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教授哈哈大笑:“你也不嫌麻煩!”
藥師叔笑道:“他呀!為了麻糖可以三天不睡覺,為了黃粑也可以三天不睡覺,為了樟腦,再來個三天不睡也正常!”
李君閣美滋滋地笑道:“你還彆說,等下山,又該做一樣插秧之前的美食了,到時候也是大工程!”
今天休息的地方在一片竹林,歇息下來,李君閣跟獵戶叔就去找鼠路,找雞堂。
山驢子肉乾能不動就不動,接下來幾天上到針葉林帶,食物可就少了,還想像山下那麼滋潤不大可能。
在竹林中將竹鼠套子安上,兩人去林子邊小竹林外找雞堂。
有槍在手,野雞套子都不用安了,一人守一個角,葉哨輪著吹,就像有一隻野雞在堂外來回挑釁。
不一會居然從雞堂兩邊分彆來了一群野雞,兩隻公雞都不顧觀察周圍情況,自己就先鬥起來了。
一聲槍響,一隻公野雞倒在地上,剩下的那隻公雞溜草窩子裡去了。
兩群母雞也合成一群,烏泱泱跟著公雞跑了。
這就是二三月份跑山匠“打公不大母”的規矩,這時節彆說七八隻母雞了,就算再多一倍,一隻大公雞都伺候得過來。
李君閣將彈殼撿起來,這玩意兒管理得可嚴,阿音要檢查的。
胸口突然一陣異動,李君閣這才想起來,那裡還掛著一個小東西呢!
趕緊拿米湯安慰一下,摳著腦門對獵戶叔說道:“把它給忘了,剛剛那一槍估計嚇了個半死!”
獵戶叔撇嘴道:“我還是喜歡狗,這玩意兒拉屎拉尿怪騷氣!”
李君閣笑道:“調教好了應該沒事吧?讓它走遠點拉,這東西怎麼也該比白大它們聰明!”
過去將野雞撿起來,李君閣對獵戶叔說道:“這槍還是挺好用的嘛,精度真高,指哪打哪,就是動靜比弩大了些。”
獵戶叔很鬱悶,說道:“被你搶先了!我這都還沒有開過張呢!”
李君閣哈哈大笑:“要不明天你打鬆鼠?”
獵戶叔翻著白眼:“那玩意兒我用石子加彈弓都打得到!還用得著使槍?!走走走,再陪我晃晃,看看有兔子不!”
兩人沿著竹林外圈轉了一陣,還是沒見著兔子,獐子倒是見到了一隻,不過獵戶叔又舍不得打了。
又轉了個多小時,也就遇到幾隻野雞,獵戶叔都懶得開槍,說道:“算了,差不多也該做飯了,回去收套子去。”
回到竹林,兩人開始沿著鼠路收套子。
二十多個鋼絲套子,還真有兩個開張了,一個給拉到了灌木叢裡,一個給拉到了洞子裡。
獵戶叔將竹鼠拉出來,摸出插子來在竹鼠脖子後麵各來了一下,倆隻竹鼠立刻送了命。
李君閣將他們後腿綁在一處,掛在槍杆上,兩人優哉遊哉地回到了營地。
回到營地見唯唯倆手直抓撓,李君閣連忙問:“哎喲唯唯你這是怎麼了?”
唯唯說道:“啊啊癢死我了!我跟藥師叔去找腳板苕,結果找到幾根山藥,山藥漿弄手上了。洗過了都不行!”
李君閣趕緊將背包放下,翻出一瓶醋來說道:“趕緊抹點醋,然後去火上烤一下就沒事了!”
藥師叔已經將火生了起來,說道:“丫頭快過來烤烤火,烤過就能好,沒事的,這是老偏方了!”
烤了一會,見唯唯總算沒事了。李君閣才說道:“芋頭漿子,山藥漿子,腳板苕漿子,我都發怵,你弄這些的時候要小心一點。”
唯唯哭喪著臉道:“石頭縫裡埋那麼深!一不小心就弄斷了!”
李君閣將小猴子交給她說道:“辛苦辛苦,那你跟小猴子玩吧,我弄飯去!”
唯唯好了傷疤就忘了痛,對李君閣說道:“我們不能小猴子小猴子地叫吧,是不是該給它取個名兒?”
李君閣一邊燙竹鼠,一邊燙野雞,準備除毛,嘴裡說道:“那取個什麼名字好呢?”
唯唯想了一下說道:“要不叫奧利弗吧,《霧都孤兒》主角的名稱。”
李君閣撇嘴:“外國名兒,不好!”
獵戶叔說道:“我覺得叫孫悟空就不錯!”
李君閣繼續撇嘴:“悟空那是佛家子弟,我李家溝是儒家,不好!”
藥師叔說道:“要不叫猴頭?也是中藥。”
李君閣說道:“那還不如直接叫猴呢!”
李教授說:“要不叫三皮吧,二皮的弟弟!哈哈哈!”
李君閣說道:“不行不行,哪裡有我二皮的風采!看它臉皺的像個核桃似的,醜都醜死……咦,核桃這個名字好像就不錯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