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講台上,看著下麵的學生早讀。有幾個學生正在講小話,借著書擋住自己的臉以為應朔沒有發現,事實上應朔坐在講台上,下麵學生的一舉一動他觀察得一清二楚。
就連那幾個學生在講什麼他都聽清了。
閻琨靜懷孕……
應朔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不許交頭接耳,認真早讀!”
他認真起來,老師的威嚴還是有的。
頓時,班級裡麵讀課文的聲音更加宏亮了,也沒有人再開小差講話了。
應朔目光落在角落裡脊背坐得筆直,垂著眼睛認真看書的黑發少女身上,他頓時心疼地無以複加。
古格都已經把閻琨靜的資料給過他了,以前在家裡麵受爸爸哥哥的氣,現在到學校裡,變乖了,反倒要遭受流言蜚語的襲擊,還不如變回以前的大姐大,至少沒人敢得罪她。
想到閻琨靜現在的處境,應朔覺得自己的心在一揪一揪的疼——他那可憐的、漂亮的、半生不幸的侄女。
應朔覺得,他必須要做點什麼才行。
既然閻琨靜說了自己沒懷孕,那一定沒懷孕,應朔選擇無條件地相信她。
但是為了求證,應朔在還是趁著課餘時間跟閻琨靜的媽媽盛蘭淳打了一通電話。
電話那頭,暴脾氣的盛蘭淳氣瘋了,“什麼人胡言亂語汙蔑我女兒!看我不打死他!”
“羅思浩說,是你兒子,閻程逸親口說的。”
“不可能。”盛蘭淳一口否決。
女兒懷沒懷孕她還不知道麼,妹妹是絕對沒有懷孕的,她今天早上在廁所裡換下來的姨媽巾就是最好的證明。
應朔急忙安慰她:“不要生氣,我一定會替靜靜主持公道,還她一個清白的。”
“嗯,今晚我也找程逸問問。”盛蘭淳沉聲道。
兒子皮癢,沒事生事,該打就打。
兩人又交流了一會兒,應朔才掛斷了電話。
他打算在國旗下講話的時候,敲打敲打這群吃飽了沒事做,天天就知道欺負他侄女的小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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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的時候人流量很大,不論是教室還是樓道走廊都很擁擠。
閻琨靜留在教室看書,想等人少一點了再走。
也許是昨天夜裡著了涼,閻琨靜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徐婧婧本來想走,但是在看見坐在教室後麵角落,用紙巾掩著嘴巴咳嗽的閻琨靜之後,她就改變了主意,也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開始看書。
過了一會兒,徐婧婧走到閻琨靜的麵前,居高臨下地喊道:“閻同學,你的咳嗽聲太大了,吵到我學習了,能不能不要咳嗽了。”
她不希望閻琨靜有機會好好學習,這樣她百分百勝利的勝算就會少上幾分。
徐婧婧就是故意留下來惡心閻琨靜的,她喜歡做百分百有把握的事情,所以她不準備讓閻琨靜能在教室裡安心學習。
閻琨靜對自己怎麼就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呢,她明明就不可能贏,乖乖的在自己的臉上寫上賤貨兩個字就行了,還反抗什麼,她壓根就不該生出一丁點企圖反抗的心。
閻琨靜聞言,抬起頭,看著徐婧婧冷冷地說道:“你的心跳聲音太大,吵到我了,能不能不要跳了。”
被閻琨靜懟了,徐婧婧不由得有些惱怒,但是很快她臉上就又顯出得意之色來。
“臨陣抱佛腳。”徐婧婧嗤笑道:“你真以為你能贏過我?你不要這麼不切實際了,你的腦子就跟榆木一樣,你除了打架什麼都不會。”
“她就算什麼都不會,隻需要站在那兒,就比你這種卑賤的女子高貴。”門口傳來一陣清清冷冷的男人聲音。
誰?
徐婧婧驚訝地循聲看去,隻見門口出現一個穿著一身月牙色古典錦袍的男人,他戴著半張銀色麵具,坐在一張木質輪椅上,腰間甚至還佩戴了一塊玉佩,錦衣華服,貴氣逼人。
看上去像是個王爺。
徐婧婧不由得看呆了眼——哪兒來的神級coser,好強大的氣場!
“還不快滾。”應禹丞冷聲說道。
這個卑賤的女人,哪怕皇姐她隻是自己這個攝政王手中的提線木偶,是個傀儡皇帝,也不是她能惹得起的角色。
皇姐她,隻能他丞王一人欺負。
不論是在人前,還是人後;不論是床上,還是床下。
徐婧婧左右看了一圈,確定這個王爺coser是在跟自己說話,不由得臉色變得一會兒青一會白。
看起來這人是閻琨靜的朋友。
收拾收拾書包,徐婧婧忿忿地離開了教室。
見徐婧婧離開了教室,應禹丞這才緩緩轉動著身下的輪椅來到閻琨靜身前,他停住輪椅,黢黑的眼睛望著閻琨靜,裡麵似有壓抑的情緒翻湧:“皇姐,對不起,臣弟護駕……來遲了。”
作者有話要說: 瘸腿又腦殘的攝政王和他的傀儡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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