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有點奇怪。
“那白先生在這裡是?”
“我在等你。”白菲昕微笑。
“等我?”程鎧也是詫異了,“先生怎麼會想到要等我,如果我不來……”
他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確實來了。
氣氛頓時更加點奇怪了。
“程先生知道這是什麼嗎?”白菲昕仿佛沒有感覺到氣氛不對,微笑著問。
程鎧低頭一看,白先生麵前的案幾上放著兩快黃橙橙的物品。
“黃金?”
“對,”白菲昕點頭,“而且我猜程先生袖子裡也有一塊。”
“……”
程鎧咬咬牙,“其實我今天來是向白先生辭職的。我家裡有新生的小孩……”
“程先生。”白菲昕突然打斷了他。
“先生請說。”程鎧低頭。
“先生在臨泗是靠什麼謀生?”
程鎧以為她要罵他,沒想到是說這個,他有點摸不著頭腦,“我在兩家書院教授禦射謀生。”
“那豈不是憑本事吃飯?”白菲昕仿佛在自言自語。
“可惜我們白馬書院和先生隻定了約,還沒有教過。程先生,我們在和先生定約的時候,限製了先生的自由嗎?”她又問。
“並未。”
“既然程先生憑本事吃飯,我們白馬書院也不是匪寨,” 白菲昕咬牙切齒。
“先生為何要欺騙於我?”
“什麼?”程鎧有些狼狽。
“你為什麼要欺騙我!”白菲昕猛地一拍桌子吼了出來。
“……”
程鎧低頭不說話。
白菲昕猛地站起來,
“程先生知道這是什麼嗎?”白菲昕指著案幾冷冰冰地問。
“黃金?”程鎧再次回答。
“不,”白菲昕緩緩搖頭。
“這是數學老師的工資。他家裡妻子出軌了。所以不得不離開。” 她指著第一塊說。
“這是藝術老師的工資。他家裡老人種病了。所以不得不離開。”她指著第二塊說。
“那麼,”她直直地看向程鎧,
“先生袖子裡的那塊又是什麼原因。你又有什麼故事告訴我?”
“……”
程鎧低頭不語。
屋子裡安靜沒有一點聲音。
過了一會,程鎧開口了。
“白先生,我其實很佩服你。”
“我是平民出身,所以明白平民讀書的不容易。你做的那些事情,實在是很厲害。”
白菲昕一言不發。
他繼續說: “但是現在是真的不能繼續了,這不是錢的問題。”
程鎧抬頭。
“不是我們三個人聯合起來故意欺騙你。是這件事情我們不能說。”
“白先生,我是好心規勸,停下來吧,不要在做了。”
“他們所有書院已經結成同盟了,要封殺你。”
程鎧非常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