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八章刀鞘
小美看著電視裡李君閣和阿音在竹筏上吹笛撐篙的鏡頭,說道:“這地方真漂亮啊,從湖麵拍過去,如詩如畫一樣。你說要是我們也找一處沒人的地方,這樣過上一段小日子,該有多美?”
朱朝安嚇得麵如土色:“老婆你不會當真的吧?也就是阿音二皮他們倆了,看看其餘的幾對,誰不是餓得半死吃糠咽菜的,過得都跟原始人差不多了,那俄羅斯那誰,滿山拿著石斧趕羊呢……”
說到這裡小美也笑得不行:“還真是的,這日子也得本事才換得來,阿根廷那對自打上島好像就沒開過葷……”
朱朝安笑得狂拍席夢思:“你看得不仔細,誰說沒有,辛辛苦苦逮到幾隻青蛙,吃了一口立馬就吐了!”
小美哈哈大笑:“你說皮娃這一身稀奇古怪的本事都哪裡學來的?愣是什麼都難不倒啊!連泡菜都起了幾壇子!”
朱朝安想了下說道:“還真是事事有根苗,聽說好些事情比如樹脂水桶啊,打柴找筍挖野菜啊,這些本來就是老時間裡李家溝跟苗寨的日常。農事不說了,搭竹樓本來就是他的大學專業;打魚摸蝦是他打小練就的本事;咬文嚼字肯定來自四爺爺;燒陶肯定是跟他外公學的;漆器竹編那是跟篾匠叔混出的手藝;跑山安陷阱肯定是獵戶叔教的;木工多半是偷師阿衝叔;草藥掏蜂窩肯定學自藥師叔;阿音紡線織布肯定是苗寨的手藝;女紅也跟著五奶奶都學了一年多,玩竹笛蘆笙苗寨六歲小娃都是行家……”
小美賴在朱朝安懷裡,那手指在他胸脯上劃圈圈:“留心處處皆學問啊,我們在李家溝,平日裡看到這些都當是平常事沒往心裡去,原來都學到手,表現出來也是不凡。”
朱朝安說道:“這小子從小就跟彆人不一樣,啥都能說出個道道來,老子那時候被他碾壓得不要不要的。動不動就說我什麼‘學而不思’,什麼‘糞土之牆’,你知道挨罵了還要找人翻譯才懂的苦惱不?哼哼哼,以為我好欺負,老子後來打聽到一個對聯,一下子把他難住了,從此再不敢在我麵前囂張!”
小美撐起身子,仰慕地看著自己老公:“這麼厲害?你還能出對子難住二皮?嘻嘻嘻,良子嬸的婚禮上你是什麼表現我還不知道?”
朱朝安說道:“怎麼還不信了呢?我跟你說,這對子他都想了十幾年了,愣是至今都沒對上!”
小美說道:“這個從來沒聽你說過,快講來聽聽。”
一個故事講完,小美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逮著朱朝安一頓爆捶:“流氓!打死你這個流氓!”
朱朝安握著小美的小手:“彆鬨彆鬨,看,開始做飯了……”
一頓飯看完,小美躺在床上看星星,幽幽地說道:“老公,我有點餓了……”
朱朝安也看著星星,說道:“我都餓得不行了,你才看一頓,我可是看了兩頓……”
小美說道:“要不,我們下兩碗麵?說好下不為例。太可恨了,以後這節目就不能半夜看!”
……
天黑了,李君閣點亮蠟燭,阿音在燭光下挑著燒製過的無名異,李君閣則翻出壓平的半乾棕櫚葉子裁切,給箭裝點上尾羽。
做完這些,李君閣對阿音笑道:“好了,不過這箭隻能射著玩,等有空我用竹管給你做,前邊一段用硬木,這樣重心搭配更適合,射魚射鳥都沒問題,阿音你要去打山羊不?要的話我再給你壓上一些燧石箭頭……”
阿音打斷了李君閣的話,說道:“二皮,我們已經不是剛剛上島的時候了,不需要把箭做那麼有殺傷力,有你那把大弓防身就行。我這個就用來練習,當做體育運動就好。”
李君閣想想也有道理,讓阿音親自打獵,自己都覺得怪怪的,也就沒有再說,轉而給鬥碗安裝底圈。
將底圈安好,將鬥碗拿到架子上倒扣著陰乾,李君閣又去將豬皮收起來,兩人進屋休息。
第三十九天。
晚上又下起了雨,雖然不是暴雨,但是卻一直不停,直到早上兩人起來,這雨還一直下著。
李君閣轉頭對阿音說道:“完了,玩不成了。”
阿音說道:“那怎麼辦?要不,我教你吹笛子?”
李君閣笑道:“嗯,我想想做什麼更好玩,對了,要不你來做刀鞘吧!”
阿音說道:“那你呢?”
李君閣看了看棚子正中位置,喃喃地說道:“這高度應該沒問題,我也不想等了,我來燒炭,這棚子裡柴火都要堆不下了,消減一點庫存也好。”
阿音笑道:“你可彆把棚子給燒了喲。”
李君閣說道:“哪能呢,我就堆大半米高的柴火堆。”
說乾就乾,李君閣將魚皮和豬皮取出來交給阿音,讓她按照兩把刀的格式裁剪出大型,自己則將魚膠和之前留下的一點碎豬皮一起加水熬煮,準備用來粘貼兩種皮料。
最好的魚皮是珍珠魚皮,珍珠魚皮不是什麼珍珠魚的皮,而是一種魟魚或者蝠鱝的背皮。
這些魚體表有鈣化的突起,形如珍珠,加上沒有背鰭,可以取到較大皮張,一直是製作刀鞘的上品。
烏魚皮則不行,太薄,然後被背鰭切割成兩片,沒法將刀子完全包起來,隻能用作側邊或者刀鞘背部鑲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