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回複的是渡霄狗,那他肯定是恭華宗弟子吧,不知道他認不認識雲祭火。
沒關係,就算被強買強賣也沒關係,她不是還有玉牌嗎?
網絡一線牽,珍惜這段緣。
想到這兒張霧斂立刻又振作了精神,翻身爬了起來。
“嗚嗚嗚我好難過啊QAQ。”
這回對方回複得很快。
“?”
“這位道友,我好喜歡雲祭火先生啊QAQ你知道雲祭火嗎?你們門派的那個。”
“?”
糟糕,這兩個問號看起來格外高冷啊,張霧斂趕緊又放軟了語氣。
“道友一定也是恭華宗的弟子吧,求勾搭。”
“說人話。”
“我們能交個朋友嗎?”
……
於此同時,恭華宗。
正值初春,正是恭華宗弟子圍獵的好時機。
天地一片瓊玉初化,百花盛開,香霞如雲,恭華宗弟子羅衫玉帶,策馬飛奔,玉珂輕響。
雪膚花貌的少年高高地跨坐在駿馬上,一身鵝黃色圓領窄袖袍,腰細玉革帶,腳蹬黑色長靴,靴麵包裹出纖長瘦削的小腿,垂眸正看著手上的玉牌。
“喂!雲祭火。”耳畔猝不及防地滑過一道挑釁的冷笑。
不遠處,一個錦袍少年嗤笑著搭弓射箭,“射不中就射不中,在這兒玩什麼玉牌呢?”
少年,或者說雲祭火,又或者說“可惡的人頭狗”,麵無表情地抬眼,順手把玉簡往腰上一揣。
半截黑色指套包裹著的骨節分明的手指按在弓弦上,一支雕翎箭霍如流星般飛射而出,箭頭貼著那錦袍少年耳畔擦過。
馬蹄踏碎飛花間,少年嗓音清而潤,腦後束著的高馬尾烏發微揚,居高臨下俯看著地上的錦袍少年的時候,無端讓人想起了“雪獵星飛羽箭,春遊花簇雕鞍”的寫意風流。
烏發飛揚間,清冽的眼裡冷淡如冰,第二支箭矢對準了錦袍少年的胸口。
“雜種東西玩不起彆瞎幾把逼逼,媽生你的時候是不是在茅廁,讓你擱這兒滿口噴糞,如果閒得慌,不如去把渡霄宗的茅廁挨個舔乾淨。”
“你野爹射這玩意兒就跟射你婊|子媽一樣容易。我給你媽一箭射飛上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而在另一頭,過了一會兒,對麵的祖安少年終於又回複她了。
【強者才配擁有雙親】:你就這麼喜歡雲祭火?
【我一定要睡到雲祭火先生】:當然了!
張霧斂臉不紅心不跳地虔誠地啪啪啪打下了一行字。
【我一定要睡到雲祭火先生】:我每天都在祈求老天爺,就讓我嫁給祭火哥哥吧。拜托拜托,我好喜歡他,祭火哥哥他是宇宙中最可愛最單純最善良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