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玄澄大師。”蘇星河有些意外,畢竟玄澄身份地位都很高,實在沒想到他會參加。
玄澄笑道:“莫非對參加珍瓏棋局的人還有什麼門派年紀要求麼?”
蘇星河搖了搖頭:“這倒沒有,大師請。”他師父設下珍瓏棋局什麼目的他很清楚,而且早就講明了沒有任何限製條件,隻要能破解棋局都行。
玄澄點了點頭,也沒有多廢話,直接拿起白子下了起來。
蘇星河微微一笑,他對這局棋的千變萬化,每一著都早已了然於胸,對方這棋路和剛剛幾人並沒有什麼不同,當即應了一著黑棋。
玄澄很快又下了一子,蘇星河這下有些刮目相看,點頭道:“不錯,大師這一著極是高明,且看能否破關,打開一條出路。”下了一子黑棋,封住去路。
玄澄繼續下了一子,蘇星河見之微微一笑,陳家洛遠遠望見急忙說道:“這一著隻怕不行!”他剛剛也是下了這一招,差點拔劍自刎,他與少林寺的關係素來良好,眼見玄澄重蹈覆轍,心下不忍,急忙出言提醒。
玄澄向他點了點頭:“多謝陳總舵主提醒,貧僧自有分寸。”
蘇星河瞪了陳家洛一眼:“觀棋不語真君子!”珍瓏棋局關係著師父的大事,他自然不願其他人來瞎摻和。
陳家洛臉上一熱,他剛才的行為的確有失風度,尷尬地道歉起來:“前輩恕罪。”
蘇星河哼了一聲,不再搭理他繼續專心棋局。
遠處的宋青書暗暗皺眉:“看玄澄胸有成竹的樣子,莫非他們已經知道了破解珍瓏之法?”
玄澄很快又下了二十招左右,一旁觀戰的霍都嗤笑一聲:“還當有什麼了不起,不和我剛才一樣,同樣下到了這一步。”
蘇星河也麵露失望之色,不過還是公允地說道:“還是有些不一樣的,剛剛小王子每一子都要思索很久,玄澄大師每一次落子都很快。”說到這裡他都有些狐疑起來,怎麼感覺對方像將每一步棋路記在心中一樣?
一旁的李秋水也皺眉道:“這個大和尚有些古怪。”
宋青書深有同感地點點頭,忽然有些好奇地問道:“你會破解這珍瓏棋局麼?”
李秋水得意地望了一眼旁邊的天山童姥:“當然!當年我和無崖子在無量山下結為夫妻,如膠似漆之餘就舞劍下棋為樂,這珍瓏就是我和無崖子一起研究出來的。”
天山童姥聽著果然有些惱怒:“胡說八道,無崖子倒是精通琴棋書畫不假,你在這方麵又哪有什麼造詣了?真要下棋,你未必比得上我。”
李秋水也不生氣:“師姐是嫉妒我和無崖子雙宿雙棲的日子麼,哎,想著真是讓人懷念啊。”
天山童姥氣得滿臉通紅,可惜卻也不知道如何反駁,隻能恨恨地啐了一口:“賤人!”然後扭過頭去不再看她得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