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胡說八道!”金若先霍然回頭,目光銳利地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宋青書等人也往那邊望去,待看清那邊的情況後,不由得麵色古怪:東瀛人也來了?
也不怪他一眼就能認出對方的來曆,實在是他們的服飾裝扮太明顯,仿佛有個割草機從他們額頭往後腦推了過去,整個頭頂光禿禿,隻有中間有一縷頭發輸成發髻,另外兩鬢間還留著頭發,發型要多怪異就有多怪異。
再加上人中那裡留著一抹小胡子,這要再認不出他們的來曆,真是眼瞎了。
“怎麼,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麼?”那群東瀛人裡坐在最中央的的那個男子冷笑連連,他們語調雖然有些怪異,但依然用的是漢語。
“羽柴秀勝!”金若先顯然也認出了對方的身份,“沒想到豐成秀吉這次隻派你一個養子過來參選。”
宋青書對羽柴秀勝這名字不清楚,但豐成秀吉的大名還是聽過的,想到自己竟然參與到曆史中和這些梟雄同台競技,不禁有些唏噓不已。
“崔不也隻派了你這個女婿過來麼,總不會是派那個酒囊飯袋吧?”羽柴秀勝一邊說著一邊輕蔑地看了崔沆一眼。
“你說誰是酒囊飯袋!”崔沆不由大怒,邊上的心腹家將想在主人麵前露臉,見主人生氣,便直接往羽柴秀勝撲了過去,揚起手就要給對方一個耳光。
“哼!”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
“小心!”傅君臉色微變,急忙出言提醒。
隻可惜已經晚了,眾人隻見寒光一閃,還沒來得及看見有人出招,那個高麗武士就已經被劈成了兩瓣。
“啊,殺人啦殺人啦!”周圍一群本來在看戲的,見到這麼誇張血腥的場麵,一個個哪還敢停留,紛紛尖叫著往外跑去。
“你們還沒結賬呢!”客棧的老板試圖留下客人,可大家都往外跑,他拉得住誰?
“這群天殺的異國人!”
老板欲哭無淚,回頭本來想找那群東瀛人算賬,可是地上血淋淋的屍體熱氣還在呢,他可不敢上去觸黴頭。
至於高麗那邊,剛死的
是他們的人,一個個臉色難看得要死,這時候誰上去誰倒黴。
“這些東瀛人真惡心。”看到血糊糊一大堆,完顏重節畢竟是個小姑娘,下意識扭開了頭,暗罵不已。
宋青書眼皮也跳了跳,這人的確有些操蛋,要殺就殺嘛,非得搞成這樣,惡心誰呢。不過他剛剛那一刀,無論速度還是時機,的確掌握得爐火純青。
“新陰流?你是柳生但馬守還是柳生十兵衛?”傅君一臉寒霜地盯著羽柴秀勝旁邊一個武士問道,新陰流是東瀛劍聖上泉信綱開創的流派,不過上泉信綱地位超然,又年紀很大,在東瀛國內的地位和張三豐在中原的感覺差不多,眼前這人顯然不會是他。
得到上泉信綱真傳的是他的弟子柳生宗嚴,而柳生宗嚴也是東瀛一代宗師,年紀也很大了,那麼眼前這人隻可能是他的兒子柳生但馬守或者孫子柳生十兵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