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1 / 2)

閻琨靜說話的聲音不大,其他人聽得不太清楚,但是坐在她旁邊的孫小涵可就聽得一清二楚了,於是忍不住發出了輕笑。

“笑什麼!”羅思浩一臉憤怒地問道,手重重地拍在了兩人的桌子上,發出很大的一聲響動。

“很好笑?我很好笑嗎?”

他的雙眼在冒火,本來就壓抑的憤怒情緒被孫小涵的這聲笑給全部點燃,旁邊的學生們停住了朗讀,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孫小涵抖了抖身子,悄咩咩看了眼閻琨靜,然後孫小涵深深地吸了口氣,結巴著站起來,強迫自己的目光對上羅思浩滿是憤怒的雙眸,說道:“怎、怎麼了!我就是笑你了!你難道還想動手?”

“你以為我不敢?”說著,羅思浩一拳朝著孫小涵砸了下去。

“啊——”

“打起來了!”

……

教室裡響起了小小的驚呼聲,整個教室開始騷亂。

疼!

巨疼無比!

孫小涵很害怕,但是依舊頂著羅思浩的目光分毫不讓。

不可以讓羅思涵對靜靜動手,欺負一個女孩子,自己必須有勇氣站出來!

然而下一秒,孫小涵心目中那個嬌弱需要保護的女孩兒就自己跳了出來。

閻琨靜忽的起身,目光直直地看向腳蹬上課桌的羅思浩,雙手死死地把羅思浩另一隻手拉住,問道:“對一個女孩子動手,你算不算男人?”

“從我們桌子上下去。”閻琨靜沉著聲音命令道,然而配上她這幅可愛無害的樣子,沒能起到絲毫的威懾力。

因此,羅思浩一點沒在怕的,挑釁般勾起了閻琨靜的下巴。

彆說,湊近了看閻琨靜這妮子長得還真是好看,除了一邊臉頰上不知原因有一點點紅腫外,白皙的臉上沒有一點瑕疵,精致得就像是一尊瓷娃娃。

不愧是他交過的前女友,羅思浩想到這,內心竟然升起了一種榮譽感來,“我就不下去,你能拿我怎麼樣——~~~啊!”

隨著一聲拉長的慘叫,閻琨靜收回了自己的拳頭,然後麵無表情地抄起了自己屁股底下坐著的凳子,指著羅思浩的腦門,口氣涼涼地又重複了一邊,“下不下去?”

從小母親就教導過自己,學散打是為了自保,但是不能輕易動手,這樣有損形象,也不夠優雅,要是不小心被媒體抓拍到的話還會掀起一陣不小的風波。

然而來到這裡之後,隔三差五總有人不順她的心意來找她的茬,既然這樣,她不介意以暴製暴。

鼻梁就好像是被一根鋼管砸過,又酸又痛,快要斷掉的感覺。鼻子下麵傳來一點溫熱的感覺,羅思浩伸手摸了一把,紅豔豔的鼻血蹭到了他的手指上。

看見手上的沾染的紅色液體,羅思浩的瞳孔在一瞬間緊縮,他顫抖著手指指著閻琨靜,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閻琨靜,你、你夠狠!

下一秒,羅思浩整個人直接暈菜了過去。

閻琨靜平靜地坐了下來,順便給校醫務室打了個電話,很快就有人抬著擔架來把羅家寶貝兒子抬走。

是的,很少有人知道——校霸大佬他暈血。

教室裡又重新回歸了寧靜,但是所有的同學看閻琨靜的表情都不對了。這嫻熟的打架姿勢,這如行雲流水般流暢的輪椅子動作就算沒有身經百戰,也至少身經幾十戰了,要說沒有他們都不信!

尤其是在廁所裡堵過閻琨靜的徐婧婧,更是整個人都不好了。

連羅思浩都敢這麼針尖對麥芒地懟,隻有兩個字能評價閻琨靜這一番舉止行為——社會!

徐婧婧更加覺得自己以後不能惹她了。

昨日的廁所事件徐婧婧也想過找機會報複回來,今早本想要去班主任那裡告狀,但是一想到動手的是自己,以多欺少的也是自己,於是就滅了這個想法。

現在想來,徐婧婧的心底忍不住一陣後怕,幸好她沒有這樣做,不然指不定被凳子腿指著腦門的就要變成自己。

想到這,徐婧婧又悄悄看了一眼閻琨靜,她的臉上還有一點微微的紅腫,雖然不仔細觀察也看不太出來,但是徐婧婧還是覺得有些慌——畢竟那可是她打的。

一方麵怨恨著閻琨靜,一方麵卻又不敢再惹她,徐婧婧把頭深深地埋在課桌上,對自己的無能產生了莫名的憤慨。

---.

蔥蔥鬱鬱的樹木掩映著裝修的富麗堂皇的大彆墅,紅磚綠瓦,一條專門通往彆墅二樓停車區的公路圍繞著房子蜿蜒而上,一樓是麵積廣闊的花園,周圍是一圈白色的木柵欄,圍著蔥蘢的薔薇花和一些名貴的花草。

設置了路燈和座椅,種滿法國梧桐的富豪後花園,看上去就像是一座投資巨大的公園,風一吹,梧桐樹葉沙沙作響,飄落地麵,給人一種溫馨、歲月靜好的感覺。

大彆墅的後麵,是一個裝修得異常豪華的圓頂白房子。

這房子和一般的房子不太一樣,推開青色大門,裡麵還有十八道鐵柵欄。

說它是牢房吧,除了門比較特殊外,裡麵卻是比豪華總統套房還要頂級的配置。

沙發上,坐著一個穿著古典優雅唐裝的男人,一雙修長的腿隨意又慵懶地交叉著,他此時正用一隻手托著自己的額頭,那張妖孽的臉上眼睛微微眯著,薄唇微張,似乎想要開口說些什麼。

在大廳的邊緣處,站著七八個穿著統一製服的侍者,他們負責照顧這位打瞌睡的大爺的衣食住行。

“禹丞,你好些了嗎?”隨著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第一道鐵柵欄緩緩打開。

正在打瞌睡的應禹丞頓時醒了過來,換了個姿勢在沙發上坐好,聲音帶著剛睡醒時特有的倦怠和慵懶:“嗯,爺爺我沒事了。”

應老爺子處著拐杖走了進來,上下打量了一番應禹丞,見他沒有異常,忍不住長舒了一口氣,“沒問題就好。”

見爺爺這幅表情,應禹丞眉頭一皺,察覺到這次換人格的事情並不簡單,難不成自己又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每次轉變人格都毫無征兆,等自己蘇醒之後,應禹丞也不記得自己到底做過什麼事。

於是他咳了兩聲,試探性地問應老爺子:“爺爺,我這次是闖了什麼禍嗎?”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