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三十八章(1 / 2)

江芸三分醉倦,掀起眼皮看他,她不喜歡傅衍之笑她愛他這件事,手挪到他的腿,捏住一塊肉,狠狠地擰了一下。

傅衍之確實疼,他後靠,把她往懷裡多摟兩分,擋住了她的臉。

江芸嘴角垂著,很是不快。

那時候他剛走,她一個人撐著,旁邊隻有張今西。很累很累,翻來覆去地恨他,醒來先是兩行眼淚。

那天吃完酒會,在KTV等人都走了,自動點歌台跳到那首歌,癡癡聽著,聽得心都揉碎了。

沒有我人生並不會不同。

所以他走得乾淨,把她攪拌地天翻地覆,把她什麼都拿走了,還指望沒有他人生會照常進行。

一年,三年,五年,江芸終於不再天天想他。

人生真的除了風雨就再沒彆的。

愛恨都沉了。

傅衍之摸到她臉上的濕意,又摟緊了,輕哄,“彆哭。”

江芸把眼淚蹭在他身上,也隻是哭這一小會兒。

馮與遠仍叨叨咕咕傳授著禦女心經,“這女人啊,跟養貓似的。你給她買窩,買玩具,買架子爬,暗地裡給她安排好這個那個,她不會說因為這些喜歡你。”

江芸手裡抓過來一盤水果,貼在傅衍之的胸口嚼碎了,跟嚼他一樣。

馮與遠坐得不近,江芸卻聽得頓覺他暗戳戳在內涵她,“就得抱著哄著,天天陪著,要對她好,哪怕是假的也行,不然她不記得。”

旁人笑了:“那林語這貓你沒馴服。”

“她野。”馮與遠抿著酒,語氣自然,“總不能拴上。”

江芸聽他們談生意談國家大事又談回女人,酒輪了五圈,沒人給她喂一杯。傅衍之也沒喝,這裡位置安靜,隻看他們玩。

馮與遠愛好如舊,江芸第一回看到時嚇得麵紅耳赤,如今已經能平靜地觀摩。

他喝酒不喜歡一個人喝,得叫女人吻著跟他索。頂惡心的事,馮與遠做起來有股從骨頭裡透出來的風流勁兒。

她問林語怎麼和他處到結婚,林語隻答兩人行個方便。

江芸在他們的婚禮上托腮觀望,禮堂二人更像是尋常夫妻。

宣誓不離不棄,然後相擁相吻。

江芸覺得自己是因為沒留過幾年過學才如此封建,後來也明白

,愛情各有各的樣,他們就是離不開彼此,也不會在婚姻裡束縛著。

遊戲輪到他這,傅衍之接過酒杯,放下也沒人說什麼。江芸不清楚規則,仗著三分醉拿走酒杯,喝得一口酸。

葡萄酒輾轉在喉舌,沒人起哄,反而有些瞧不上這個女人。

傅衍之愛乾淨,他是不會玩的。

江芸沒想玩,是氣的。她喝了半杯,旁人都開了新一輪的局,傅衍之才低頭把酒渡走。他捧著她的臉,酒液滑落,傅衍之抽出兩張紙巾,擦拭到一塵不染。

馮與遠酒過幾尋,想到之前沒說完的,接著道:“八年上哪去了?”

“沒去哪。”

“就放著了?原來酒桌上都不讓喝酒的,現在可是遊刃有餘。”這說的是江芸。

馮與遠知道他在護著江芸。

也看著他護著的女人少了他的庇護,沒有風雨飄搖,而是學著往上爬,再到扶搖直上。

他反而比旁人更了解兩分感情的事。

傅江二人並沒有像傳聞那樣水火不容。他傅衍之沒肆意碾壓踩踏,江芸更是難忘舊愛,八年都沒找過伴。

他像是在放養一隻老鷹,有情也無情。

江芸的高跟鞋揚上來,不偏不倚地踢上湊過來講話的馮與遠的大腿。

“恃寵而驕。”因為傅衍之沒抱過小姐,馮與遠指點她一句。

江芸沒講話,馮與遠觀察著傅衍之的臉色,他握著她的腳腕,往懷裡放了些,語調溫柔,“彆鬨。”

馮與遠咂舌,問了句:“看你朋友圈,女朋友?老婆?”

“女朋友。”

有人問:“哪家名媛?”

傅衍之淡淡道:“江芸。”

包間陷入不短的死寂。

有人忍不住問:“傅哥,搞真的?”

他沒回答的間隙,江芸從他懷裡站起來,把他拉到包間外麵,按在過道上,摻雜著報複和快意地咬上他的脖子。傅衍之縱容得很,讓她咬到牙印深刻。

她鬆口,又用舌尖舔著他的手,他手掌有淡淡的酒味,江芸知會他:“我帶你去見朋友。”

傅衍之看著他養大的小鷹,說好。

*

李春陽一眼就認出來了,憑借傅衍之的身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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