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衫女點了點頭便上台了,注意到薛寶釵一臉擔憂,宋青書安慰道:“放心吧,東瀛忍術的確詭譎無比,如果是在深山密林之中的確有些難纏,但在這眾目睽睽的擂台之上,他忍術再好也玩不出花來。”
薛寶釵這才鬆了一口氣,不過馬上又一愣,寶玉又不會武功,我怎麼會不自覺聽他的安慰?
這時台上兩人已經交上了手,她的注意力馬上被吸引,倒也沒細想,隻見羽柴秀勝一上來又使出了金遁術,不過黃衫女之前見過他出手,早已有了防備,馬上閉上了眼睛。
羽柴秀勝見狀大喜,要的就是這個目的,趁機快速接近到她身側,正要攻擊之時,一隻白玉無瑕的手出現在了他胸口。
羽柴秀勝大駭,飛退而回,不過他的速度又怎麼快的過黃衫女的九陰神爪?
“咦?”黃衫女抓住了對方,臉上卻露出一絲疑惑之色,往手心一看,發現自己抓著的竟然是根木頭。
“中了我的金遁術,你竟然還看得見我?”羽柴秀勝已經出現在了擂台一腳,一臉忌憚地望著她。
“眼睛雖然看不見,但聽聲辨位對我來說又不是什麼難事。”黃衫女隨口答道,“倒是你剛剛是怎麼用木頭代替自己的?”
“這是我東瀛無上忍術之木遁術。”羽柴秀勝臉上閃過一絲得意,“下麵再讓你看看我的火遁術!”
隻見他雙手一搓,擂台上憑空出現了幾個火球,倒是和之前摘星子的火焰異曲同工,隻不過不像摘星子那般泛著慘綠色,應該是沒有毒的。
看到對方的火球四射而來,黃衫女不禁臉色微變,倒不是說她有多怕這些,而是身為女人,天然抗拒這些可能對容貌造成傷害的東西,畢竟不小心被火苗沾到頭發或者肌膚,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隻見她身形窈窕優美,一一避開了這些火球,引得一片驚歎之聲,她唇紅齒白,女扮男裝顯得愈發俊俏瀟灑,很多之前替陳家洛、納蘭容若叫好的夫人小姐們,紛紛替她喝彩。
不過喝彩聲最大之時,台上異變陡升,四散的十數團火球同時炸裂開,滿場儘是耀眼的火光,逼得台下眾人紛紛閉上了眼睛。
唯有少數功力極深的幾人方才能看清台上發生了什麼,隻見羽柴秀勝趁著火星的掩護,悄無聲息逼近黃衫女,然後張開嘴巴,一股黑水噴了出來。
饒是以宋青書的鎮定這會兒也不禁站了起來,這黑水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日月神教就有水槍射出這種類似墨汁的東西,劇毒無比,沾染皮膚一點就能斃命,連方證大師、衝虛道長這樣的高手麵對一對這樣的水槍也九死一生。
他可不想看到黃衫女傷在東瀛人的陰謀詭計之下,正打算上台相救之時,隻見黃衫女千鈞一發之際揚手鼓起一團掌風,硬生生將那股黑水重新逼回了敵人嘴裡。
“啊~”羽柴秀勝一聲慘叫,宮本武藏、佐佐木小次郎等人已經衝了上去,快速拿出解藥給他服
下,這才勉強撿回了一條命。
勝負顯而易見!
不過當黃衫女下來的時候,臉上並沒有笑容,宋青書正想問她,忽然問道一股焦糊味,仔細一看,方才發現她有幾縷發絲末端有些蜷曲,顯然剛才擂台上漫天的火星她並沒有完全避過去,以至於被燒到了幾根頭發,女人天生愛美,剛才的事情讓她很不開心。
薛蟠等人不識趣,急忙上去大拍馬屁,結果得到自然的隻有白眼而已。
佐佐木在台上救治了羽柴秀勝過後並沒有下場,因為最後一場輪到他了,對手是王保保。
王保保上台過後也不忘拉仇恨:“你們東瀛人就隻會用這些旁門左道麼?”
佐佐木冷哼一聲:“今天我不用忍術,一樣能勝你。”
王保保聞言哈哈大笑:“本以為我是世上最狂妄的人了,沒想到有人還要比我狂妄。廢話彆那麼多,手底下見真章。”
“八嘎!”佐佐木迎風持劍,拔出了那把比正常劍長得多的武器。
兩人很快戰到了一起,連宋青書也認真地觀看起來,東瀛那邊雖然有各種槽點,但也有不少可取之處,他們的武功和中原有幾分相似,但更多的是另辟蹊徑,自成體係,之前隻和水月大宗等少數幾個東瀛人交過手,這次以旁觀者的角度能更清晰地觀摩東瀛武術的優缺點。
佐佐木小次郎不愧是曆史上都大名鼎鼎的劍豪,他的劍術的確有一派宗師之氣,放在中原江湖,也是最頂級的劍術名家。
王保保雖然是半路出家,但他天生名將,戰場上見慣血與火,導致他的武功修煉起來比一般人事半功倍,同時還帶著一股殺伐慘烈之氣,心誌稍弱的人碰上他,很可能剛交手便氣場被壓,一身武功發揮不出平時的七成。
兩人的武功各有優劣,鬥到後來,佐佐木始終無法攻破對方的金剛不壞體,王保保則立於不敗之地,可以一直肆無忌憚地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