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一心人(7)(1 / 2)

江芸覺得他最近脾氣不太好。

陰沉著一張臉,比冷著臉要可怕多了。

還好她不用伺候傅衍之,不然每天得過得多膽戰心驚。

他今天又沒睡好,晚上江芸下了長壽麵,一枚雞蛋,放在他麵前。

傅媛正好回來,看到桌子上的素麵,笑話江芸:“你就給我哥吃這種東西?對付誰呢?我哥吃的下去你這種貧民窟的飯菜嗎?”

江芸也笑嘻嘻地說:“明天是我哥生日呢,長壽麵就是這樣啊。”

傅媛完全不記得傅衍之的生日,有些訕訕地走了,江芸坐在他對麵,托著腮看他,把湯放在他麵前,“吃點吧。”

傅衍之拿起筷子,吃了兩口,很難下咽,不是因為不好吃,是他的問題,於是放下了。

他最近吃得很少,止不住地抽煙,江芸有點擔心他,“病了嗎?哪不舒服?”

傅衍之不說話,去衝咖啡,江芸也不再說什麼,把麵丟在一邊,任由它坨了去。

隻是這次傅衍之願意陪她去選衣服。

他穿著整套的意大利西裝,靠著沙發,對麵就是她試衣服的地方。這間禮服店也賣婚紗,三麵落地鏡,江芸挑著那些傳統的款式,哪也不露。

導購小姐試探道:“小姐,如果怕冷的話外麵可以披一件大衣的。”

她不是怕冷。

江芸還是拿了她最初挑的兩款,回頭道:“哪個好些?”

傅衍之道:“都醜。”

她在他的生日會上穿得好些,說到底也不是為了他的麵子。江芸莫名被嗆,心裡難受,扭過頭去小聲說:“不知道你來做什麼的。”

他示意導購把手裡那條煙灰色的裸背裙遞給她,江芸猶猶豫豫,還是試了一下。

後麵有個綁帶,很複雜,她穿好後探出腦袋,讓導購幫她,傅衍之忽然掀開簾子進來,三麵鏡子裡全是他的身影。

江芸背對他,他的手指綁著係帶,讓她全身僵直。

傅衍之攏著她,低頭審視,江芸卻不自在的放下頭發,把後背遮掩,傅衍之又撥開。

她確實長大了。

形狀漂亮,觸感溫潤。

江芸感受到放在腰間的手掌,緊張地看著他,他隻是微微推動,讓她看見這條裙子的魅力。

江芸

知道好看,但是她不想穿出去,仰頭哀哀叫他:“哥。”

他貼得那麼近,動作曖昧,讓她不知所措。

傅衍之撫摸過她的後背,江芸一個激靈,再回頭他已經離開了簾內。

導購看到傅衍之出來,還詢問要包哪條,江芸已經穿了平常的衣服,她掀開簾子,看著他的背影,輕輕叫他哥哥,傅衍之把卡放下,人走了。

她沒有討好傅衍之的必要,穿了一件端莊的長袖禮服,外麵披著白色短款的外翻毛的外套,裹得跟個雪狐狸似的。

她已經能和旁人談笑風生。一堆男人圍在她身邊,各懷心思。

傅衍之灌了幾杯酒,在暗處看她,又等到江芸給他過來切蛋糕,把那咖啡味的東西放在他手心,按著他的手背,溫柔地對他好,“衍之哥,生日快樂啊。”

生日是不能計較的,不管以前有多少爭吵和使壞,今天是不能再鬨了。

江芸覺得過生日就得開開心心,傅衍之總是沉著臉,這樣不對,也不應該。他應該多笑笑的,江芸跟他有時也會因為一件事吵起來,也會因為彆的事,讓他笑出來。

他有溫度的笑讓他俊美了七八分。

也讓他像個活人。

這次傅衍之並沒有笑,他放下蛋糕,拉著她往外走,江芸奇怪他在鬨什麼,想要甩開,他力氣太大,江芸沒法掙脫,被他連拉帶拽往停車場弄,把她塞上副駕駛。

江芸看他啟動車輛,嚇得拔了鑰匙,“你喝酒了還要開車?”

傅衍之喝多了。

江芸確信,他眼周圍的皮膚有些紅,渾身都有酒氣。江芸沒見過,所以害怕他這樣,想要把他拉下車好好說話,傅衍之卻鎖了車門。

他吻了上來,江芸並不想稱之為吻,他在咬她的嘴唇,江芸沒有被咬出血,但是也有破皮,真夠疼的。她嚇得連踢帶打,回咬他,混亂中還可能扇了他兩巴掌。

江芸的眼睛蒙了一層水霧,把他推到駕駛位,可她開不開車門。

傅衍之摸上她按在車門的手腕,一個力道就把她帶到懷裡。

江芸又燥又怕,問他:“你為什麼要這樣?”

傅衍之沒聽見一般,轉移話題:“開車回去。”

他把她當司機用。

江芸委屈得直抽鼻子,被他按在駕

駛位開車,他悠閒地像個太子爺。

車子上路,江芸把豪車開得比自行車要慢。她剛拿了駕照,之前都是傅衍之教她的三腳貓功夫,真在繁華的北市開車回家,她有點怵的慌。

傅衍之從口袋拿出一盒煙,隻剩下一支,放在唇邊,用銀色的都彭點燃,車露出一個縫隙,逍遙自在,手指掐著煙指點江山。

“哪有你這樣開車的。”他笑話她。

江芸都快氣哭了:“家裡又不是沒有司機,你非得讓我去考駕照,現在又罵我!”

“阿芸。”傅衍之語重心長,“技多不壓身。多學一些,總歸是有用的。”

這一路上傅衍之跟個教導處主任似的磨磨唧唧說了很多廢話,江芸直打他的腿,他卻輕輕笑著。

堵車了。江芸猛地後靠,手背抹著眼睛,然後又用力地抹著嘴。

她是塗淡粉色也美的水平,嘴角臉上都是她的口紅,傅衍之不太滿意她把他的痕跡抹去,拉過來又親了親。

江芸打他,他就笑。

神經病啊?

江芸踢他的小腿,他坐回原位,吸了一口煙,淡淡命令:“走了。”

她不能把他丟下,也不能自己站在冷風裡,隻能往前走。

*

傅衍之進了屋,江芸看到他長款的大衣背後沾了了一層灰,下意識拍了拍,又用了些力,像是在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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