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妙真一臉懵逼,她離得近,自然能察覺到李全已經斷了氣,心想就這樣殺了,那之後這爛攤子怎麼解決?要知道他們現在仍然被李全麾下數千軍隊圍在中央呢。
以往聽說他的各種傳言,心中還有幾分佩服,可今天看完全是個意氣用事的人,實在讓人失望。
隻不過如今形勢危急,也來不及多想,楊妙真一把抓住他的手,快速說道:“我看東南方向的防守似乎有些薄弱,我們馬上從那邊突圍。”
誰知道她拉了一把並沒有拉動,反而被宋青書握住手留在了原地,楊妙真心中哀歎一聲,心想這次死定了,等會兒多殺幾個夠本吧。
宋青書此時朗聲說道:“李全包藏禍心,聯合夏全暗害紅襖軍楊大當家,然後脅迫四娘子聯姻,同時還在四娘子茶水之中下了春-藥,試圖用卑鄙的手段奪取她的身體。”
“這也行?”楊妙真一雙眼睛睜得老大,她自然清楚,李全包藏禍心是真,但要說聯合夏全暗害大當家,卻不太可能了,對方這樣說,明顯是先扣幾個屎盆子,爭取大義的名分。
周圍的士兵也忍不住竊竊私語,他們與紅襖軍屬於同源,曾經也奉楊安兒為主很多年,聽到大當家的死很可能與李全有關,一個個頓時驚疑不定。
“胡說八道,我們明明就隻下了藥,什麼時候害過大當家了。”見眾人開始動搖,李全的兄弟李福氣急敗壞地吼道。
“白癡!”劉慶福暗罵一聲,這樣的事情隻要不承認,完全就可以說宋青書血口噴人,可如今你承認了對方口中的一件事,豈不是增加了他另一件事的可信度麼?
看到眾人奇怪的眼神,李福也有些發虛,急忙召喚心腹:“大家一起上,替老大報仇!”說著便帶著人衝了過去。
李全手底下還是有些心腹的,見狀跟著他衝了過去,楊妙真握槍的手緊了緊,正打算攔住對方,忽然見周圍一丈之類泛起了若隱若現的劍氣,那些人剛衝過來,身上便爆出一團血霧,然後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宋青書並沒有留手,一來麼李全這些心腹注定了他很難收服,二來麼李福這種劫殺過往客商的人也是死有餘辜。
原本眾多士兵見有人衝了上去還有些躍躍欲試,可見他們瞬間被絞殺,現場頓時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寧靜。
“萬劍歸宗!”也不知道誰叫了一聲,場中有人曾經去圍觀過金蛇大會,自然見過宋青書出手,當初萬劍齊飛的一幕給人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宋青書趁機上前一步,一股沛然無比的氣勢四散開來,壓得前排很多人不停後退:“隻誅首惡,其他人既往不咎,以後加入金蛇營,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
這些都是江湖草莽,和他們說什麼大道理也不懂,隻能用最直白的語言。
一群人麵麵相覷,其實不少人都心動了,金蛇營如今蒸蒸日上,原本同樣是草寇,如今他們卻越來越像一個國家,說不羨慕是假的,誰願意一輩子當個草寇啊。
可大家都是要臉的,如今被人家單槍匹馬進來殺了首領,這麼多人圍著他卻反倒投降,麵子上似乎有點拉不下去。
楊妙真佩服的同時也是緊張無比,一方麵沒想到他短短時間就穩住了局勢,另一方麵是她清楚這隻是短暫的平衡,稍不注意,就容易徹底爆發。
就在這時,眾人身後忽然傳來一絲騷動,一隊人馬圍了過來,夜裡也看不清對方有多少人。
沒過多久,一個鮮衣怒馬的將領帶著一支騎兵穿插了進來,眾人正要反擊之時,忽然聽到對方高喊:“益都張林,參見齊王。”
劉福慶等人紛紛色變,張林居然已經投靠了宋青書?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宋青書就是在等他的消息。
張林高聲說道:“幸不辱命,如今我們的人已經控製了益都、臨朐、密州三地!”
在場眾將士頓時嘩然,劉福慶等人苦笑不已,唯一的反抗心思也沒有了,大本營都被他們抄了,眾將士的家眷都在他手中,這還打個屁啊。
他也識時務,很快便上前下拜:“劉福慶拜見主公!”
其他幾員將領紛紛效仿:
“國安用拜見主公。”
“鄭衍德拜見主公。”
“田四拜見主公。”
……
這幾個大佬都投降了,那些士兵自然也就順勢下跪投降:“拜見主公!”
一旁的楊妙真傻眼了,心想這也行?自己麾下還有七八千人呢,這段時間焦頭爛額一直頭疼的事情,結果他一個人來,三言兩語不費一兵一卒就解決了?關鍵是還完整收服了李全的勢力。
“怎麼,有些失落?”宋青書處理完納降的事情,來到河邊,楊妙真修長的雙腿格外醒目,隻不過此時身影中有幾分落寞。
“解決了一個大麻煩,又怎麼會失落呢。”楊妙真言不由衷地說道。
“和我之間又何必說假話,你想兼並李全這支勢力已久,結果被我摘了桃子。”宋青書說道,
“能者居之,更何況今天如果不是你……”楊妙真頓了頓,臉色忽然多了幾絲紅潤之意,“恐怕我的遭遇不堪設想。”
宋青書聞言點了點頭:“這李全也真夠猥瑣的,居然對你使用那種下作的藥。”他覺得討論這個話題有些不太好,便話鋒一轉,“對了,其實你不必惆悵,李全這隊人馬我本來也打算交給你。”
“交給我?”楊妙真有些意外。
宋青書沉聲答道:“夏全也是我的敵人,現如今他正和劉琸沆瀣一氣,攻打揚州。”
“這混蛋居然敢來惹你?”楊妙真有些意外,同時語氣中也有了幾分欣喜。
“所以需要與四娘子合作,共同對付夏全啊,”宋青書說著說著忽然臉色一變,“對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妥?”
“什麼不妥?”楊妙真有些發蒙。
宋青書恨恨地說道:“李全那廝下的藥啊。”
楊妙真有些不確定地說道:“好像沒太大的感覺,莫非是因為我隻喝了一口,中毒不深的緣故?”說著臉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剩下的好像全被你喝了。”
宋青書臉色一變:“既然是對你下藥,想來藥性應該是針對女人的,男人喝了應該問題不大吧。”
“那你臉怎麼這麼紅?”楊妙真下意識退了一步,“好……好像還流鼻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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