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是在食堂內,商陸敞著腿半躺在食堂門口的土地上,沾了灰塵他也不在意,看起來他並不是在專門等白菲昕。
不過等白菲昕走近了,商陸突然開始唱歌。
“小草啊小草,你看我們都是一樣的柔弱無依,隻能隨風搖擺,你看我連吃個飯,大大的碗裡都看不到葷腥,想吃魚啊想吃魚~”
白菲昕懵逼了。
她當然反應得過來商陸的歌是唱給她聽的。但是她有點搞不懂這個操作,有什麼想法來找她說就是了,為什麼要裝作不是和她講話的樣子。
不過,白菲昕還是有點歉疚的,因為這事她也沒辦法。
雖然現在書院吃飯有食堂了,比以前好了很多,但是一餐的標準仍然是係統定的,連她自己吃的都和所有老師一樣。
“是吧,係統。”白菲昕感歎。
係統沒有說話。
白菲昕突然覺得不對,“嗯?係統,標準是不是可以更改的?”
係統不得不回複:“如果書院的老師投訴了,可以適當提高老師的待遇。”
白菲昕頓時精神一振,看向商陸的眼神都帶有感激。
這是恩人啊!他這一鬨,書院所有人的吃飯標準都可以提高。包括她自己。
白菲昕簡直眼眶含淚了:“先生說的是,明天咱們就吃魚。”
商陸立刻就不唱了。躺在地上曬太陽。
白菲昕以為這事過去了。
第三天.
白菲昕又又一次在食堂門口碰見了商陸。
等白菲昕走近了,商陸突然開始唱歌。
“小草啊小草,你看我們都是一樣的柔弱無依,吃的飯雖然好,卻沒有好的衣服穿,想要新衣服啊想要新衣服~”
白菲昕大喜。
但旁邊立刻有人皺眉頭,“喂,商陸,你得寸進尺了,第一天也許是掌院沒有管理好,但是掌院不是給你道了歉嗎,你後麵要吃魚,掌院也滿足了,怎麼又要起衣服了?”
白菲昕連忙阻止對方,“商先生不過分,商先生說的是,既然來白馬書院坐實踐老師,這是應該的。”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位是她的虧錢乾將啊,才來幾天啊,就知道為她找理由虧錢了。分擔了她多大的負擔啊。想想那虛假的鹹魚青年,這才是自己真正需要的人才。
白菲昕暗中激動,為自己的眼光點讚。
她手一揮,同意給他做衣服。
白菲昕以為這種好事也就到此為止了。
第四天.
白菲昕又又又一次在食堂門口碰見了商陸。
等白菲昕走近了,商陸突然開始唱歌。
“小草啊小草,你看我們都是一樣的柔弱無依,雖然有飯吃有衣服穿,但是卻沒有車子坐出行都要靠走的,想要坐車啊想要坐車~”
這下所有人都議論紛紛起來,集體嫌棄商陸不知好歹。
“太過分了,先要衣要食,連掌院都沒有配備車子,現在要起車子來了。”
白菲昕趕緊阻止大家。
轉過身就是一張笑臉,她非常快樂地同意給商陸配車。
商陸仔細瞧了瞧白菲昕的笑臉,瞧著不像是假的,非常真誠,於是停了唱歌,他也露了笑容。
商陸得到了想要的,滿意地站了起來,晃晃悠悠地走開了。
*****
白菲昕趕著去見魏知。
“魏知,”她一見到他就急忙告知,“記下來,給商先生配一輛車。”
魏知一口應下:“好。”
他什麼都沒有問。
商先生是哪個商先生?還能是哪個商先生,這三天,連續都是商先生提要求,書院內部已經吵翻天了,魏知當然知道。但他沒有參與討論,他有自己的推測。
白菲昕也是感歎連連,這次招聘真的大成功,看看她招到的人。前有不斷花錢商陸,後有毫無疑問魏知。
這都是她需要的人才!就是她的左膀右臂。
“對了,”白菲昕想起她匆忙的原因,“我要去見人,下午不回來,如果書院有事你看著處理。”
她現在真的對魏知很放心。
魏知應下:“好。”
*****
天色已晚,學生們都回家了,魏知檢查了整個書院,正打算關門。
商陸背著包袱從前門走過。
“商先生要去哪裡?”魏知看著他的包袱問。
商陸語氣得意:“掌院很尊重我,對我很好,我的要求她全部答應了,我要回家一趟,告訴我的親人。”
魏知笑著點頭:“祝您順利,路上小心。”
商陸漫不經心地:“這有什麼小心不小心的。我走了。”
魏知笑著送彆商陸。
魏知鎖了門,正往學生宿舍去的時候,看到商陸又轉回來了,“商先生怎麼回來了?”
商陸語氣散漫:“我還沒有走遠,就發現這個人在我們書院外轉悠,就把他帶過來給你看看,是我們書院的仇人嗎?”
他手上提溜著個人,像老鷹抓個小雞,對方完全無法反抗,縮頭縮腦的,連連哀叫。
“我不是你們的仇人,不是仇人。”
魏知問:“我沒有見過你,你是誰?”
對方縮著頭,聲音小小地說:“我是木匠,替白先生做過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備注:
唱歌的故事出自《戰國策?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