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第375天:可惜了(1 / 2)

回到雜物科。

徐至簡將路上買的一份零食飲料分給阿輝。

對方連說了幾句謝謝,然後繼續悶頭玩那個積木。

等了好一會兒才問道:“徐SIR,剛才的任務是什麼啊?”

他回道:“沒什麼大問題,就是電視機總是頻繁自動開關,很奇怪。”

“工作人員以為有鬼,其實單純是壞了而已。”

阿輝哦了一聲沒有再多問。

來雜物科工作了兩年,他其實心裡很清楚這裡主要工作是乾什麼。

但大家心照不宣。

表麵必須得按照規矩辦事,也就是這個世界沒有鬼。

實際上心裡明白就行了,不用說出來。

待了一會兒,到下班時間了。

阿輝本來準備留下來值班的,但徐至簡表示今晚自己就在這裡睡了。

讓對方該回家就回家。

而阿輝也沒推脫,收拾好東西閃人了。

他躺在沙發上,一邊喝著可樂,一邊翻看著一本帶顏色的小說。

寫的還行,打發時間夠了。

不過經曆過各種視頻的洗禮,這點描述也勾不起多麼大的感覺。

看了一會兒扔到桌子上,然後起身走到牆角的櫃子開始翻找。

這裡麵放的全是出警記錄和檔案,最少可以追溯到十年前。

如此重要的文件們,就這麼混亂的塞在裡麵。

可見雜物科平常的散漫,以及不怕泄露。

因為對於外人來說,上麵寫的內容比看數學還枯燥無聊。

例如今天幾號,誰誰報警,原來是雞丟了。

幫忙抓回來/或者沒找到。

完事。

全是這種,看兩眼就不想看了。

他隨手抽出來一本翻看。

「2018年,6月21號,下午三點二十四分」

「報案人:張旭」

「報案原因:家門總是在半夜被敲響,但通過貓眼卻看不到外麵有人」

「出勤人員:黃耀祖」

「報案結果:已處理,是有仇人半夜蹲在門外敲,所以看不到」

哈哈哈~神特麼蹲著敲門。

徐至簡不由笑了笑,顯然,這種借口就是寫給彆人看的。

雖然沒看到具體過程,但可以大概推斷出來。

報案人已經某些原因,招惹了仇人。

而對方因為意外死亡了。

雖然變成了鬼但實力很弱沒辦法直接殺,隻能用這種手段折磨了。

人要天天受到驚嚇,遲早也會精神崩潰的。

最開始時,報案人也以為是有人故意整自己。

所以某天半夜故意藏在門口,透過貓眼時刻監視著樓道的情況。

結果照常敲門了,但卻沒看到任何人!

這誰遇到了都得嚇尿啊。

這個世界又沒有道法自然,麵對如此詭異的情況,想要解決隻能找警方了。

黃耀祖接到任務過去查看了一下,確定了情況。

然後用了一些手段,或許是勸解了鬼,或許直接物理超度了。

最後再編造了這個借口,將此事搞定。

「2018年,7月11號,上午十點十一分」

「報案人:李書分」

「報案原因:家裡的煤氣灶,洗衣機等總是會半夜莫名自動啟動」

「同時還看到了一個黑影,懷疑有小偷進入家裡」

「出勤人員:黃耀祖」

「報案結果:已處理,是電器壞了,報案人是獨居殘障人士,母親剛去世,沒能力修」

看到這個案件徐至簡思索了一下,然後想到了一個或許很感人悲傷的情況。

獨居大齡殘障人士。

母親剛去世。

然後電器就會突然莫名啟動了。

這應該是媽媽放心不下孩子,揪心自己死了就沒人照顧了。

於是用能做到的全部能力,試圖繼續為孩子做飯洗衣服。

所以才能看到一個黑影在灶台,洗衣機旁邊徘徊。

唉。

可憐天下父母心呀。

「2018年,7月28號,下午五點四十四分」

「報案人:趙四」

「報案原因:餐廳後方的小巷總有女人的哭聲,懷疑是不是凶殺案」

「出勤人員:黃耀祖」

「報案結果:已處理,是有野貓在小巷定居,晚上發時發出來的聲音」

這個看描述也能容易猜出來。

應該是某位女子不幸在那條小巷裡死亡或被殺,變成鬼就一直在原地徘徊,哭泣。

黃耀祖查清楚之後,將對方給處理了。

因為貓叫聲有時候很像嬰兒的聲,所以就用了這個當借口。

徐至簡拿著檔案回到沙發上,一邊喝著可樂一邊饒有興致的閱讀分析。

不知不覺到了午夜。

與此同時。

醫院。

正在睡覺的李國強,被喉嚨的乾癢給弄得迷迷瞪瞪醒來。

他微微坐起身,伸手拿起床頭櫃的水杯喝了兩口水。

然後感覺味道有些不對。

怎麼很粘稠……並且帶著一股鐵鏽的那種氣味??

疑惑的打開台燈查看。

隻見在昏暗的燈光下,杯子裡的根本不是水,而是紅的有些發黑的血!

“?!?!”

李國強嚇的一個激靈頓時清醒,擦了擦嘴角一看,手上果然一片紅。

這下忍不住開始乾嘔。

完全搞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水會變成血??

是護士疏忽搞錯了,把要用在彆的地方的血當成了水送來?

咕嚕嚕……

正想著,隻見一個東西從杯底慢慢浮上來了。

那赫然是一隻眼球!!

而且還他嗎能動,眨了眨眼,露出無比冰冷凶殘的目光!

“啊――!”

李國強終於忍不住大叫一聲,將手裡的水杯用力甩了出去。

同時,他猛然睜開眼坐起身。

刺眼的光亮讓他本能又趕緊眯上眼,滿頭冷汗,一臉懵比。

“你怎麼了?做噩夢了??”

黃耀祖的聲音突然傳來。

他回過神扭頭看向左邊,黃耀祖此時叼著煙,拿著雜誌,疑惑看著自己。

再看看周圍,還是熟悉的病房,燈光一直亮著。

地上也沒有摔碎的杯子,更沒有滿地鮮血和眼珠。

「剛才那是……??」

想了片刻,這才明白原來剛才隻是噩夢而已。

他立刻鬆了口氣,回道:“對……剛才做了個噩夢。”

黃耀祖追問道:“夢到的內容是什麼,能說說嗎?”

這種事情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於是一五一十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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