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棵樹上都是母雞,公雞不知道哪裡去了。
李君閣摳著腦門芯子說道:“獵戶叔,這個是啥?公的我倒是認識,這全是母的有點分不清。”
獵戶叔低聲說道:“這就是野雞了,公的脖子下有一圈白圈的那種。”
李君閣說道:“環頸雉!咦不對啊,這玩意兒不是春夏住山上,秋冬住山下嗎?。”
獵戶叔說道:“那是大多數,也有不依規矩的,城裡大冬天光腿的女人還少了啊?”
李君閣暗暗給獵戶叔點個讚:“你這麼一說我就秒懂了,這個可以弄,怎麼搞?”
獵戶叔又不乾了,搖著頭道:“這時節抓公不抓母。這玩意兒有個脾性,一個公的帶著多個母的,每到晚上公的就領著母的上樹。一般樹就是兩三人高,公的在每棵樹上安排一兩個母雞,等母雞都上樹了,自己才上樹去。”
李君閣搖頭歎氣:“看看人家這後宮,不爭不搶聽老公安排,和諧得不要不要的。”
獵戶叔說道:“我們繼續往前走,把那隻公的找出來。”
又找了一會兒,倆人終於將公雞找了出來。
這隻公野雞頭頂棕褐色,眼睛上方頂著白色的眉紋;眼睛周圍的裸露皮膚和嘴巴後邊眼睛下邊的兩個小冠都是鮮紅色,頸部的羽毛泛著金屬感的綠光,脖子跟身體連接部位還有一個白色的環帶。上體是紫紅色,胸部是帶紫的紅銅色,具有金屬光澤,腹部黑綠色,又尖又長又挺的尾巴是黃灰色,並排列著黑色橫斑。
雖然不如金雞那麼豔麗,也挺漂亮了。
李君閣手電照在雞腦袋上,對獵戶叔說道:“找著了,怎麼弄?”
獵戶叔說道:“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穩妥起見還是我來吧,你說那法子不一定靠譜。”
說完摸出一個大彈弓,夾上鋼珠,往後退了好幾米,拉開彈弓開始瞄準。
李君閣舉著手電照著,心情突然有點緊張。
打野雞的章法:側打頭,正打圈,斜打翅。不會有站在樹下往上打的。
就見獵戶叔一鬆手,彈弓發出“piu”的一聲,緊跟著鋼珠啪地打在了野雞脖子圓環的上方,直接把野雞的頸椎打斷了,野雞被結果得乾淨利落。
“好功夫!”李君閣笑得合不攏嘴,明天的雞湯就算有了。
跑過去將野雞拎著脖子提起來掂了掂,這就有小兩斤了。
將手電調暗,兩人有說有笑地回了營地。
讓獵戶叔再進帳篷裡眯盹一會兒,李君閣早就在空間裡習慣三點起床了,於是乾脆也不睡了,跑去溪邊將野雞洗淨,把雞湯燉了起來。
野雞內臟煮熟,當做白大它們的早飯。
雞湯水開後打去浮沫,李君閣撤去明火,又摸出幾個土豆埋灰坑下麵,將雞湯放上麵烀著。
山藥也是個麻手的玩意兒,尤其是野生的,李君閣看著犯難。
想了一想,拿芭蕉葉子捧著去溪邊洗掉泥土,打了一鍋水,拿回來折成幾段丟水裡煮起來。
煮熟之後再撥皮,嘿嘿嘿,果然就不麻手了。
到了早上七點過,雞湯已經烀好了,李君閣將山藥切成小塊加進去,讓雞湯味道慢慢滲進山藥裡邊去。
另一邊燒了一鍋白茶水,等著兩個老跑山的起床。
不一會藥師叔出來了,揉著眼睛道:“哎嘛這一覺睡得比家裡還舒坦,皮娃你這帳篷跟睡袋還真是一個好玩意兒!”
李君閣正在往雞湯裡加鹽,秋天的野雞最肥,鍋子上飄著薄薄一層黃燦燦的雞油,香氣撲鼻。
見藥師叔起來了,李君閣抬頭說道:“藥師叔你趕緊去水邊上洗漱一下,回來喝湯吃飯。”
藥師叔過來一看:“喲,野雞呢!啥時候整的?我咋睡得這麼死?”
獵戶叔也出來了,哈哈笑道:“可不是嘛,要沒有白大他們守著,你昨晚被紅毛狗掏了菊花都還做夢呢。”
兩人自去溪邊洗漱,李君閣將灰坑裡的土豆刨出來,又拿鍋蓋翻過來,開了一袋榨菜,三個人圍著雞湯吃早飯。
藥師叔吃得見眉不見眼:“太舒坦了,跑山大早上的還有熱雞湯喝!這趟跟皮娃一起出來真是享福了。”
獵戶叔難得露出了笑容:“以往跑完山,回去都得修養個十天半月的,這趟好,不掉膘!”
三人呼嚕呼嚕吃完早飯,李君閣問道:“今天怎麼安排?”
藥師叔說道:“今天把五子衍宗丸的藥料找齊,至於金毛狗,那就隻有看運氣了。”
收拾完營地,李君閣重新將背包背上,仔細將營地的火澆滅,又檢查了一遍,確定再無火星之後,三人向林子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