裡欺男霸女的行徑,但她們兄妹畢竟是一母同胞,從小到大哥哥都對她極為照顧,因此兄妹倆感情一直很好,如今看到耶律綏也慘死,自然是傷心憤怒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