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書接著說道:“所以元帥派我前來,命令你們派人剿滅這一波南宋密探,如今他們在城南碼頭。”
“遵命!末將這就去調集兵馬。”完顏綱拱手道。
“等一等!”宋青書再次囑托道,“因為如今與宋在商量議和,所以此事切記保密,不能對除了元帥大人的任何人提起,免得被南宋談判使借題發揮。”
“末將省得。”完顏綱又不是政壇初哥,知道官場上很多事情要保密,倒也不再追問前因後果,隻是點上一支軍馬,隻對他們宣稱去剿滅一群水匪。
且說江陵碼頭那裡,周五聽到了手下人的彙報,知道貝海石無恙,方才舒了一口氣,隱隱約約似乎也能看到遠處阮家的大船了,更是徹底放下心來:“幸好那邊一切正常,不知道為什麼,眼皮一直在跳,總擔心出什麼事。”
一旁的淩退思笑道:“大人未免太多慮了,以我們這些群人的武功,在整個江陵地界也是橫著走,除非碰上金國的正規軍……”
他話還沒說完,布置在高處瞭望境界的人一頭栽倒下來,兩人定睛一看,隻見他脖子上插著一根羽箭,眼看是不活了。
“警戒!有敵襲!”周五急忙高喝道,這時偽裝成水手的眾人紛紛拿出了武器,一個個湧出來,他們並不害怕,畢竟代表俠客島橫行天下慣了,倒要看看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不過迎麵而來的就是一片密集的箭雨,這群江湖中算得上一流的高手瞬間倒了一小半,畢竟江湖上那些騰挪轉閃的功夫麵對軍隊密密麻麻的無差彆攻擊,完全沒有一點作用。
這時候周五也看清了疾馳而來的金國騎兵,渾身汗毛瞬間炸了起來,狠狠地瞪了一旁的淩退思一眼,恨不得撕爛他的嘴。
此時淩退思臉都綠了,也不待人招呼,急忙施展輕功往西邊逃去,他當知府前本就是江湖一幫派之主,武功還是馬馬虎虎過得去的。
周五來不及罵他,急忙招呼手下的人撤退,可惜金國騎兵有備而來,並且占據絕對人數優勢,這些江湖中人又哪裡逃得掉。
整個碼頭簡直是單方麵的屠戮,周五眼睛都紅了,隻可惜他就算擊殺了十幾名金國騎兵也於大局無補,見勢不可為,他隻好含恨開始逃亡。
“難道吳六是叛徒?”他怎麼也想不通金人為何會殺過來,畢竟從頭到尾他們都很小心。
不過他很快停下了腳步,因為正前方一個戴著麵具的男子站在那裡,衣袂飄飄頗有幾分仙風道骨,不過此時落在他眼中,卻仿佛最可怕的惡魔,因為淩退思正倒在他腳下,生死不知。
“你是誰?”周五充滿了忌憚。
“吳六怎麼不在?”那麵具男子自然便是宋青書了,他之前並沒有出手,而是站在高處默默注視全局,注意到淩退思與周五逃亡便搶先一步來攔截,不過卻意外發現吳六奇不在。
周五並沒有回答他, 而是直接揮動著雙掌攻了過來,他雖然敵不過千軍萬馬,但單對單的話放眼整個江湖能勝過他的頂天了也就幾十個,天下這麼大,總不至於這麼倒黴吧。
他人還沒到,就有一股炙熱空氣襲來,宋青書知道俠客島的賞善罰惡使者一個帶著朱紅葫蘆,一個帶著藍色葫蘆,朱紅葫蘆中是大燥大熱的烈性藥酒,以“烈火丹”投入烈酒而化成;藍色葫蘆中是大涼大寒的涼性藥酒,以“九九丸”混入酒中而成。那烈火丹與九九丸中各含有不少靈丹妙藥,九九丸內有九九八十一種毒草,烈火丹中毒物較少,卻有鶴頂紅、孔雀膽等劇毒,俠客島的人就是靠這種藥酒刺激,方才能練出遠超同輩人的功力。
這個周五掌風炙熱,顯然就是平日裡喝“烈火丹”藥酒練功的,不僅內力至剛至陽,而且掌風中還包含烈火丹的劇毒,若是不知情的人冒然對上,很容易陰溝裡翻船。
但宋青書對俠客島這些知之甚詳,更何況內功已臻化境,自從成功將天下第一奇毒金波旬花化解,如今的他早已百毒不侵。
不過他也懶得以身試毒,直接手一揚,幾枚晶瑩剔透的東西激射而出,周五大吃一驚,隻當是什麼暗器,急忙抬起另一支手掌打算用內力將其震飛。
不過很快他驚駭欲絕地發現,這些薄冰片一樣的東西看著風一吹就會碎,但不知為何自己開碑裂石的掌力打在上麵一點反應都沒有,反倒被對方直接突破掌風,射中了身上幾個大穴。
“這是……生死符?”周五身為賞善罰惡使者,經常行走江湖,對很多秘辛也略知一二,之前若還不認識,可當這神秘暗器入體後,他又豈會認不出來。
宋青書驚訝地看了他一眼:“你倒是見多識廣。”這生死符是他從唐賽兒那裡敲詐來的,還一直沒怎麼用過,今天正好拿俠客島的人試試手。
“俠客島與靈鷲宮素無瓜葛,為何你要下此毒手,啊……”周五知道生死符的恐怖之處,還沒來得及說完,身上奇癢的感覺便傳來了,他本身修煉的陽剛內力,正好與生死符的陰寒衝突,所以發坐起來痛苦比一般人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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