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哼了一聲:“那可不行,現在群雄逐鹿,兵馬糧草都需要錢,如果真有十個寶藏,我就把頭發全剪了去當尼姑也要給你換回來。”
宋青書啞然失笑,心中卻是暖洋洋地:“那到時候信佛的人肯定會很多。”
“為什麼?”任盈盈一怔,不明所以。
宋青書撫摸著她一頭青絲說道:“因為人們為了去看一個美若天仙的尼姑,都假裝去庵裡上香啊。”
“呸,油嘴滑舌。”任盈盈紅著臉啐了一口,“彆以為我原諒你了,我知道你是故意沒認出人家阮夫人,就是為了名正言順地占她便宜。”
“真是冤枉啊……”宋青書大叫起來,不過想到自己真的占了阮夫人的便宜,不禁又有些心虛,語氣都弱了幾分。
“是麼?那你倒是說說看,你天天要給我溫養經脈,以你的修為,彆說換個人你會察覺不出來?”任盈盈有些氣呼呼地說道,突然臉色一紅,“更彆說我倆身體特征完全不同……”
“呃,她是易容大師嘛,早就計劃周全了,她對我說她天癸來了,所以我自然不方便和她有身體接觸……”宋青書解釋道。
“真的?”任盈盈眼前一亮,心中幽怨這才稍微緩解了幾分,“這段時間你真的沒碰過她?”
“沒有……吧。”宋青書有些心虛,最後一個字近乎微不可聞。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得到許可後,阮星竹款款走了進來,裙袂飄飄肌體晶瑩,天鵝般的頸項顯得滑膩而秀美,臉上帶著一絲嫵媚惑人的笑意,不過最吸引人的卻是她那渾圓柔軟的腰肢,輕輕搖曳間仿佛一條美人蛇在緩緩扭動,讓人情不自禁心跳加速。
宋青書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出昨夜那柔軟動人的腰肢,那種活力四射又充滿柔美之感,讓人相忘都難,他倒沒有掩飾自己目光,而是光明正大地欣賞著眼前少婦的身體曲線。
感受到對方的目光,阮星竹並沒有流露出絲毫羞澀之意,反倒大大方方在他麵前展示著,她是最頂尖的密探,深諳其中的分寸,既展示了身體的誘惑,又不至於讓人覺得她是在搔首弄姿,產生一種輕蔑與廉價感。
“任大小姐,我這次是特意前來向你賠罪的。”不漏痕跡地展示著少婦的成熟韻味之美,阮星竹卻沒有忘記此行的初衷,一邊說著一邊親自捧著一套上等蜀繡製成的華美衣裳,另一個木碟裡則盛著幾件精美的首飾,並不是那種一味的名貴,而是非常附和任盈盈的氣質。
任盈盈果然一見之下倒有幾分歡喜,不過她堂堂的日月神教聖姑,又豈會被這點東西收買,轉過臉去冷冷說道:“夫人的東西我可不敢要,誰知道哪天不知不覺又著了道。”她前些天和對方聊天倒很投機,心中倒將她當成半個朋友,不過現在知道她另有所圖,心裡自然就堵得慌。
“任大小姐有所不知,我之所以那樣做,主要是一直以來都欽佩宋公子的大名,有心投靠,但又擔心傳言有誤,想近距離了解一下他真實的一麵,畢竟我要對整個阮家數百口人的前途與性命負責。”阮星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她知道之前那件事無論自己再怎麼和任盈盈道歉,恐怕對方也不會原諒她,但她看得出來對方很在意情郎的事業,所以她便從宋青書身上入手,將這一切往正事上引導。任盈盈心係情郎,得知他又得到一強大助力,高興之餘那麼一點點小不快自然就煙消雲散。
“哦,真是這樣麼?”任盈盈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
宋青書自然猜得出阮星竹耍的什麼小手段,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倒也沒有拆穿她:“不錯,阮夫人已經決定投靠金蛇營了。”
阮星竹卻無聲地做著口型,提醒他這是有條件的,最後是否投靠還不一定呢。
宋青書卻直接無視,開始詢問阮家的情況,阮星竹知道必須要顯示誠意,是以倒也並未隱瞞,不過涉及到最核心的機密她卻是一筆帶過。
宋青書知道不能操之過急,是以也不介意,問得差不多過後就開始四川楊家的事情:“對了,你好像嫁給了四川楊家,你丈夫叫什麼名字。”
“拙夫姓楊名震仲,乃興元府通判,大安軍知軍。”阮星竹鬼使神差加了一句,“我們阮家與楊家隻是政治聯姻,平日裡都是各過各的,他忙於政務,我則忙於皇商的事情,一年到頭也難得見幾次麵。”
聽到她後一句話,宋青書一怔,不由看了她一眼,正好迎上了她的目光,兩人渾身一顫,下意識都移開了目光。
想到昨晚剛和她為愛鼓掌了大半宿,現在兩人卻談起她丈夫的情況,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宋青書咳了一聲,驅散腦海中的旖旎,繼續問道:“再具體說說楊家其他人的情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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