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 56 章(1 / 2)

時間過得飛快, 不知不覺一個星期就過去了。

這個星期,白菲昕都在忙建造溝渠和水磨坊的事情。

為了豆腐,她也一定要搞出來。白菲昕的決心非常堅定。為此,她一個星期沒有離開實踐基地, 和所有人同起同休。

這件事情表麵上看起來挺簡單的。畢竟隻要具體見過水磨坊的實物, 誰都能說出來個一二三四。

但是當白菲昕真的做起來,她發現這裡麵還是有一定技術含量的。

挖溝渠的先不說, 僅僅是建造水磨坊, 最起碼得有兩個工匠。一個石匠, 一個木匠。

石匠負責做石磨, 木匠負責做其他所有的部分。

建造工作主要分為三個階段。

第一階段,選址。第二階段,挖出引水渠。第三階段, 才是建造水磨坊的屋子和核心部件。這些工作需要懂得水利和建造的人才。

白菲昕一時找不到相關的人才,隻能自己上了。萬幸的是他曾經見過實物,照貓畫虎還是可以的。

但細節沒有辦法了,很多部分她都是和工匠一起慢慢調整, 一點點測試出來的。

水輪是這個小工程中技術難度最大的部分。它是木製的的圓形□□, □□上有一個個木格柵, 水流衝擊下來,擊打到格柵上, 就能推著水輪轉動。

工匠從來沒有聽說過水輪, 不過因為白菲昕可以提供圖紙,製造進度就推進了很多。水輪和支架、轉軸的吻合也是靠工匠的經驗。

他們一起返工了很多次。今天,當引出來的水終於把水□□衝得開始轉動了,在場的所有人都一齊大聲歡呼起來。

白菲昕微笑著看著狂喜亂舞的大家,這是集體的功勞。

不過, 水磨坊的建造並不是到這裡結束了,水輪轉得並不順暢,仍然需要調整,而且還有一些其他配套的工作要做。

既然最大的困難已經解決,白菲昕就要先行離開了,她是書院掌院,還有其他部門的事情要照看,她把水磨坊建造的後續工作交給商陸,就坐車回去了。

昨天白馬書院已經完成了開學的第一次周考,她得趕回去回去看看情況。也不知道學生和老師們會不會不習慣現在這個學習製度和學習節奏。

白菲昕心裡有擔憂的事情,在車上也沒有放鬆。

*****

“很好,我很喜歡。”

出乎了白菲昕的意料,授課老師是這麼回答她的提問的。

“哦?”白菲昕有點意外。

“不知道學生們是怎麼想的,但我們老師互相討論之後,都覺得每七天考試一次很好。”教授數學的老師這麼說。

“按照以前的教導模式,就是我們一直不停地教,學生們一直跟著學。我們不會停下來檢查,也不會複盤。學生們學得如何,全靠他們自我監督。”

“但是這次我們發現,因為知道有考試,學生們自己就會反複翻看這七天學習的內容,有不明白的也會主動來請教我們。”

“而我們通過批改學生們的回答,也可以知道每一個學生哪裡沒有學會。”

“要說唯一的問題,就是可能學生們會有點辛苦。我聽說有學生在考前徹夜不睡覺進行學習。”

白菲昕點點頭。這些現象確實是現代學校的常態。

不考試,怎麼學習呢?

沒有排名次這個公開處刑在前麵逼著,有幾個學生會不停地複習前麵已經學過的內容的。

她在提問之前就已經準備聽到大量反對的言辭。白菲昕原本打算即使所有學生和老師都反對也要強行推進下去,但她沒想到的是反而考試很受歡迎。

授課老師繼續說:“不過看到學生為了考試這麼拚命學習,我們也大受鼓舞,昨天考完連夜把所有試卷批改出來,今天早上已經把成績和排名掛到廣場上去了。”

“乾得好!”白菲昕誇讚。

這不是他們高中老師最喜歡乾的事情嗎,看來古今中外老師都是一樣的。現在看到刀沒有挨在自己身上,她隻覺得好快樂。白菲昕魔鬼微笑。

“掌院,”老師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我們發現了一個問題學生。”

白菲昕問:“怎麼回事?”

“有一個叫簡單的學生。從進來第一天起就逃課,這幾天更是變本加厲。他原本是通過數學特招進來的,招生考試中他的數學成績是在前三名的,但這次周考,他居然考了零分!”

“我知道競賽班考的內容比較難,但不至於考零分啊!”

“會出現這個情況,說明:這個學生在進了我們白馬書院以後,就突然失去了數學夢想啊!”

老師震驚非常。他無法想象什麼人會突然失去對數學的熱愛。

“掌院,這事很嚴重!”老師臉色非常嚴肅,聲音激昂,“我們絕對不能放任不管!”

“我們必須挽救這個學生!”他的語氣斬釘截鐵。

白菲昕若有所思。

正在這時,有門人進來通報了:“掌院,您有訪客。”

白菲昕連忙對老師說:“我有事先走了。不過你放心,這個學生我會注意的。”

老師嚴肅點頭。

白菲昕起身,去看看是哪個人來找她。

但當她看到等待在屋子裡的人是誰的時候,就無奈了。

“卿先生。”

對方衣著華貴飄逸,發型規整,配的玉飾簡潔又大氣。他轉過身來,露出了一副春花曉月般的麵容。

卿望眼睛微微一彎,開口仍然一副溫柔的嗓音,語氣妥帖,“白掌院。”

白菲昕無奈地笑了。

自從上次學生們們從臨泗學宮回來,給她描述情況的時候,她就知道對方是誰了。

《勸學》的作者,能夠讓她“背誦全文”的大佬,還能是誰。

有了目標,她立刻就聯想起公開課前一天見到的奇怪路人“王卿”。對方的觀點未免和荀子重合太多了吧!不如說是一模一樣。

可是她從後世來的,當然會讚同在法律和教育方麵的建設。這個時代不能接受的觀點在後世看來都不是事。她這不是就沒有防備。

如果能早知道,她當天就不應該讚同他,安慰他。而是應該使勁罵他。不論他說什麼,她都逆著來全部不不不。

看究竟誰是誰的知己。

“請原諒我公務繁忙脫身不得,來得遲了。我之前有所顧慮,與您交遊時沒有使用真名。是我的錯。希望您原諒我。” 說著,卿望微微行了一禮。

大佬的禮她敢受嗎。白菲昕連忙側身讓過,回禮。

“卿先生不必介意,已經過去了。”白菲昕說。

雖然第三次虧錢工作失敗,少不了他的推波助瀾,但他不過是給她推薦了一下,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她押中了題目,怪不了彆的人。

白菲昕苦笑。