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歌璧隻當他陷入了鬱悶,不由得輕笑一聲:“活該~”
接下來三人挨在一起互相說了會兒話,兩女相繼陷入了夢想,畢竟她們如今在生理期,腰背酸軟,再加上喝了點酒,自然比平日裡更犯困些。
不過這可苦了宋青書,本來他打算念幾遍冰心訣將躁動的身體平靜下來,可是左右兩邊躺著一對國色天香的姐妹,空氣中又彌漫著兩女身上特有的幽香,更是讓其心神不寧。
一直努力了半個時辰後,宋青書終於頹然地放棄,不僅沒法平靜下來,反而愈演愈烈了。
“多虧這個世界有內功的存在,如今身體素質遠遠異於常人,不然挺著這麼久,換作前世恐怕已經廢了吧。”宋青書慶幸不已。
覺得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宋青書輕輕拎起完顏萍的胳膊和大腿放到一邊,穿上衣服後到外麵禦花園去逛著。
“雖然是親生姐妹,可這性子完全不一樣。”宋青書不禁啞然失笑,從睡姿就能看得出來,歌璧連睡著了都是那麼文靜淑女,乖乖地躺在一邊,完顏萍就要大大咧咧得多,睡著睡著胳膊手什麼的就亂放了。
被外麵的涼風一吹,宋青書覺得不再像之前那般難受了,快沸騰的血液也有平靜下來的趨勢,於是他打算在花園裡逛逛吹吹風,將酒意和欲-望都吹散了再回去。
呼吸著夜晚清新的空氣,宋青書心情也越來越平靜,忽然耳邊隱隱約約傳來一陣清雅的琴聲,之前因為要冒充琴師趙惟一,他被趙敏特訓過琴技,聽得出彈琴之人手法高超,而且琴聲中透露著一種心如死灰的孤寂與清冷。
宋青書眉頭一皺:“現在這麼晚了,居然還有人沒睡在彈琴,難道是哪個後妃?不過後妃的琴聲中頂多會有幽怨之類的情緒,很少有這種死意啊。”
因為聽出了彈琴之人情緒不太正常,宋青書隻是稍微遲疑了一下,便往琴聲傳來的方向走去。
過了一會兒,宋青書在冷宮外停留下來,心中疑惑不已:“冷宮裡的人?”這樣一來也就不奇怪了,冷宮裡的女人完全沒了希望,產生死意也正常。
宋青書猶豫一下,終究還是決定過去看一下,正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如今他執掌皇宮,若是碰到可憐絕望的宮人,可以放她出宮去,恢複她的自由。
此時冷宮中某屋子裡,一個宮裝少婦幽幽一歎,離開琴桌,緩緩來到一處牆壁,將外麵遮擋物扯開,露出了裡麵的靈牌。
宮裝少婦伸出素手輕輕撫摸著靈牌,幽幽地說道:“迪古乃,早知有今日又何必當初呢。”少婦所穿衣服雖然看得出精致、用料上乘,但顏色極為素淡,沒一絲大紅大紫的顏色。
“也不知道你在下麵過得怎麼樣,不過按你生前造的孽,恐怕會被打入十八層地獄的吧……”少婦說著說著淡雅的臉上不知不覺滑下了一絲淚痕。
“想來閻王爺也不會找些女鬼來服侍你,生前女人無數,死後恐怕很不習慣吧,”宮裝少婦一遍一遍撫著靈牌,“昨晚你托夢給我讓我給你燒幾個紙人宮女,當真是死性不改。”
“你覺得我會替你燒麼?”宮裝少婦越說越氣,一把作勢將靈牌往地上砸去,不過終究還是沒舍得真下手,重新將靈牌擺在桌上,少婦臉上露出濃濃的傷感之色,“罷了罷了,說起來我也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似乎是想到什麼往事,宮裝少婦本來略顯蒼白俏臉上忽然浮現了一絲紅潮:“說起來這都是你的錯,要不是你覬覦人家妻子,又豈會害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