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白馬書院新招到了三位老師,將教授大家君子六藝。”
學生們楞了一下,然後立刻大聲歡呼起來,屋頂都要掀翻了。
“掌院,真的嗎!”
“掌院,太好了!”
“掌院,你真好!”
白菲昕看到學生們如此高興也大受感染,但她沒有忘記更加重要的人。
她立刻就安撫對方,“盧先生,你放心,即使書院裡有了新老師,你在我心中仍然是最特彆的。”
那當然了,盧於賢可是白馬書院的靈魂人物,他走了可以讓學生們退學,他不走可以加大花錢力度。實在是太好用了。白菲昕都要愧疚。
如果不是錢不夠了,她肯定要給盧於賢漲薪水的。
但盧於賢隻是笑,這話說的好像他是爭寵的小孩子似的。“所以,掌院的意思是,我後麵可以有時間去釣魚了?”
“有了一個好消息。”白菲昕頓了一下,“還有另一個好消息。”
她又顛顛地從門外拎進來三個魚簍。
“先生,你瞧。”
她把魚簍展示給盧於賢看,裡麵是塞得滿滿的魚。但不是紅鯉魚,是普通的魚。
“先生不用去釣了,我直接買好了,反正先生三天都釣不上來。”白菲昕說話一點沒委婉。
“直接拿著,去之前嘲笑先生的人麵前裝逼吧。就說是自己釣的,當然,想吃也可以吃掉。”
盧於賢啞然。
他不是喜歡吃魚,隻是喜歡釣的過程。可惜釣魚技術極其差勁而已。
眼見著一切順利,白菲昕舒了口氣。
這就是她想到的花錢辦法,給大佬花錢。
連係統都認同了,認為這屬於聯絡感情的必要支出。
白菲昕放鬆下來,
“其實我到現在都不明白,為什麼盧先生當時答應我做白馬書院的老師,一金對普通人來說可能很多,但先生可是連褚國的千金都拒絕了。”
盧於賢搖搖頭沒說話。
褚國的千金和她的一金是完全不一樣的。
千金雖多,但褚王坐擁南方,千金對他不值一提。一金雖少,但是在當時是掌院的全部財產。
而且,他是個觀察力敏銳的人,這些天來,掌院自己衣食簡樸,卻沒有虧待他,可以說是把所有的好東西都給他了。
他雖然為人清高,但他的心也是肉長的,能不感動嗎。
但這些話盧於賢隻是在心裡一閃而過,都沒有說出口,他微笑,“掌院,三簍魚我可不敢說是自己釣的,給學生們燉湯喝吧。”
白菲昕轉身宣布:“先生說晚上喝魚湯。”
學生們立刻歡呼起來,“好耶!”
白菲昕麵帶微笑地看著學生們。
晚霞的紅光籠罩著白馬書院和眾人,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美好。
一切都很順利。直到三天後,數學老師找到了白菲昕。
“掌院,我恐怕不能再在白馬書院擔任先生了。”
他語氣吞吞吐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