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我還沒做出反應。
身後的鄧鐵柱忍無可忍,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推開門,沉聲罵道:“臭老頭,我們已經在這裡等了幾個小時了,憑什麼一到我們就結束了?”
門被完全推開之後,我才看到,在屋子的客廳裡,站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子。
那老頭子隻有一米五幾的身高,頭發花白,地中海發型,看起來病懨懨的,雙手背在身後,佝僂著背,給人一種隨時都像是要駕鶴西去的感覺。
老頭子雙目慵懶,站在客廳裡,麵無表情地望著我們幾個。
雖然今天是狐狸叫我們來的,可對鄧鐵柱的無禮行為,我並沒有指責。
從某個角度看,鄧鐵柱還算是比較負責,而且我們確實等了很久都不耐煩了,特麼的一上來就讓我們走。
“老大爺,這屋子裡,就你一個人嗎?”
我出聲詢問了一句。
老頭子背著手:“就老夫一個……你們幾個,不像是我的客人!”
我看這個老頭子相貌平平無奇,一條大褲衩,一雙人字拖,好像沒什麼特彆之處啊……
再說了……他的客人?
什麼客人?
來這裡找他的大媽,到底是來找他乾嘛的?
若說是看病啊,正骨啊……怎麼看也不像啊!
很難想象,剛剛在屋子裡發出狂龍出海那麼有氣勢的清嘯的居然是這個小老頭子?
他就是吳大師?
掃視了一眼屋子裡的陳設,極其簡單,甚至可以說簡陋。
在客廳的一角,有個地方被簾子遮擋起來,也不知道後麵有什麼。
不過……
在那簾子下麵,我看到了有幾桶發亮的液體,給人的感覺像是潤滑油一樣。
我心說……
簾子,潤滑油,還有那老頭子剛剛嘴裡一直在喊著什麼狂龍出海。
還有那些大媽一個個離開的時候露出少女微笑,麵泛潮紅……
不知不覺,我想著想著就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這老頭子該不會是那種……
不正經的老頭子吧?
可就他這一米五幾的身子骨……
我吞了口唾沫。
火藥開門見山,上前一步:“是胡姐讓我們來的!”
聽了這話,老頭子的臉上露出驚訝之色:“是她讓你們來的?”
火藥道:“是的!”
火藥說著還給我使了個眼色。
我理解了火藥的意思,掏出狐狸給我的卡片,走過去,遞給老頭子。
老頭子麵帶驚訝之色,接過卡片,仔細端詳了好一會兒。
他這才點點頭:“沒錯,確實是她讓你們來的……不過,她是讓你們三個都來,還是你們三個中的其中一個?”
老頭子先是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火藥和鄧鐵柱。
我拍了拍胸脯:“是我……胡姐說是要送我一個人,然後就讓我來找你!”
老頭子更是驚訝,上下打量著我。
被一個糟老頭這麼看著,總覺得有些渾身不自在。
尤其是想到了剛剛他一直在喊的什麼狂龍出海,覺得菊花都開始微微發緊。
這特麼一定是個不正經的老頭子!
其實,直到現在我都還是雲裡霧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