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酒僧也附和地點了點頭:“不錯,這套步法的確奇特,疾馳時若奔騰的駿馬,小範圍攻擊則進退毫無征兆,放眼整個江湖,也是最頂級的輕功。”
王重陽歎了一口氣:“隻可惜和宋青書的輕功比起來,還是差了不少。”當初重陽宮一戰,對方的咫尺天涯讓他充滿了震驚,甚至隱隱給他打開了更高境界的大門,因此在他心中,要論輕功天下第一,非宋青書莫屬。
“他的輕功的確非人類所能及。”黃裳此時腦海中浮現地卻是臨安皇宮之中對方登天求雨的畫麵,的確超出了他的認知。
龍島主這輕功雖高妙,但他們這些人每個人的身法並不比他差,唯獨和宋青書比起來,卻有天壤之彆。想到他幾次潛入皇宮偷香竊玉,自己卻追不上他,黃裳忽然覺得牙齒有些發癢癢。
聽到幾位大宗師仿佛變成了宋青書的擁躉,原本冷若冰霜的小龍女唇間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一旁的黃衫女將她的反應儘收眼底,忍不住暗暗歎了一口氣,剛剛宋青書來了一直摟著對方噓寒問暖,竟然都沒和自己說過話,這樣的落差讓她一開始見到宋青書的喜悅一掃而空。
雖然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但她還是擔心地望著場中,姓宋的再混蛋,也總好過讓賈似道的人成為勝利者。
且說麵對龍島主各種神出鬼沒角度刺來的攻擊,宋青書的身形則要慢了許多,仿佛隻是在飯後散步一般,動作輕緩到了極致,可哪怕雙方速度差距這麼大,龍島主暴風驟雨的進攻卻沒有一劍刺中了他的衣角。
黃裳忍不住感慨道:“難怪他能年紀輕輕便躋身大宗師之列,這份眼力與控製能力,甚至比我都要高明一些。”
鬥酒僧苦笑起來:“若我易地而處,麵對龍島主的攻擊,恐怕沒法做到他這般舉重若輕。”
其他幾位大宗師也紛紛點頭,他們一直都覺得宋青書這麼年輕就能成為大宗師,多半是各種奇遇堆出來的,直到如今看到他這應對,才知曉他的天資多麼的逆天,心想若是再給他幾十年,他會成長到什麼地步?
當然,這些大宗師不清楚他們其實有些妄自菲薄了,要知道宋青書如今能做到如此閒庭信步,很大原因在於他清楚太玄經這套劍法的路數,所以往往能料敵機先。
隻不過他名聲在外,再加上輕功實在卓絕,一群人下意識認為他有這個本事,所以才沒有想到那方麵去。
賈似道原本在一旁伺機而動,他打算等龍島主拖住宋青書,待他露出破綻之時,自己再趁勢攻擊一擊必中,就像之前王重陽偷襲黃裳、鬥酒僧,他自己偷襲掃地僧一樣。
隻可惜看了一會兒發現龍島主根本對宋青書造不成威脅,他不敢再等了,萬一龍島主被擊殺,豈不是占據大好優勢反而讓對方各個擊破了?
賈似道一掌擊出,甚至都產生了音爆的效果,看得幾位大宗師暗暗比較:賈似道弱在經驗與時機的選擇,可單論內力武功,他不比自己幾人差。
宋青書暗暗歎了一口氣,原本他好不容易抓住一個破綻
,預計著三招之內便能重創龍島主,可賈似道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隨著賈似道的加入,宋青書的壓力頓時陡增,賈似道和龍島主的武功一脈相承,一個修習的是太玄經裡的劍法,一個修煉的是太玄經裡的拳法,再加上輕功、內息路數一樣,因此配合起來如魚得水,起到了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
兩位大宗師對上一位,原本是有勝無敗的,更彆說兩位大宗師的武功互相還能配合,那更是十拿十穩。若非宋青書對太玄經的武功很熟悉,很多時候能提前化解危機,這才能維持一個不勝不敗。
三人戰作一團,偶爾交手間的真氣散逸出來,哪怕是巨石也瞬間化為粉末,連歐陽鋒、裘千仞以及俠客島的賞善罰惡使者都不敢直麵其鋒,紛紛拉開了和他們之間的距離,武當派的眾弟子急忙護送各個傷員退到更遠處,免得被殃及池魚。
黃衫女忍不住說道:“現在齊王的情況似乎不太妙啊。”她的穴道已經被武當弟子解開,如今也沒有加入另外的戰局,而是守在師父左右護衛。
黃裳嗯了一聲:“賈似道和龍島主似乎專門修煉了一套合擊之法,每一次攻擊都集合了兩人的功力,宋青書能擋到現在,已實屬不易。”
鬥酒僧也讚歎道:“這合擊之法真是厲害,若是我倆會的話,剛剛恐怕十招之內就能製服重陽兄了。”
王重陽不忿道:“想都彆想,他們能修煉這合擊之技,是因為兩人的武功、內力、身法都一脈相承,這才能做到完美配合,其他人又哪裡學得來。”
鬥酒僧知道他說的是實情,一般江湖中各大門派都有各自的陣法,因為大家所學同源,所以能集合人數優勢對抗強敵,比如全真七子每一個都比黃藥師弱得多,可加在一起擺出陣法,卻能與黃藥師一較長短。
隻不過這種合擊陣法隻是門派中的下輩弟子才會修煉,武功高到一定程度,都是獨來獨往,根本不屑於與人聯手,更彆大宗師境界的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