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隻是白日做夢而已,沒有可操作性,這些母本活在蘭場的目的,就是彰顯蘭場的實力,分離祖培苗。要是李君閣敢把這些幾十年老的母本拿去賣了,旺財叔絕對要跟他拚命。
丁李兩教授帶著推薦組將檢測重新做了一遍,熟門熟路也沒花太久時間。
等分析結果的時候,大家就在名蘭小院裡喝茶賞花。
環境優雅,蘭香沁人。
十幾盆碧波玉龍正在盛放,單龍是大多數,雙龍隻有兩三盆。
寧組長也是愛蘭之人,摸出眼鏡圍著花盆轉悠,看得讚不絕口:“光看圖像資料還沒啥感覺,這靠近了一觀瞧,須爪奮然,才叫精彩啊!”
說完抬起身來,環顧四圍:“開眼了,開大眼了,拋卻碧波玉龍不說,荷瓣梅瓣紮堆,藝草藝花開會啊,嗬嗬嗬……”
李君閣笑道:“這些都是旺財叔的功勞,拿兩品奇蘭的野化成苗換來的,也是國內的諸多蘭場捧場。”
寧組長笑道:“簡直是搜刮啊!現在你蘭場的異品該是全國首屈一指了吧?”
旺財叔笑道:“西南三省,贛州,桂州,粵州,差不多齊了。”
您組長豎起大拇指:“本來就是南中國的東西,您這是橫掃了一多半啊!”
旺財叔說道:“就是要見成果,還得堅持幾年,現在都還在杯子裡煉著呢。”
李君閣對旺財叔說道:“這個你彆有壓力,三年後,我們就會一鳴驚人,現在嘛,就啃碧波玉龍和五溪仙黃的老本就可以了。”
寧組長很遺憾:“可惜不能得見五溪仙黃的麵目,遺憾啊!”
旺財叔笑道:“仙黃現在已經結蘭蓀了,這草太霸道,開花的時候還得端出去,不然彆的蘭草就沒法聞了。”
賞完蘭草,眾人又來到彆院的書閣喝茶。
書閣的擺設其實就是日本蘭展後搬回來的那些東西,李君閣舍不得廢置,收拾了一個房間出來,將就那些東西布置成一間蘭室。
牆上除了掛著那幅《蘭台樂天圖》,旁邊還掛著一副字畫,畫的就是仙黃寫意,上麵還題了一首詩:“夜闌猶憶漢書窗,暗香襲襲色明黃,眼底儘觀皆俗草,一盞仙姿謝萬方。”
落款是秋筱宮典子。
寧組長指著這詩揶揄道:“皮娃,聽說你還有蘭台續詩的雅事,就是這位典子公主了吧?這是在借花詠人喲?你這是入了公主的法眼啊!”
李君閣寒毛倒豎,連連擺手道:“沒有的事沒有的事,寧組長你可彆過度解讀啊!就我這大布褲子二布衫子的,公主能看上?嗯,這應該是寫阿音的。阿音,你說是吧?”
阿音今天正好穿著黃色的衫子,在旁邊笑靨盈盈地歪著腦袋看他:“這個我怎麼知道?我從頭到尾沒有跟那什麼公主說過話,倒是你們好像相談甚歡來著,嗯,掛在這裡也不錯,所謂睹物思人嘛……”
李君閣嚇得汗都下來了,跳起來說道:“這鍋我可不背啊!這是旺財叔自己掛出來的,我今天都是第一次見到!”
阿音笑得都不行了,拉著李君閣坐下來,說道:“看把你嚇的,我就是逗逗你,就你這山猴子的脾性,公主受得了你才怪!”
旺財叔這才一拍腦門:“瞧我這記性,跟畫一起寄來的還有給你的一封信,一起送來蘭場了,我這一忙起來就給忘記了。”
說完從書架上取下一封信來說道:“喏,就這個。”
李君閣都無語了,額頭上垂下三道黑線,接過信來說道:“旺財叔,這種東西以後收到就及時給我,搞不好要鬨出外交事件的……”
見一群人都用責備的眼光看著他,旺財叔嚅囁著道:“呃,人家信裡說得挺客氣……然後也沒到幾天……啊,分析單子該出來了,我取單子去……”
寧組長說道:“那我讓人跟你一起去吧,程序還是要遵守的。”
看著旺財叔狼狽奔逃的背影,李君閣搖了搖頭,將信打開一看,鬆了口氣說道:“你看,我說是過度解讀吧?人家就是來要花的。哎喲我說你要花就要花唄,搞這麼一出,真是嚇死人了……”
寧組長也笑得不行了,說道:“主要是你續詩那一手把公主鎮了,人家覺得不跟你也來這麼一出,配不上你高人雅士的風範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