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書一怔,忍不住笑了起來:“你的意思是說你真實的聲音是現在這樣子,為了讓其他人怕你才故意裝出一副蒼老的聲音。”
天山童姥臉上閃過一絲嫣紅,不知道是羞還是怒:“你看你看,你現在不就是在笑我!”
宋青書這次是由衷地笑了:“我倒是覺得你現在這萌萌的蘿莉音很可愛,遠比之前那種像老妖怪的感覺好多了。”
“哼!”天山童姥直接彆過頭去,留了一個後腦勺給他,這也是沒辦法,打又打不過,現在罵又不敢罵。
望著眼前生悶氣的小蘿莉,宋青書忽然收起了笑容:“你真的是天山童姥麼?”
天山童姥一下子轉過頭來,狠狠地盯著他:“你說什麼?”
宋青書很快又露出了笑容:“沒事,隨便問問而已。”
天山童姥這才說道:“其實我們並不是敵人,相反,我們還有共同的敵人。”
“哦,願聞其詳。”宋青書好整以暇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潤了潤喉嚨,又給天山童姥倒了一杯遞到她麵前,“喏,要不要?”
麵對這種“嗟,來食!”的施舍,天山童姥很想硬氣地拒絕,不過剛剛出了一身汗,而且又哭又笑那麼久,早已口乾舌燥,終究還是敵不過身體的渴望,從對方手中將杯子接了過來。
喝了一口,天山童姥精神微微恢複了些,這才說道:“我們的敵人是西夏太子,而你和西夏太子妃……兩情相悅,可這段戀情注定為世人所不容,到了西夏要不了多久太子就會迎娶太子妃,到時候你怎麼辦?”她本來想說兩人奸夫淫-婦的,不過擔心說出來會再次被懲罰,終究不情願地換了一種委婉的說法。
“這個不用你操心,你又不是沒有見過我的武功,區區一個西夏太子算得了什麼,最不濟我也能帶著耶律南仙遠走高飛。”宋青書淡淡地說道。
天山童姥一愣,不過她閱曆如此豐富,又豈會被對方三言兩語給糊弄過去:“如果你真的能帶她遠走高飛的話,早就帶她走了,又豈會還一路送她去西夏?我不知道你們有什麼苦衷或者有什麼謀劃,不過我清楚我們絕對是有連手的可能的。”
宋青書笑了:“你果然很聰明,也罷,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既然如此,你走吧?”說完手一揚,幾縷指風便解開了她身上的穴道。
“你就這樣放我離開?”天山童姥本來還準備了一大堆的說辭,可是萬萬沒料到他居然這樣輕鬆放過自己。
宋青書眉毛一挑:“怎麼,不舍得走?”
天山童姥雙手擺得像撥浪鼓一般:“當然不是。”開什麼玩笑,和這混蛋在一起,保不齊被玩死,剛剛那種恐怖的感覺現在回想起來都還心有餘悸。
眼看著她即將消失在門口,宋青書再次開口了:“對了,有件事要提醒你一下。”
“什麼?”天山童姥轉過身來,心想果然不會這麼簡單,不禁一臉戒備地望著他。
“也沒什麼,”宋青書笑了笑,“隻是想提醒你一下每年端陽前來我這兒拿三屍腦神丹的解藥,怕你不小心忘了,到時候屍蟲破殼而出那就悲劇了。”
“黑木崖的三屍腦神丹?”天山童姥臉色大變,放眼天下這是能和她的生死符相提並論的控製下屬的歹毒暗器,她又豈會不知?
不過她很快鎮定下來:“我又沒有中毒,乾嘛要來找你拿解藥。”她已經打定了主意,如果等會兒對方逼她服下毒藥,她必定會拚了這條性命也不會讓他得逞,要知道她畢竟是威震天下的靈鷲宮宮主,這點底氣還是有的。
“你剛剛不是喝了麼?”宋青書笑得像狐狸一樣。
天山童姥眼中先是露出一絲迷茫,繼而醒悟過來剛剛喝了他一杯水,不由神色大變,不過她依然還是有幾分鎮定:“三屍腦神丹什麼時候能化於水中了?”要知道服食三屍腦神丹往往是一顆丹藥吞服,從沒聽過化在水中的。
“三屍腦神丹關鍵就在於休眠的屍蟲和鎮壓藥物,屍蟲本來就很小,至於鎮壓藥物,又未必一定要弄成藥丸的形式裹在外麵,化於水中吞服一樣能起到鎮壓屍蟲的作用……”要知道日月神教中一些身份尊貴的人不方便那麼粗暴直接讓其服用三屍腦神丹,比如聖姑任盈盈這些人,這種情況下教主就會用類似的手段無聲無息讓其服下三屍腦神丹,將來如果需要翻臉的時候,就會祭出這個殺器。
看著眼前的小蘿莉,宋青書微微笑道:“堂堂的靈鷲尊主總不會天真地以為我什麼也不做就會輕易放了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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