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閣偷偷笑道:“你男朋友是那麼容易被打敗的人嗎?等著吧,到時候我讓他們一口老血憋到明年!”
十多號人開了四艘小遊船,主要是釣魚人的家夥事太多了。
大家在葫蘆溪大湖入水口一側擺開戰場。
釣魚人各自有各自的迷信,隻看星星點點的釣魚燈和夜釣漂就能看出來。
有的喜歡用夜光漂,將漂體擰開安上電池,漂尾就會發光,這些人認為釣魚燈會讓魚害怕,不敢就餌。
有的喜歡用釣魚燈照著水麵,然後在光斑裡用普通漂來釣,這些人認為夜光漂會影響漂訊的靈敏度,還認為魚類有趨光性,燈光反而會吸引它們。
用夜光漂的人有的認為電池漂好,有的認為直接在普通漂的漂尾加夜光棒就行。
用夜釣燈的人有的認為藍光燈好,有的認為紫光燈好。
莫衷一是。
這就跟有人喜歡搜尋各種偏方泡製餌料,有人喜歡那各種商品餌按不同配比搭配一樣,沒地方說理去了。
李君閣見大家都安頓得差不多了,窩子也打上了,開始給每個釣位發放麝香麥子和麝香玉米。
葫蘆溪這邊已經是釣魚人的老窩子了,李君閣看到草坪上有幾個原木圍出來的座位,中間是一個火塘。這應該是曆次來此的釣魚人弄出來的。
燒起兩個火堆,李君閣烤上了幾十個紅薯,這既是夜間饑餓時的食物,也是釣魚的好餌料。
燒起兩鍋老蔭茶,這是給菜頭他們補充水分用的。
弄完這些,李君閣就蹲在菜頭他們身後興致勃勃地觀看釣魚。
菜頭跟白光金鉤兩個釣位挨著,夜釣就是這樣,兩三個人挨著一起,相互照顧最好,單獨夜釣不可行,遭遇突發情況沒人幫助會哭瞎的。
“哎喲,二皮這怎麼好意思啊?還讓你給我當背景牆。”菜頭在那裡得意地調侃。
白光金鉤也說道:“哈哈哈,二皮這個樣子讓我想起一個人。”
菜頭問道:“啥人?”
白光金鉤說道:“又一次我去釣魚,從中午釣到了晚上六點過,然後有個人,就像二皮這樣蹲在我的身後,一直看了六個小時,我就建議他說,哥們你這麼喜歡看釣魚,也可以弄套裝備,下次我們一起釣啊!你猜那哥們怎麼說?”
李君閣問道:“咋說?”
白光金鉤哈哈大笑,說道:“那哥們直搖頭,說道,不行不行,我可沒你們這耐性!”
“哈哈哈,媽蛋你沒耐性能蹲我後邊看一下午!”
李君閣跟菜頭也是哈哈大笑。
菜頭說道:“要說起釣魚的龍門陣那就多了,前段時間我們蠻州釣協倆大爺,也是夜釣,倆人守一個大灣兩頭,各自打下五根海竿,專守大魚。”
“結果半夜有個大爺海竿的鈴鐺響了,然後對麵大爺的鈴鐺也響了,兩人同時起竿搖輪子,結果這兩邊的魚都搖不起來,這個在喊‘搞到莽子了!’,那個也在喊‘我這邊也不小!’,就這樣大呼小叫地搞了兩三個鐘頭。”
白光金鉤問道:“結果呢?”
菜頭說道:“最後還是一個大爺最先反應過來,喊道:‘老李,是不是我們兩個的鉤子攪在一起了喲?’”
李君閣笑得眼淚都要飆出來了,說道:“哈哈哈,我們村有個人,喝醉了半夜跑出去釣魚,也是打海竿,結果第一杆收回來的時候,發現鉤子上掛著一隻鞋,氣壞了,罵了聲哪個淹死鬼的鞋就將了鞋子扔回了水裡。”
“等釣到早上,發現自己放岸邊的鞋少了一隻,原來第一杆上掛著那隻鞋子是他自己的,結果好不容易收回來了,又給他自己扔回水裡去了……”
三人又擺了一陣子玄龍門陣,就見白光金鉤的夜光漂點了兩下,然後光點就消失了,白光金鉤一揚竿拉起來一條武昌魚,也就是魴魚。
這魚一般都是排頭兵,水中有它的時候,一般都是它最先來報道。
接著菜頭也起魚了,一條一斤多的鯉魚。
菜頭將魚取下來隨手放掉,說道:“二皮,你這麝香酒厲害啊,走的時候能不能給我們隊伍每人弄一點啊?這也算是稀罕物件,有錢拿著都難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