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人去樓空,就剩下麻頭和刺客在那裡發呆。
戰術小組在廢墟集合,這一波下來,麻頭,醫生,刺客陣亡,直接損失了三分之一的戰力。
醫生還好,可戰術小組兩個狙擊手全滅,這就麻煩了。
司星平皺著眉頭說道:“我們太輕敵了,雖然口頭上一再告誡自己,可是心底裡卻沒有重視。以為擁有了強大的火力,就一定能製服對手,完全忘記了DT是多麼的老道,DS是多麼的狡猾!”
教授說道:“這一波輸在了智慧上,從溪邊發現意外落水痕跡開始,我們沒有任何一個人想到過這會是一個圈套,完全是被對手一步步設計成這樣。其實這個地方隻有兩個合適的狙擊位置,對手又有兩人,僅這一點就應該值得警惕,我們卻完全忘了!”
刺客說道:“DT絕對是搏擊高手,我在他手下一點反應時間都沒有,即使是在後來的本能掙紮期……”
麻頭突然抬起頭喊道:“刺客你閉嘴!你現在已經陣亡了,不能泄露和對手交手時的信息!那樣對他們不公平!”
刺客苦笑道:“那行,那我不說了。不過損失可以告訴大家,這是你們事後檢查戰場能夠發現的。一個備用瞄準鏡,對手可以作為望遠鏡使用,一把戰術刀,所有壓縮食品,不過他們沒有拿走指南針和武器……”
司星平苦笑道:“他們壓根就用不著指南針,麻頭你呢?你這邊損失了什麼?”
麻頭想起自己剛才對李君閣使潑耍賴的樣子,不由得臉一紅,說道:“我這邊……沒什麼……他沒好意思搜我,就損失了兩包壓縮餅乾,幾塊巧克力。”
司星平歎了一口氣,說道:“兩位狙擊手的武器也計損吧,這是他們可以帶走的。各位,振作,要把他們想象成真正的罪犯,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角逐!”
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沒有出聲。
司星平把眉毛一豎:“沒聽見?我們SWAT是打擊犯罪的最後一道壁壘,也是最強武力!如果我們都沒有辦法,那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罪犯猖狂肆掠橫行無忌!這樣的情形,你們能夠容忍?!”
群情激奮:“不能!”
“犯罪分子雖然有特殊的技能,有狡猾的頭腦,但是他們隻有兩個人,而我們有一個團隊!隻要我們足夠重視,足夠小心,他們跑不掉的!就從今晚開始,振作起來!重新調整戰術,這個仇,必須得報!”
“報仇!”
……
李君閣跟獵戶叔現在就在離廢墟不太遠的位置,李君閣一手拿著瞄準鏡查看那邊的情況,還不忘拿另一隻手圈著物鏡遮擋反光。獵戶叔仰躺在李君閣旁邊,嘴巴裡叼著一根草棍:“我說皮娃,你這不是躲山的套路啊……”
李君閣嘿嘿賊笑道:“聽,他們這動靜,這是要報仇啊!”
獵戶叔笑道:“不是什麼演練嗎?怎麼搞得跟真的一樣?”
李君閣說道:“一條內褲換三個人,這筆賬怎麼都算不過來,換成是你氣不氣?”
獵戶叔說道:“你彆說,衙門的玩意兒就是好使啊,指哪打哪兒!怎麼隻能打一發?電影裡邊不是都突突突嗎?”
李君閣說道:“槍種不一樣,打一發這種才是最可怕的。”
獵戶叔問道:“那你那邊剛剛為啥沒開槍?”
李君閣說道:“小姑娘都這樣,輸了就耍賴皮,一碰就眼淚嘩嘩的,我可不敢招惹……”
兩人邊說邊隱蔽著向後邊摸去,李君閣一邊往後爬一邊說道:“他們的思路還沒轉過來,我們仍然有機可乘,明天再給他們加點難度。”
獵戶叔說道:“那待會就離開獸路,我們趟著山溝往上溜。”
兩人沿著一條山溪往上,打著手電一路穿行,途中還順手抓了些石亢,快天亮的時候,走到了一處分水的地方。
山溪在這裡一分為二,分為兩條溪流從不同方向流向山下。
兩人都是眼睛一亮:“誰來招,誰來舀?”
異口同聲,說完都是哈哈大笑。
這是跑山匠的戰術,也是脫胎於紅毛狗,其實苗娃和李君閣打野豬的時候也算是使了半套,所謂“招”就是一個在前邊吸引注意,“舀”就是另一個在後邊找機會偷偷下嘴。
李君閣說道:“要不還是我來招吧,我年輕些,耐力好點,你經驗老到,你在後邊舀得了。”
獵戶叔也沒意見,點了點頭,將晚上獵獲的石亢分了一半給李君閣。
李君閣招呼道:“獵戶叔,如果有機會彆慌著舀,情報最重要,我們用竹哨聯係,我儘量在前頭邊招邊解決,你最後出手。”
獵戶叔笑道:“媽蛋就你鬼點子多。”
說完輕輕沿著另一條山溪摸了下去。
……
聯合行動小組中剩下七個人半夜開始行動,搜尋了一圈後,牧師終於在水邊發現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