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賈妃在這裡,宋青書其實心中已經大致猜到了幾分,不過還是裝作不知情道:“賈相客氣了,有事請講。”
賈似道這才說道:“這次正好逢家姐回來省親,我便特意請齊王過府一敘,為兩位解開誤會。”
宋青書笑道:“我和貴妃之間又哪裡存在誤會?”
賈似道捋了捋胡須,眼神多了幾分讚許:“是老夫失言了,你們之間自然不存在誤會。”
賈妃這時也開口了:“我和吳妹妹在宮中昔日有些爭鬥,隻不過不知道齊王是吳妹妹的朋友,所以一直以來多有得罪,還望齊王不要見怪。”
“貴妃言重了,不管是我也好,還是吳姑娘也好,都沒把這些放在心上。”宋青書暗暗尋思,這賈似道消息還真是靈通,自己昨晚剛把阿珂救了出來,他便得到了消息,也不知道他是否知道自己和黃裳之間做的交易?
之前在皇宮一戰動靜那麼大,想來也瞞不過有心人,隻不過那個交易隻有在場三人知曉,無論是誰也不會出去亂說,所以宋青書猜測賈似道應該是不知情。
宋青書忽然又想到另一件事,黃裳在皇宮中的存在並非秘密,倒是那個鬥酒僧,也不知道賈似道和沂王這邊,到底是否知道他的存在?
不過不管知不知道,就算隻有黃裳一人,自己能從他手中平安將阿珂帶走,這份實力已經足以讓賈似道姐弟刮目相看,想必今天就是因為這個起了拉攏的心思。
“既然齊王這般說,那想必過去的真的都過去了,”說到這裡,賈似道忍不住歎了一口氣,有些一語雙關地說道,“齊王,我真的很佩服你,也很羨慕你,都不知道你如何辦到的。”
宋青書知道他說的是自己將皇妃帶出宮,事後皇宮裡居然不追究責任一事,聞言笑道:“賈相這是折煞我了,賈相這般經世濟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才是讓人佩服羨慕。”
賈似道打了個哈哈:“哪比得上齊王,醉臥美人膝,醒握殺人劍,是何等的瀟灑。”吳妃被帶出宮一事茲事體大,宮中態度又曖昧難明,賈似道哪怕知道此事,卻也不敢說破,在這緊要關頭節外生枝。
是以雙方很有默契地沒有說破此事,反倒互相吹捧起來。
隔了一會兒後,賈妃開口道:“師憲,彆把客人晾在這裡啊,酒席已經準備好了。”
賈似道這才回過神來:“對對對,齊王請。”
便領著宋青書入了座,指著邊上幾人說道:“齊王,今兒個是家宴,都是自家兄弟子侄,你就當是在自家裡一般。”
“家宴?”宋青書似笑非笑,“我在這裡恐怕不太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我正好還有一件事想想求齊王呢。”賈似道拉著宋青書坐下。
“哦?”宋青書倒是好奇,對方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賈似道並沒有急著道出來意,反而指著邊上站立服侍的一群人說道:“這是我大哥家的兒子賈璉,這是我堂兄寧國公家的孫子賈蓉,這是我家丫頭探春,這是我大哥家的迎春,這是寧國公家的惜春……”
宋青書目光在眾人麵前掃過,其實之前以賈寶玉的身份進賈府的時候見過這些人一麵,所以依稀還能對應的上名字,不過他不明白賈似道和他介紹一大堆子侄輩的人物到底是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