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時才有些恍然大悟地望著淩警官。
我點燃了一根香煙，默默開始思考起來。
淩警官幾人也是保持沉默，給我思考的空間。
許久之後，我才沉聲問淩警官“可是你們也說了……對於這個獅鷲，你們是沒有半點消息的，那就算這個獅鷲找上了我，我又怎麼知道對方的身份呢？有沒有一種可能，哪怕就算真有這個可能，確有其人，那即使人家站在我麵前，我也不認識啊……我還怎麼給你們提供線索？”
“所以這就是你要做的……也是我們要做的！而且在沒有獅鷲任何消息的情況下，讓獅鷲主動找上你，這可能是唯一的辦法了……”淩警官道。
“所以……你們想怎麼合作？”我沉聲問道。
淩警官扭頭看了一眼七羊和林飛雪，嗬嗬笑道“那這麼說，你是答應跟我們合作了？”
我輕聲歎道“我知道了你們這麼多的秘密，貌似這次談話之後，我就不能獨善其身了……”
雖然在淩警官把林飛雪這個所謂的“誠意”叫來之前，我並沒有在口頭上答應就跟淩警官合作了。
可我有種預感，哪怕是我再次拒絕，這個淩警官依舊有其他的理由和說辭來說服我跟他合作。
再有……
雖然淩警官是有利用我的嫌疑。
但是他提出的那些對我有利的條件，也是事實。
現在我身邊確實有很多忠心於樂小封的人可以保護我，比如阿刀，向舵，比如薔薇。
但是在某些特定的場景之下，即使是阿刀向舵等人，也不一定能保得住我。
淩警官想利用我……
那我何嘗不能利用他呢？
“那麼……眼前的這位樂小刀先生，那我們是否在口頭上已經達成了合作協議了呢？從今天開始，你是否已經正式成為了我的線人？”
我嗯了一聲“算是吧……”
七羊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叫算是？”
我白了七羊一眼“是是是是……那我現在已經是淩警官的線人了……”
我點燃了一根香煙，問淩警官“那……我今天是不是已經可以走了？接下來我應該怎麼做？是不是在這個所謂的獅鷲找上我之前，我都不用跟你們聯係？”
因為目前看來，淩警官跟我的這幾次談話，除了獅鷲這件事兒之外，他好像沒對我有其他的什麼要求。
淩警官卻搖了搖頭，他扭頭朝著七羊那邊看了一眼。
七羊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七羊徑直走到了不遠處的辦公桌麵前，拉開了抽屜，從裡麵拿了一個檔案袋出來。
她把檔案袋放在了淩警官麵前。
當著我的麵兒，淩警官打開了檔案袋。
檔案袋裡有一張a4紙，他還從檔案袋裡拿出了一支筆和印泥。
最後，淩警官把這幾樣東西放在我的麵前，沉聲道“這是你需要簽署的保密協議，你成為了我的線人之後，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有關我們計劃的任何細節，包括你最信得過的人，你的親人，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