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不離分(2)(2 / 2)

“有張今西。”他這個人還是老樣子,放假和工作劃分的非常清楚,休息時絕不談那些。

江芸隻好趴回他懷裡,一會兒又聽到甲板有人說話,跑過去看,是鯨群,水柱衝出來,一個翻身打滾都是千層浪。

江芸看到追隨母親的小鯨魚,依賴地貼在那巨大安穩的親人身邊,心裡有點酸酸的,扒著欄杆看她們遊到遙遠的海域。

他也出現在身後,把她溫暖著,江芸輕聲問:“它們是一家人嗎?”

“或許。”傅衍之貼著她的頭發,“阿芸,你有我。”

江芸又笑了,把他抱緊,像條小鯨魚一樣粘著他。等到了歐洲溫暖的淺海,傅衍之就包了一條小船,沒等江芸反應就跳了下去。

他在水中張開手臂,招呼她:“過來。”

江芸有點害怕,猶猶豫豫的,她把披肩放在船上,腳先落到海裡,又聽到他說哥哥接著你,她一咬牙,正好跳到他的懷抱裡。

他接住她,讓她安全地浮在水麵上,江芸看到他的笑,也不怕了,借著位置低頭親吻他,傅衍之鬆開嘴,跟她道:“先玩。”

江芸和他這場蜜月來得太晚,玩得都忘乎所以,一直轉到晚上,這才踩著月色回到了酒店。

他們的房間正對沙灘,江芸在外麵洗乾淨沙子,光著腳踩上木地板,累到沾床就倒,第二天又拉著他去買東西,傅衍之手裡有一半是買給他的衣物,她挑領帶專注而認真,他都不好說不必了。

他的衣服多是莊重款,領帶也不會太花,江芸想看看他戴紅色的,比了兩條,還是換回深藍。

他就不適合熱烈的顏色,怎麼看怎麼彆扭。等回了家,她給他係上新買的領帶,手指在上麵環

繞摩挲,傅衍之就把她壓到沙發上,江芸被他弄得很使不上力氣,手裡的深藍領帶像是投到地獄的蜘蛛絲,她攥得很緊,一會兒往身前拽,是要吻他,一會兒又撐不住,把他推遠了。

可也沒有鬆手,這是她的權柄,上麵浸潤了她的汗,皺巴起來,他隻有這一處淩亂,襯衫甚至是西褲都沒有絲毫褶皺,弄完她便扣上腰帶,幾乎是什麼都沒發生。

隻有江芸被弄得臟亂混沌。

她終於鬆開他的領帶,傅衍之的聲音是來自深淵的蠱惑,如此低沉的抱怨,是跟她的情人耳語:“很勒。”

她都講不出話了,他勒兩下又怎麼?

江芸在沙發上融化成水,很快地呼吸,請求他不要再使壞了,讓他抱抱她。

傅衍之起初沒答應,看江芸要哭,委屈地皺眉,心就化了,一會兒也不鬨,把她放在懷裡,哄她:“不哭。”

江芸被他弄得太累,他很知道怎麼把控她,哭也沒什麼力氣,就著位置又要了一次,這才回屋睡覺。

*

在返程上,江芸看手扶欄杆望向遠處的他,兩指間一管白色的煙,指節也是蒼白的,他的眼睛沒有凝望某一處,但是很集中,似乎是在探索空間中一個虛無的點。晚風隨著落日餘暉吹散他的發,橘紅的光虛晃地穿插在他的發絲,和領帶一起,柔柔地蕩起波濤。

她看不夠他,他是很美好的存在。

現在他渾身上下都是她挑選的適合他的衣物,無名指上是和她成對的戒指,她就伸出手,覆蓋他微涼的手,依偎在他的胳膊上,她感覺這艘船不是回北市,而是帶著他們走向永遠的。

“回去又有得忙。”江芸輕輕說,“也不知道要忙到什麼時候。”

“累了?”他溫聲問她。

江芸從不瞞他,很誠實地說:“有點累,好沒意思。”

說實話,她不太喜歡玩錢,也不喜歡那些經濟數據和與人周旋,傅衍之這樣的男人喜歡掌握錢權,江芸沒有太大的興趣,她想要的就是很好的很溫馨的生活,但是木已成舟,她不能拿了紅利又什麼也不做。

想江南了。她默默在心裡說,想溫軟的柔波,想多情的春水,想綠柳扶蔭,想她曾經有過的桃園。

北市灰調的朦朧,她

看膩了。她想帶傅衍之回她的小家,他們兩個就這樣靠著,靠到一百歲,然後葬在一起。北市的一切都很快,她的依偎都隻是忙中閒暇,怎麼不累。

傅衍之低頭端詳她的神色,輕聲道:“想去哪裡,想做什麼,這件事結束我就陪你。”

他說得那麼簡單,讓江芸心裡溫熱地湧出愛意,她仰頭看他,“有你就夠了。”

累就累點吧,還要給哥哥準備動物園呢,難得他想做。

江芸從口袋裡拿出手機,讓他低一些,背靠欄杆拍了一張,精致地修改後發了個朋友圈,還是第一次在裡麵放合照,她趕緊關上屏幕,不管彆人說什麼,又靠了回去。

太陽完全地落到海裡,江芸聞到被冰過的海風,握住他,輕柔道:“衍之哥,我們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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