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與遠×林語(1 / 2)

你就不要離開我 魏連殳 14785 字 7個月前

林語十三歲的時候合上紅與黑,問馮與遠,怎麼才能爬到頂峰。

他捏捏她的小鼻子,在觸及她的目光時,又縮回了手。

*

馮林兩家是北市土著貴族。

馮與遠含著金湯匙出生,純正的天驕之子,從懂事開始就天不怕地不怕。

真的能走進他的圈子裡的隻有一位摯友傅家太子,還有一個冤家林家玫瑰。

林語從小就跟普通的小女孩兒不太一樣,早熟到異常,她時常過來跟他探討人生,他隻比她大了三歲,還沒到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地步,有的時候她說出來的話,他都聽不懂。

等到林語十幾歲的時候,她坐在她的玫瑰園前,頭發盤起,脊背已經展現出性感的弧度,他這個角度看過去,她的側臉跟玫瑰已經融為一體,不知是花是她了。

她跟他無話不談,政治經濟還算小事,馮與遠最怕談到涉及性等禁.忌且不符合她年齡的問題,小嘴一張一合跟他說了很多,還要窺探他的**。

馮與遠跟潔身自愛不沾邊,他已經有許多女友,有些事沒必要追根究底,但是林語像聯合國安理會開會一樣嚴肅鄭重,弄得馮與遠十分、萬分窘迫。

終於等林語長大了,她十八歲生日,馮與遠送了她滿會場的妖冶玫瑰,林語被他捂著眼睛,走到目的地才鬆開,她看到他空運過來的鮮花,露出滿意的神色,跟他說:“你真好。”

馮與遠很飄飄然。

有點變態,但是他在等她真的長大。而且如果非得找個人娶她,隻有他配得上。

還有一點是,除了他,應該沒人受得了林語。

“與遠哥哥,”她背靠著他,問他,“你現在還有女朋友麼?”

馮與遠其實沒有長時間處在一個穩定的關係中,他聞言輕聲道:“沒有,怎麼了?”

林語這才笑了:“那你能不能和我在一起呀?”

馮與遠摟著她,雖然已經擁抱過很多次,這次才帶了一些情.欲的味道,他貼著她纖柔圓潤的肩頭,拒絕了她。

林語癟癟嘴,不太高興,但是馮與遠說:“我永遠在你身邊。”

愛情關係很不穩定,他們從小就認識,其實沒必要非得用“在一起”確定關係,他

要等到她能結婚,用法律來承諾,守護她一生。

真的談戀愛的話,萬一某天吵得天昏地暗,老死不相往來,馮與遠真的受不了失去她。

他圈著這個像小鳥一樣活躍的小女人,討厭任何情況的失而複得,非得她要把他這裡當做唯一的巢,不管她往哪裡飛,最終都得回到他身邊。

林語窩在他懷裡,想了一會兒道:“那你能跟我住一段時間嗎?”

馮與遠笑道:“當然可以。”

他沒問怎麼了,因為林語的母親出軌導致婚姻破裂,她的家裡很吵鬨,也沒有給她辦生日宴會。

她過來住,他敞開懷抱和銀行存款歡迎她。

林語拖著一個銀白色的大號行李箱,帶著一隻寬簷的草帽,上麵彆著設計精美的玫瑰及其他,就這樣過來了。

她自己跑到他的私宅,沒有打招呼,徑直地倒在他的沙發上睡著,馮與遠喝酒回來差點坐到她。

馮與遠酒量極差,讓他在酒局上異常丟麵,但是傅衍之能喝,每次都讓他代勞很不好意思,這次就自己乾了兩杯白酒,立刻上頭到天昏地暗。林語貓在他後腰還想逗他,沒想到他歪歪扭扭要倒在她身上,她瘦弱到不行,怎麼可能承受,連忙躲開了。

馮與遠的鼻子靈敏地捕捉到她的香水味兒,在黑夜裡捉她,“語語…”

林語被他捉個正著,她咯咯笑道:“你怎麼喝這麼多?”

他埋在她的胸口,沉默許久,林語這才知道他已經睡著了。

他們就保持這種姿勢到正午,林語沒多少料,被他壓得肋骨疼,但是也沒推開他,醒來以後就給他的頭發編小小的麻花辮,編了一頭。

馮與遠醒來,頭痛欲裂,抬眼看到她的眼睛,又把臉貼了回去。

“馮與遠,你要不要臉?”

他蹭了蹭,沒講話,顯然是不要了。

林語這才推他去洗臉刷牙,馮與遠看到自己的頭發,摔了牙刷:“林語!”

小貓早就跑到樓上去了。

他大四也很清閒,因為林語在,就沒去學校,也沒去社交應酬。

她整個暑假都躲在他家,從起初的玩鬨,慢慢變得曖昧。

有次她非得要給他做飯,可她隻會下方便麵,給他丟進去一塊麵餅,攪拌著小湯鍋,她忽然抬

頭跟馮與遠說:“與遠,我愛你。”

馮與遠還在為她切水果,聞言抬頭,林語看著麵條,再度重複,“我愛你。”

馮與遠也低下頭,專注對待紅得滴血的蘋果皮,他說:“我也愛你。”

他們那晚上了床,馮與遠從來沒有這麼認真對待過這種事,她瘦骨嶙峋,嚴格控製進到嘴裡的每一口,他都怕弄壞她的骨架。

可她個子沒有長到那麼高,怎麼可能做模特,她對這件事都有點偏執了。

林語問他,她好不好。她也不知道,沒人說過她好。

馮與遠因為無法動作急得額頭出汗,卻還是很謹慎地走每一步,他摟著林語,珍重道:“寶寶,你是最好的。”

從那一天起馮與遠就沒從她身上離開過,每天都要黏在一起,直到九月份,秋天都快到了他才察覺不對。

“你報了哪所大學?”

林語剛經曆他的研磨,很脆弱道:“什麼大學?”

他沒看到她報誌願。

馮與遠這才猛地驚醒,一點想要繼續的興致都沒了。

他質問道:“怎麼回事?”

林語的眼睛這才凝聚在他身上,她垂下眼睛,縮在他的臂彎裡,跟他說:“我沒考試,沒有成績。”

馮與遠很震驚,也有點憤怒,但是最後都化成一句:“沒關係的。”

他說語語很聰明,所以沒關係。

林語低低應著,合上眼睛,向他示弱了:“不要了,我們抱著,好不好?”

“好。”他也順從地抱著她。

林家終於想起來還有個孩子,一猜就是在馮與遠處,她母親打電話過來,第一句是離我女兒遠點。

林語也在旁邊,聞言拿過手機,對那邊說道:“我不會回去的。”

她終於展現出小孩兒的幼稚,遲到了許多年的叛逆。她不跟家裡聯係,那邊來騷擾馮與遠,她就給他買了個新的手機。

馮與遠對她是沒有邊界的寵愛,從未嚴厲過,這次他沒有接下她的禮物,平淡道:“我們不能在這裡一輩子。”

這個隱蔽的私海彆墅,是他們短暫的愛巢,人總得出去麵對現實。

林語抬眼看他,素淨而媚的一張臉流露出痛苦的神色,她眼睛一陣酸痛,撲簌簌地滾下大顆大顆的眼淚。

馮與遠不會放任她

哭的,所以很快妥協地願意讓她在這裡躲避一生。

她哥找了過來,要帶剛成年的妹妹回家,跟馮與遠也是那句話:“你要點臉,她才多大!”

林語開始哀嚎了,扒著門縫,馮與遠看到她的小手破了血,就一拳砸在她哥臉上,硬是打到了醫院。

*

林語得了厭食症,瘦脫了相,主動和馮與遠斷絕聯係。

小一個月前他們在床.上還是甜蜜鴛鴦,現在已經冷到誰也沒給誰打電話。

隻是不是因為愛消散,反而是互相顧及。

林語的病好了,她還是拒絕回去上學,而是進了一家模特公司。

其實她自己也知道,她隻配走這些小秀,永遠不會去米蘭和巴黎。

在這期間也交往了幾位男友,戀愛和性成為一種新的消遣,等到她終於從模特夢醒過來,她已經二十二歲,在時尚界基本一事無成。

林語看到馮與遠的電話打過來,她剛花了一筆錢解約,在天台找了個地方抽煙,為了接馮與遠的電話,林語的煙掉到樓下平台的房頂上麵去了。

“喂?”

馮與遠仿佛感覺到林語嫩紅的唇撩過他的耳邊,他也說:“喂。”

“怎麼了?”她對他很有耐心,也不離開天台的冷風,對著涼意問他,“怎麼打了電話。”

馮與遠醉了,他說:“寶兒,想你了。”

林語失笑:“你在哪呢?”

“接我來。”

他放下電話,林語摸不到頭腦,從江芸那裡找出傅衍之的電話,打過去詢問馮與遠的去向。

整個包間就馮與遠最不爺們,讓女人過來接。

林語一身包身的紅裙,黑發披散,完全沒沾上半分俗氣,她瘦弱的臂彎攙扶起馮與遠,拉不動,幾個哥們弟兄幫她,把他架到車上。

“林小姐慢點!”

林語點頭微笑,又看到馮與遠白襯衫和脖子唇邊的口紅印,拿出水給他擦個乾淨。

她摸了摸他的腰帶,還老老實實地守在他精壯的腰上,也就沒再擦拭。

“吃醋嗎?”他忽然醒了,嚇了她一跳。

林語道:“我吃小姐的醋麼?”

她從來沒這樣說過他,但是這次她心情不好,很刻薄道:“你也不嫌臟,彆什麼人都碰。”

馮與遠過了一會兒才道:“你也是。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又笑了。

他們從沒吵過架,跟他想的一樣,唇槍舌劍之後,是長達幾年的冷戰。

馮與遠當時怎麼就是沒告訴她,他真的好想她,不然也不會讓她這時候來,或許還能挽回一二。

反正誰都不是好東西,尤其是他,就這樣吧。

在這期間傅家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傅衍之離開以後,馮與遠也出了國,真的再也沒有見過林語。

但是他每天都看她,注冊了個微博、推特、ins,每天看她的動態,給她點讚,等她出道了就買千百張專輯,等到她拍了電影,他就包了十好幾場。

沒點讚過她交新男友的動態。

後來是林語在某天夜裡給他打電話,當時美國時間淩晨三點,馮與遠爬起來放在耳邊,聽到熟悉的聲音,笑了笑。

那邊也沒講話,跟著他輕笑兩下,過了會兒才道:“兩個選項,A跟我結婚,B看我結婚。”

她被商業聯姻綁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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