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素來地位高貴,本來不習慣與其他人一起睡,不過見黛綺絲絕色傾城,無法將她當成俗人看待,再加上不願意讓情郎難做,於是便默認了下來。
見人家正派妻子都沒說什麼,黛綺絲雖然滿腹鬱悶卻也沒法說什麼,她與宋青書之間與其說是夥伴,像主仆關係更多一點,想到自己本就受製於他,張了張口最終也什麼都沒說出口,同樣默認了下來。
任盈盈因為燃血大.法的後遺症,身體比以往要虛弱得多,這一路過來找情郎已經舟車勞頓,再加上被他折騰了一下午,躺在床上很快便覺得睡意襲來,不知不覺便陷入了夢鄉。
黛綺絲正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見她這麼快便入睡了,反倒嚇了一跳,悄悄觀察了一陣,知道她並非假裝,忍不住小聲對不遠處打地鋪的宋青書說道:“你這位小嬌妻貌似身子骨有些弱啊。”
宋青書憐惜地望了任盈盈一眼,有些傷感地歎了一口氣:“這都是燃血大.法的後遺症。”
“燃血大.法?”黛綺絲被嚇了一跳,就像任盈盈知道明教信息一樣,身為明教高層,她自然也知道日月神教一些秘辛,燃血大.法更是如雷貫耳,她清楚其威力,更清楚其嚴重的後果。
宋青書苦笑一聲,大致將任盈盈的事情說了一遍,聽得黛綺絲又驚又佩,同為女子,更是忍不住升起一股憐惜之情。
“本來對你見色忘友的行為還有些不滿的,如今看在任大小姐的麵子上,就不與你一般計較了。”黛綺絲輕哼了一聲,借以掩飾即將分離的傷感。
“見色忘友?”宋青書麵色古怪,“誰是色,誰是友?”
“任大小姐年輕美貌,當然她是色了,”黛綺絲沒好氣地說道,“難道你沒把我當成朋友?”
宋青書搖了搖頭,看到對方柳眉欲豎,方才接著說道:“龍王當年可是公認的武林第一美女,如今哪怕過了這麼多年,容顏依然能和盈盈平分秋色。單論巔峰美貌,盈盈不如你。”
彆說是任盈盈,就算算上其他所有認識的女人,能在容貌上和紫衫龍王巔峰時一較高下的,恐怕也不會超過三個人。
儘管如此,卻絲毫不影響任盈盈在他心中的地位,要知道一個女人的魅力不單單包含美貌,還包含著個人的感情,紫衫龍王雖然在美貌上已經做到了巔峰,但其他方麵卻稍微弱了一點。
聽到他親口說出任盈盈容貌不如自己,黛綺絲心中止不住地雀躍,她雖然年輕時就聽膩了讚歎她美貌的奉承話,但要看這稱讚之語是誰說的。
“給我戴這麼多高帽,不就是想讓我勤勤懇懇替你在這邊做事麼。”黛綺絲故意板著臉,但眉梢間卻止不住流露出笑意。
宋青書忽然臉色一變,露出一副莫名的神色:“即將分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我們要不要來親熱一下?”
一抹紅霞從雪顏擴散到了脖子上,黛綺絲啐了一口:“果然是個下流胚子,你剛和任大小姐胡天胡地了這麼久,居然還有這種心思。”
聽她語氣仿佛有些不堅定,宋青書迅速從地鋪上爬起來,擠眉弄眼地湊了過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身體,盈盈她如今身子骨弱,我又哪舍得一直折騰她?”
“自己的妻子舍不得折騰,彆人的妻子用起來就不心疼了?”不知為何,黛綺絲心中一陣煩躁,本來有些春-情蕩漾的臉龐瞬間就冷若冰霜,“彆來煩我,不然我就把任大小姐叫醒了。”
宋青書一怔,哪料到她說變臉就變臉,不過相處這麼久很容易從她的神情裡判斷出今晚沒戲了,隻能鬱悶地回到自己床上,心想女人還真是世上最善變的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