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棟說到這裡頓了一下,衝著吳邪點了點頭,隨後麵色十分嚴肅的看著嗨少繼續道:“但是你的性子跳脫急躁,更是對這方麵的事情其實沒有任何了解,心理素質又不如吳邪沉穩,很容易會驚慌失措下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如果是在外邊一些安全的地方,你一驚一乍的就算了,但是在這種危險的地方,你最好控製一下自己,不然的話你自己亂來不僅會害了自己,很可能還會連累大家。”
唰,郭棟話音落下之後從後腰拔出了短刀,語氣森然陰冷的看著臉色頗為不忿的嗨少:“也許你有些不服,認為我是在貶低你,是因為三爺的原因對你和吳邪捧高踩低,但是事實究竟是什麼,大家心裡都清楚。所以我提前提醒你一下,如果你做不到這一點,接二連三的做出過激的舉動,那麼為了我們其他人的生命著想,我到時候也許會決定你的生命!”
咕咚!
嗨少咽了口唾沫:“你、你彆開玩笑了,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郭棟沒有說話,隻是將短刀反握在手中和張起靈坐在船頭的位置,一左一右的盯著水麵。
“嗨少,雖然郭棟的話說的過了一些,但是卻非常有道理。我之前同意了吳邪跟著來,卻堅決不同意你和陳丞澄跟著,就是因為這一點。所以你等下最好還是克製一下自己,既是對你好,也是對大家好!”
吳三省過來拍了拍還少的肩膀,說出來的話讓還少的臉不由得有些發黑,眼中有著明顯的憤怒在跳躍,但是船上的幾個人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在意他,吳邪更是都沒有看出來。
“郭棟,看在我的麵子上,就彆和他計較了,畢竟是第一次下墓,有些驚慌失措的舉動也是正常的!”
郭棟看了看拍拍自己肩膀,危害少說了兩句好話之後,坐在自己身後,把自己和嗨少給隔開的吳三省,點了點頭:“當然,彆人誰的麵子都可以不給,三爺你的麵子不能不給,那麼就給他幾次機會。”
說到這裡郭棟頓了一下:“不過,三爺,有句話說得好,叫做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再四。第一次可以說是什麼都不懂,有情可原,第二次可以說是驚恐之下亂了方寸,驚慌失措乃是人之常情,但是如果還有第三次的話那就沒法說了。”
潘子和吳三省的眉頭都是一皺,郭棟這化明顯是連他三爺的麵子都不給了,但是郭棟說的話又是句句在理,讓他們根本說不出什麼。
“三爺,有句古話說的好,叫做事不過三。我們六個人在這一條船上,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同舟共濟是應當應份的。但是如果有那螞蚱作死非要往油鍋裡跳,那麼為了自保,有些事情卻也不得不做了!”
吳三省沉默了下來,沒有說話反駁,也沒有繼續開口庇護嗨少,因為這種人會帶來的危險有多大,一輩子下了不知道多少次古墓的吳三省簡直是再清楚不過了,更何況這裡還不是他所熟悉的古墓,可以提前預料到危險,即使出了危險也知道該怎麼破解。
但是在這屍洞裡邊,一切隻會更加危險,一個不慎恐怕就會是船翻人死、全軍覆滅的下場。
不為自己,為了吳邪,吳三省也不得不默認了郭棟的做法。
“有一個好消息大家要不要聽?”
看到剛才的話題讓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郭棟忽然又提起了另外一個話題。
“什麼好消息。”
吳三省的眼睛微微一亮,雖然沒有見到郭棟出手,但是就憑郭棟能認出屍臭,以及剛剛話語裡漏出來的殺伐果斷,就已經足夠說明郭棟不是一般人了,不是嗨少那種湊數添亂的貨了。
“我剛剛發現,這船是用棺材做的,而且是有些年頭的老棺材,所以雖然沒有了那個船工身上的屍氣,但是憑借著棺材木上所蘊含的陰氣和殘留的屍氣,隻要我們不流血、不落水,是不會被一些特殊的東西主動發現的,除非我們就那麼寸撞倒了對方。”
所有的人都長長地吐了口氣,但是就在他們突出一口氣,心還沒有落回肚子裡的時候,忽然就看見不遠處的水麵忽然好像是沸水一般劇烈波動了起來,隨即就見一大片黑影快速地向著他們衝來,轟的一聲就撞在了船上,讓整艘船都劇烈地搖花了起來,差點把船上的人給甩進水裡!
“天啊!這是什麼東西!?”
果不其然,其他人還能勉強保持淡定,剛剛才被郭棟警示甚至威脅完的嗨少就驚恐的尖叫了起來,惹來了郭棟和吳三省異樣的目光,一個飽含殺氣,一個滿是後悔。
“彆擔心,這東西隻要我們不掉進水裡就沒有什麼事情,不過如果一旦掉進了水裡,那麼恐怕就會屍骨無存,大羅神仙也難救了!”
噗嗤!
郭棟說著話反握短刀閃電般刺進水中又收了回來,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他做了什麼,已經一甩手,一隻巴掌大的蟲子就被他從刀上摔了下來,咚的一聲砸落在船板上。
身邊的張起靈是個冒牌貨,雖然土分身的戰鬥力並不弱,也不會像影分身那樣一碰就砰地一聲消散,但是畢竟不是真的張起靈,而他郭棟可沒有張起靈那雙指探洞的功夫,雖然他會大力金剛指,比起發丘中郎將招牌的那兩根手指頭強得多,但是屍蹩這麼惡心的東西,郭棟可不會去用手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