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閣這下真是頭皮都發麻了,一盆蘭草怎麼就能賣出這個價格來,隻覺得喉頭乾澀,想拿茶杯喝水,卻發現手都在發抖。
白老頭輕輕拍著李君閣的手安慰道:“君閣小友,你這也算是一天暴富了,不過心態不能變啊,你上河李家可是寫在縣誌裡麵了的,想想你家先祖德茂公和慎勤慎清公吧!”
李君閣閉上眼睛,想到了自己真正的財富,那是在祠堂裡撿到的太極石,那是祠堂裡刻著的字輩詩,那是李家溝淳厚的民風,那是祠堂畫像上勤慎二公的目光,那是四爺爺殷切的希望,那是奶奶慈祥的笑容,那是李家溝的山山水水……
終於,李君閣心情平靜了下來,睜開眼睛,看到大家都望著他,笑了,說道:“哎呀小子剛才可真是被嚇著了。”
然後又站起身來對白老頭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說道:“多謝長輩賜教。”
白老頭對李君閣點點頭,笑眯眯的捋著胡子道:“真是孺子可教啊,沒說的,今天大家開開心心喝一台!”
李君閣連忙說道:“這頓必須我來請,大家儘管點菜!”
吳學進哈哈大笑,說道:“那是必須的,你不請,隻怕出不了這個門。”
一頓飯吃得大家都高興,席間五個人還給了李君閣名片,李君閣一看,都是蘭協的理事,白老頭原來大名叫白聲鼎,是夾川縣和蠻州市的蘭協主席,而肖明貴自己還開著一家蘭場,引進了一些品種,不過似乎也是娛樂為主。
吃完飯出來,大家都意猶未儘,鬨著要去擷意軒繼續賞蘭。
李君閣跟他們說自己還有事,將素邊玉爪交給肖明貴,跟幾人就此分彆。
走過一家賣漁具的店,李君閣想起自家空間裡的鬥魚還沒分出來單養呢,於是將店裡的圍網,浮球,尼龍線之類的包圓了,反正自己現在不差錢。
漁具店老板見來了大客戶,高興得很,還送了他幾根海竿。
李君閣在李家溝的竿子都是竹製的,碳素竿子在離開渝州的時候都處理給釣友了,想了想又買了一套碳素手竿,從二米七到八米一,都買齊了。
買的品牌貨,這個就貴了,一套下來小一萬了。
這一大堆東西可不好搬,李君閣隻好去大唐哥那裡把拉貨的中巴開出來,說是練練車,將東西搬進車裡,等到回到大唐哥店裡,車就又空了,都被收入了空間內。
大堂哥這裡是上家下店,一下午李君閣就呆在房間裡,說是要睡覺,實則進到空間裡乾活。
兩天不來,靈泉裡的魚又多了起來。
將大些的都移到小湖裡,李君閣又去島上砍了一堆竹子。
然後回到靈泉,利用浮球,竹竿,漁網,尼龍繩,弄了幾個網箱出來。
接著開始將靈泉裡的鬥魚全都收進網箱裡。
“咦?”李君閣這才發現,鬥魚的體色其實是不同的,每個個體都有細微差彆。
即使都是雄魚,有一些鬥魚體色要鮮豔一些,還有的尾巴和魚鰭更加舒展。
“喲,小時候玩過這麼多次燒火扁兒,還真沒注意過這個問題呢。”
然後李君閣又想到:“要是我將這些有特點的鬥魚撈出來單養,每天進來選一次種,一年下來不是相當於在外麵選三百多年?好像老祖宗的金魚就是這樣弄出來的?”
想到土鯽魚跟金魚的差彆,李君閣登時興趣盎然,這個似乎很值得期待啊。
說乾就乾,李君閣乾脆又在泉邊做了幾個小網箱,將有最有特點的鬥魚挑了出來,儘量將雌雄變化一致的配到一起,放進幾個小網箱中。
乾完這些,從靈泉裡出來,來到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