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桌上,甚至可以說整個棚子裡的人。
都知道王亦跟風哥是一夥兒的!
這個時候王亦的如此舉動,已經表明他不太信任風哥了!
他要親自驗證風哥的牌!
大家都心知肚明,看破不說破,王亦這個舉動未免太過於明顯了。
伸手的人是風哥。
風哥的手按住了王亦伸出去的時候。
王亦扭頭,狐疑地看了風哥一眼。
風哥沉著臉道“王老板,我說了我已經輸了……你這是乾什麼?你為什麼要看我的牌?”
王亦道“因為……”
可話才說到一半,王亦戛然而止。
他也覺得這樣太過於明顯。
哪怕所有人都知道。
可這層窗戶紙不能一下子捅破。
畢竟有些事情大家可以心知肚明的暗中來,可一旦擺在明麵上,那性質都有些變了。
西裝男那邊也並沒有表示自己跟山羊胡是一夥兒的。
假如王亦跟風哥是一夥兒的,以後說出去,豈不是在說王亦找人跟著一起做局,故意套路這裡的客人麼?
王亦沒說話了。
他直勾勾地跟風哥對視了一眼,把自己的手慢慢地抽了回去。
那張江湖協議還壓在桌子邊上。
王亦斜眼朝著那江湖協議瞄了一眼。
這無形之間又給了王亦很大的壓力。
可我卻覺得,這場賭局現在怎麼越看越怪呢?
現在這西裝男,居然真的給我一種在賭桌上戰無不勝的感覺。
可我知道,風哥的水平絕對不僅限於如此。
就算風哥的暗牌真的不好,如果風哥想出千的話,那完全可以在開牌之前就給自己弄個同花出來。
而且我想以風哥的水平,能抓到風哥出千的人,隻怕是少之又少。
再有,西裝男的牌型已經固定了。
就算西裝男能出千換牌,按照之前所說,他最大的也隻能出千做個三條出來。
怎麼看,西裝男都應該輸的。
可西裝男偏偏就贏了!
第一把風哥還表現得有些震驚和失望。
可這一把,風哥的表情卻是異常平靜。
我心說風哥的葫蘆裡到底在賣的什麼藥啊?
我都能看出王亦很著急了,難道風哥看不出來嗎?
還是說……風哥和王亦其實是故意做給西裝男看的,隻為了讓西裝男放鬆警惕先高興一會兒,等西裝男上頭的時候再一把將西裝男殺乾淨?
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而且很多老千在賭桌上宰殺毛子,用的都是這種套路。
先讓毛子體驗兩把贏錢的快感。
等到毛子的心情飄飄然的時候,再下一把重注,有時候一把就能把之前輸出去的都殺回來,而且還能反敗為勝讓對方一把搞乾淨。
現在看來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隻不過這種簡單的套路如果用來對付賭桌上的毛子還行,用來對付老千,真的行得通嗎?
賭局繼續進行著。
可接下來的賭局越來越朝著離奇的方向發展了。
第一把我沒有特意去做牌記牌,第二把我做了牌,但是心思卻沒有在做牌上。
於是從第三把開始,我打算重視起來。
我記住了我要發出去的每一張牌的位置。
我更是清楚地記住,預估到每一個人能拿到什麼樣的牌。
我做的牌依舊是讓風哥和西裝男拿到爛牌,讓王亦和山羊胡的牌型好一些,最後讓王亦和山羊胡去開牌決定勝負。
這一把發牌的時候,幾張暗牌雖然看不到,可是明牌就是我故意做出來的那幾張牌。
牌麵看起來沒什麼問題,一切都在我的預料之中發展。
可就是到了最後一輪開牌的時候,王亦和山羊胡居然又棄牌了。
最後還是隻剩下了風哥和西裝男……
在我看來,我做好的牌,明明是王亦和山羊胡的牌麵更好,可最後開牌的還是風哥和西裝男。
這讓我有些費解。
按理說,他們兩兩一夥兒,肯定有互相溝通的暗號,誰的牌好誰就上才對啊……
為什麼雙方都是牌爛的那一個反而上去比牌呢?
又到了開牌的時候,王亦這一次顯得緊張不少,沒有了上一把那麼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