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其他人這時才注意到鬥酒僧的情況,原本修煉九陽神功,整個人容光煥發,此時臉頰仿佛都要乾癟了許多,整個人更是像個風一吹就要倒的普通瘦弱老人。
那蒙麵人麵露異色,甕聲翁氣地說道:“大師的九陽神功果然名不虛傳,剛才電光石火之際竟然能犧牲精血修為保住了生機,假以時日,一身修為未必練不回來。”
鬥酒僧歎了一口氣:“今天又哪還有命下得了山。”他平日裡有九陽神功護體,一般的傷勢九陽真氣運轉幾個周天便自動恢複了,哪怕是重傷了,恢複得也極快。可剛剛對方的攻擊直接超出了九陽真氣恢複的範圍,讓他不得不施展秘術方才保住了性命。
隻不過秘術之所以叫秘術,顯然代價極大,如今的他修為已經跌落,就算安全離開,一輩子恐怕都無法重返大宗師境界。
“不對,他剛剛的內力……”另一邊躺在地上的黃裳有氣無力地說道,他雖然體內生機已絕,但畢竟是大宗師的底子,也不至於馬上斃命。
“師父!”黃衫女驚呼一聲,急忙跑到他身側將他扶了起來,感覺到他身體冰涼,脈細似有還無,不由得悲從心來。
黃裳並
沒有理她,直勾勾地望著那蒙麵人,繼續說道:“他的似乎是逍遙派的路子。”
另一邊盤坐調息的王重陽點了點頭,附和道:“不錯,剛剛他的護體真氣似乎是北冥神功。”
“兼負少林寺、逍遙派兩派之長,難道你是……”鬥酒僧忽然想起一人來。
那人解下頭上的黑巾,幽幽歎了一口氣:“之所以隱藏身份,隻不過是不想連累其他相關之人,沒想到還是被你們認了出來。”
眾人這才注意到他那澄亮的光頭和滿臉的白須,心想難怪他蒙麵要將頭發都包起來,原來是掩飾自己和尚的身份。
黃衫女這時已經認出了對方身份,不禁又驚又怒:“掃地僧原來是你!”
“阿彌陀佛。”掃地僧雙手合十,臉色卻無比蒼白,他轉瞬之間重創三位大宗師,儘管是偷襲,可是要傷大宗師又談何容易,剛剛三擊幾乎耗儘了他所有的功力。
當然大宗師畢竟是大宗師,與一般高手有著鴻溝般的差距,哪怕現在處於最虛弱狀態,但就算在場中其他人想上去趁火打劫,也絕非其對手。
黃衫女怒斥道:“枉我以前當你是得道高僧,沒想到你隻是個暗中偷襲的卑鄙小人。”
“女施主教訓得是。”掃地僧並沒有辯解,望向鬥酒僧等人的眼神中充滿了歉疚。
一旁的沂王哈哈笑道:“你又知道些什麼,此番並非江湖比武,大師身負國仇家恨,這次可謂是唯一的機會,他必須要一擊必中,自然顧不得其他。”
“國仇家恨?”趙構不禁恨得牙癢癢,原本這次勝券在握,眼看著要將沂王一黨一網打儘,結果忽然冒出個掃地僧讓形勢陡然逆轉,關鍵是他最倚重的兩位大宗師全都身受重傷,性命都未必保得住,自然沒法繼續出力,哪能不問清楚,“你又是哪個幾百年前的落魄皇族?”
因為慕容博之前的可笑動機,趙構原本隻是隨口一問,沒想到反而勾動了掃地僧的情緒。
“原本我也不想多說什麼,隻不過若是什麼都不說明白,未免辜負了父親百年來的心血,也不能讓列祖列宗含笑九泉,”掃地僧原本平和的眼神忽然燃起了幾分仇恨的光芒,“陳橋兵變,黃袍加身,你們姓趙的皇位是怎麼來的還記得麼?”
趙構臉色一變:“你是柴家的人?”
掃地僧望向北方,眼神中充滿了懷念:“當年睿武孝文皇帝英年早逝,因為前三子當年被後漢隱帝劉承祐所殺,隻能由年紀尚幼的第四子繼位,結果趙匡胤欺負他們孤兒寡母,來了個黃袍加身,篡奪了大周的江山。”
黃裳忽然心中一動:“你是紀王柴熙謹的後人?”他這些年一直在暗中追查昔日後周宗室的下落,柴宗訓禪位之後被封為鄭王,這一脈一直在朝廷監管之下;曹王柴熙讓當年政變之日失蹤,流落民間,前些年也查到了他們這一脈的下落,郭盛加入水泊梁山反宋失敗後便隱居牛家村,恢複了當年後周太祖郭威的郭姓,郭靖是這一脈唯一的幸存;剩下的隻有被潘美收養的紀王柴熙謹,以及被盧琰收養的蘄王柴熙誨兩脈,一個個改名換姓,消失在了朝廷的視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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